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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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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陌生的男性气息把她笼罩着,这是对花尽从来都没有过的嗜人气场!

    花尽咬着牙,暗暗的呼吸了一口,然后拼尽力道在他怀里转身,两人面对面!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刀,对着楼西洲,一刀下去!

    没有手软,更没有停留。

    姜磊当时一惊呼——

    随后又想到这个刀从哪儿摸来的,机场要过安检,不可能。

    桌子上——

    哦。

    水果刀不见了。

    但这一刀又怎么可能下得去!

    就在刀刃抵达他的喉咙时,她的手腕被攥住,被捏,一翻转!

    花尽的脸疼的脸色一白,手本能的一松,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第一次在挪威,你能得手是因为我喝了酒。在医院我能受伤,是因为我护着你而你正好又推了我一把——花尽,你是楼太太时,你就是最好的。你不是,你以为——你是什么。”

    他说过。

    是丧家之犬。

    花尽眼眶红了,这不想哭,是大脑充血,是一种急切。

    “楼西洲。”

    她突然圈住了他的脖子,在这种双方对峙时,手伸进他短短的后鬓。

    他眼眶一暗。

    “我求你,行吗?”真的带上了哀求。

    花尽第一次哀求,在四五岁的时候,她不听话调皮,从部队三米高的台子上往下跳,爸爸知道了,勃然大怒,把她关在小黑屋,让她反省。

    她害怕的求饶。

    后来爸爸心软,抱着她一起跳,让她感受那高度,并且和她讲了很多道理,不可以做危险的事。

    她一边听,一边哭,委屈,爸爸居然罚她。

    她一哭,爸爸眼眶就红了,给她道歉,说以后再也不关她。

    第二次是十岁。

    父亲逼她下蹲一个小时,她反抗。

    挨打。

    打疼了,她求饶。

    后来变成她下跪受罚。

    敢掉一滴眼泪就捱一次鞭子。

    父亲绝不允许她对任何人求饶,死都不行,她慢慢的吞下了眼泪,再不哭,也不再哀求谁。

    今天第三次。

    她太无助。

    太无奈。

    她开始后悔父亲逼她学武的那些年,为何不听。为何在现在,所有看家本领都用上,依然打不过他!

    甚至。

    她甚至有憎恨。

    恨自己的无能!

    他没吭声。

    她又道,“我求你。”三个字,虔诚的,认真的,颤抖着。

    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

    从深邃又到了寒冷。

    “张口就说谎话的你,居然只有这一句话是真的,你何德何能说一句真话我就得依你?”

    他把她的手臂取下来,摁在她的头顶,“来,绑了。”

    令。

    姜磊哦了一声,拿了绳子过来。

    花尽愤起,从沙发一滚而下,拿起刀,对着自己的手臂一刀下去。

    她没有办法,她无可奈何!

    她眼眶猩红。

    拔刀。

    血如注。

    姜磊愣在了那儿,真的狠,这个女人。

    她的速度太快了!

    楼西洲死死的盯着她,目如深海,升起了吞噬一切的锋芒!

    他往她逼近。

    她后退。

    “不要过来。”花尽置之死地而后生,“放我走。”

    他继续。

    脚步没停。

    她后退。

    他步步紧逼。

    脸色阴霾。

    直到她无路可退。

    他直接捏着她的手臂,一握,血飚的更远,他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想死,我帮你。”他一字一句。

    她有些颤抖,不是疼,是真正的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的绝望。

    他的火气,也真的到达了顶峰。

    “楼西洲,我只要这一天时间,不可以么?”她方法用尽。

    都不可以吗!

    “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不珍惜。在我想找你算账时,你来问我要时间,你当——”

    他顿片刻,舍尖扫过唇角,“我给你的糖衣炮弹,还没给够?”

    话落。

    他也松手。

    转身就走。

    丝毫没有停留。

    外面无名保镖进来,把花尽团团围住。

    花尽扔了刀。

    她一败涂地。

    看着他离开,看着他上车。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再也无力去反抗。

    心中有碎渣。

    缓慢的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流窜到了四肢百骸。

    她缓慢的坐了下去——

    再没有了生气。

    …………

    楼西洲直接抵达机场。

    登机前,姜磊打来了电话。

    人已送往医院,伤不深,毕竟冬天穿着外套呢,养养就行了。

    也已经得到控制。

    保镖全程守着。

    “要通知盛警官么?”钱没有到账啊,花小姐哪儿来的钱还,除非借。

    楼西洲脸颊生冷,他墨黑的视线从墨镜里透出,无人能懂。

    “你是蠢货?受了伤去什么警局,给我好好看着!”

    “是。”

    “让云妈过去。”

    “是。”

    “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大部分都没有办好。如果这一次她跑了,你的账,我跟你一起算!”

    姜磊头皮一麻。

    “是,我知道了。”

    登机。

    腿疼。

    他对花尽次次要心狠,却又次次心软。

    可她对他,从来不曾心软过。

    【花小姐她名下钱不少,在几天前都转到了个新账户,她去了一趟司御家,我猜留给了她姐姐的孩子。另外她天伦的两套房子,都转给了郑欢,包括她新开的会所,都在郑欢名下,她把自己所有的后事都安排好了,感觉是不想活了。】

    【她没有什么亲人,有几个兄弟姐妹,基本上也是各过各的,后事也只有财产的安排,其他没了。】

    这是楼西洲两个小时前收到的信息。

    她居然想死。

    她敢死!

    耍他一路,她敢这么抽身而退!

    …………

    晚上。

    七点楼西洲到达目的地。

    花尽的家,没有任何人。

    楼岳明,池也,郑欢都不在。

    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转身出去。

    却在沙发下看到了一个东西,捡起来,是一张照片。

    应该是打扫卫生时掉进去的。

    照片里小女孩儿坐在台阶,胖乎乎的小手托着下巴,圆滚滚的大眼睛在偷笑,可嘴巴却撅起来,好像在生气。

    小表情,活灵活现。

    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大笑。

    小裙摆是吊带的,是那一天她站在他家院墙上面穿的那条,他一直以为那是睡衣,原来不是,是平时穿的小裙子。

    小女孩儿满脸娇嗔。

    漂亮,呆萌,可爱。

    和现在的她,截然相反。

    “楼总。”跟着他一起来的人见他,“有消息了。”

    楼西洲嗯了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