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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这个婚,到底是不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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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就是那么独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总能给你添堵,第一次机场见面让她受伤,第二次在东方帝景撞见了她和楼西洲在书房里做,第三次……在今天怂恿她和楼西洲离婚。

    这到底是个什么孩子,比楼西洲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奶奶走到楼西洲得面前,人老了,眼睛周围都是皱纹,依然挡不住她如刃的目光,“诚心和我作对?”

    “奶奶,您一再插手我的私事,这就有点………不太好了。”后面几个字说的很委婉,同时目光朝着奶奶身后的楼西至看去一眼,充满了警告。

    楼西至抿着唇没说话,也没动。

    “你这婚原本就是因我而起,现在我不需要她来冲喜,这个婚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还有你什么意思,原本想离,我来你就不离,你就是存心的!”奶奶一忍再忍。

    “奶奶。”楼西洲的声音郑重,“我不想一直和您说这件事情,或许是因您而起,但是结束是我和她说了算。您若是再强迫我,我们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您只会认为我更加不孝。”

    “西洲。”奶奶看了眼花尽,忍下了所有的怒火………两次自杀,中途也耍横过,但都没有用,那么现在也只能换一条路线走。

    “我查过,她是绝色的老板娘。”楼月眉一字一句,“你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

    “奶奶,她不是。”楼西洲重申。

    “奶奶,她是,一直都是。”楼西至补充。

    楼西洲的眉头猝然一冷,看向这个弟弟,楼西至两手插兜,一脸无畏。

    “你别看他,怎么,你还想找他算账?不是至儿告诉我的,你以为我不会调查吗!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嫁进我们楼家来,我就说你随随便便找一个女人来结婚,原来还真是很随便的很!”

    “奶奶!”楼西洲的声音重了好几个度,“您在外人眼里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您这样侮辱一个女孩儿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奶奶再次霸道的大声,“现在进去离婚,我今天就要看到离婚证!”

    楼西洲停顿了一下,神色不变,脸色也不变,但语气冷了不少,“为了您的封建思想,我是不是就得妻离子散?”

    “放肆!”奶奶重省一呵,“如果你和她不离婚,我们楼家就得家破人亡!”

    楼西洲没有外回这句话,看了眼楼西至,下令,“送奶奶回去。”已经不在和奶奶交谈。

    拉着花尽走。

    走了两米多远,听到身后那沧桑到喉咙沙哑的声音,“奶奶求你!”

    这声音随着风一下从耳朵震到了心里头去,掀起了层层的震荡。

    花尽也怔住,回头,奶奶眼眶都红了,不知是急的,还是真的被楼西洲的态度气的想哭,手在发抖,不,浑身都在抖,楼玉和楼西至扶着她。

    楼西至沉着脸没有说话,楼玉开始劝,“大少爷,您奶奶最后一次求人是三十年前您爷爷病重,奶奶跪在地上求医生。如今……如今她在求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奶奶对他服了软,奶奶对孙子服软,这就是孙子不忠不孝!

    意味着奶奶已经黔驴技穷,年长的长辈去苦苦哀求孙子,这在哪个年代都是良心道德败坏、说重了是会天打雷劈的事情!

    “西洲,奶奶都这把岁数了,我不想看你结婚生子,我不想看你幸福么?这个女人,她不能给你安稳,你有没有好好看看她,她的脸她的眼睛都是算计的光。我难道就只是封建吗,为了你我什么都能放下,唯独她。”奶奶开始了苦口婆心,眼角有泪光。

    三十年,自爷爷死后,奶奶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楼玉心疼的握着她的手。

    “是不是要奶奶也给你下跪,你才同意离婚!”奶奶的声音悲伧悲戚,“为了我们楼家,我给你跪!”

    一声落下,膝盖一弯。

    “奶奶!”楼西洲快步走过去,把奶奶一扶,扯过来一下抱在了怀里。奶奶不矮,即便是老了,也有165公分,刚好在楼西洲胸口的位置,他拍着她的后背,脸颊陷入了僵冷里。

    他们说了什么,花尽也听不到,只是奶奶的眼泪一下滚了下来,然后又笑了笑………

    应该……应该是楼西洲答应了奶奶离婚吧。

    83岁的奶奶那样求他,差点……差点就要下跪,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奶奶这一招,远远比自杀来的有效果的多。

    她深深的看着他挺括的背影,修剪的整齐的后鬓,抱着奶奶时肩胛骨的弧度都完美的恰如其分。

    这个婚,到底是不离不行。

    有眼神看过来,沉沉的,带着一点悻悻的……她看过去,是楼西至。

    这个少年,花尽对他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有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觉得很陌生,陌生到每一次见面都觉得是第一次。

    “看什么?”楼西至的声音是少年的轻狂,“该进去了吧。”

    进去该离婚了。

    花尽其实想不通,奶奶不喜欢她,不让她和楼西洲在一起,还有立场,哪怕是封建,那也是理由。

    但是这个少年,他凭什么!

    就是没有道理的不喜欢?

    这时楼西洲回头,看着她,眼神一眼望不到底,他定定的看着花尽………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深沉,讳莫,却又有着让人难以转移视线的、如同是礁石一一样的黑暗。

    那一瞬,花尽的心头,如同被数万只蚂蚁在夹着,麻、痒、复杂、无奈。

    最后她轻轻的开口,“我回去拿,我告诉姜磊的是假的,结婚证不在那儿,你………等我一会儿。”

    转身。

    风吹着她的大卷发一瞬间就飞舞了起来,她瘦弱的身躯微微一晃,但很快又站稳,前行,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楼西洲才收回视线,眸边锋冷难辨,五官的肌肉紧绷到了一起。

    低头。

    奶奶的颊边还有泪,楼西洲伸手给她擦干净,“奶奶,别哭了,嗯?”

    “你答应了我就不哭了。”奶奶长长的叹口气,欣慰的拍拍他的手,“真是奶奶的乖孙子,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她。”

    楼西洲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