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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洲从出生落地都没有和别人睡过,现在和她睡?
“不可能。”
小丫头抱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哥哥,我很好哄,你给我讲一个小故事我就觉觉了。”
呵,跟她睡,还得给她讲故事,没门。
“不行。”
“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哦。”她从浴缸里站起来,睫毛非常长,又黑又浓,眨巴着,一滴水从睫毛上掉下来,惊为天人,她凑近小男孩儿,正儿八经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男孩儿,虽然妈妈说不能看到长得好看的人就喜欢,因为长得好看的很有可能是坏人,但我还是喜欢哥哥。”
五岁,她才五岁,话特别多!
而且一脸谄媚,还暗示他不是好人。
楼西洲抽了浴巾把光溜溜的她包起来,原本打算让她自己出去,都还没有说话,她抱着他的脖子,腿一缩,就架到了他的身上,年纪小,但臂力却很不错。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是好人,哥哥抱。”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嘻嘻一笑,脸皮厚的很。
睡他的床,穿他的衣服,还在他的床上打滚,最后还要他抱,“我在家里,爸爸也是这样抱着我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放屁。
他已经不想说话,一言不发。
她爬起来,胖胖的手指把他的手臂扯过来,自己躺在他的胳膊上。
小女孩儿脸圆圆的,胖乎乎,浑身都很白,尤其那双眼晴特别出采,像两颗顶级玛瑙镶嵌在眼眶里,她满脸好奇的看着他,“哥哥,你叫什么啊?”
话说着说着,就把她的小胖腿放到了他的肚皮上。
她是真不认生!
小小的楼西洲咬了咬牙,要不是从小受教育说不能随便打人,他把她揍成肉饼!
“楼。”
“哇,是和楼叔叔一个姓吗?”
智障。他把她的楼叔叔叫爸爸,能不是一个姓?
“楼怎么写啊?”
楼西洲没理。
“是楼房的楼吗?”
“嗯。”他耐着性子。
“哇,都是木头哦,楼房都是木头做的。”
放屁。
“木头哥哥。”她凑近他,死命把额头往他脸上凑,他躲。她板着他的脸,在他嘴巴了亲了一口。
“姓听的,睡觉!”他嫌弃的擦了又擦。
“妈妈说喜欢就可以亲哦,好多叔叔都喜欢我亲他。”
他没说话!把她推了过去。
一会儿她又蹭过来,脸皮厚的难以形容,“木头哥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
“不讲。”
“你不听我话,我就告诉叔叔。叔叔说要你听我的,不然他就把你扔进林子里喂狗狗。”
嘿,她还学会胡说八道了!
楼西洲最后实在是被缠的受不了,给她胡编乱造的讲了一个小红帽的故事。越讲她越精神,说为什么和妈妈讲的不一样,小红帽最后怎么会被吃了呢。
小红帽被吃了,哇,又哭了。
她哭的与众不同,爬在被子上,撅着屁股一直摇,跟着哭的节奏,嗷嗷哭,伤心的很。
无奈。
他又开始哄。
那一晚他一连讲了四个故事,说的口干舌燥,她才睡着。
她在他家玩了一个礼拜,每天都是木头哥哥长木头哥哥短,以及她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就是能让所有人都听她的,要什么有什么,在他家作福作威,只有惹了她,管家就来教育他要好好照顾小妹妹,总之都是他的错。
不过呆了七天,她
的玩具堆满了他的卧室。
她还弄坏了他两本书,掰断了他三根笔,在他床上撒了两泡尿,而他更是损失惨重,肩膀疼了很久,都是她压的,半夜她不仅踢被子还踢人,七天,踢了他十来脚吧。
还伺候她,天天晚上还给她洗澡,有时候,吃饭还要他喂,反正谁喂都不吃,只要他喂。
一个星期后,她离开。走的时候嘱咐他,早点去看医生,长了瘤子就要早点割,不然会死翘翘。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个小女孩让他忆犹新,印象常深刻!
只是没想到是她。
明明那时候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一看就是在温暖的家庭长大,又怎么会有后来坎坷的人生。
回神时,她已经不在。
楼西洲到了电脑前坐下来,昏暗的光线把她笼罩着,他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顾沾衣说是那四根手指头的男人把她的孩子给强行打掉。
而花尽也说过,因为仇恨,她砍断了那个人的一根手指头。
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关联?
花尽和陆城在一起整整一年,从陆城的素描画里看得出来,他们有过同居,既然已经同居,怎么会没有做过?
可她和他又出了血,第一次。
楼西洲拿手机给医生打电话,“问个私密话题。”
“嗯,你说。”
“女孩儿第一次出血严重的话,应该怎么缓解她的不适?”
“你?你又干了什么?”
“你回答就是。”
“出血严重那就是身体出了毛病,要及时就医。而且女性初次不一定见血,那是早期封建流传下来的。”
楼西洲再问,“不是第一次会出血么?”
“当然,太粗暴就会让女性受伤。”
楼西洲没说话,那一晚他确实醉酒,也是第一次,没有技巧。
“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记得保密。”
“当然。”
楼西洲放下手机——
第一次和花尽在酒店里做,她出了血,后来她说她腿软,她也说了他没有技术只是在乱撞。
她为复仇而来,说谎是必须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所以,她是不是在骗他?她根本不是第一次?
这时门打开,女人头发半干,穿着睡袍,脸蛋依旧呈现出淡红色。
“你在这儿啊?”
他抬手,“过来。”
花尽走过去,到他的身边,他顺势就把她捞下来坐在腿上,圈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脸上嗅了嗅。
“真香。”
她已经好了很多,在昨晚那场风暴里,从神色里就看得出来,看来——她差不多调解好了自己。
这么多年,她应该自我调节有了很厚的经验。
“你在这儿发呆么?”
“等美人来投怀送抱。”他低声。
花尽露齿一笑,嫣红的脸蛋是绝世的蜿蜒一笔,“终于承认我美了?”
“我似乎一直没有否认这一点。”
“你说过我长的一般。”
“那是因为世人皆丑。”唯有你美。
噗嗤——
她笑出了声,抬起软软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揪了揪,气息都带着沐浴后香香气,她千娇百媚的,“变得会说话了啊。”
她顿了一下,声音微软,“你不用哄我,我挺好的。”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