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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沾衣没说话,她能说什么。他抱着她,让她整个腿都放在他的身上,而那个女人一脸甜蜜的靠在他的肩头,胸口敞开,可见里面的白皙,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眼就看出他们在刚刚在做什么。
在楼西洲和她说话时,那女人更是去拉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在顾沾衣和楼西洲关系在最好时,连手都没有拉过,更不像这般,一切的行为都止乎于情。
桌子上有吃不完的饭菜,一双筷子,显然是花尽吃过的。既然都吃过了,那还让他买饭过来做什么。
“顾小姐。”楼西洲打断了她的打量,“你三番两次的做下作的事情,看来你是想某一天看到,我亲自收拾你。”
她还是没说话,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无法转移。
花尽对顾沾衣怎么样,对顾沾衣来说都是来自情敌的手段,再怎么很,顾沾衣都能忍受,唯独楼西洲的一句话,尤其是这一句,尤其是当着花尽的面,让她如至深渊。
就好像脚下的地板裂开了缝,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嗖嗖往下掉,那一种失重的狼狈。
她难受,震惊。
她以为凭着两家的关系,无论怎么样,楼西洲都不会对她狠,何况他们还有十年。
“西……西洲……你……你说什么?”
“去公司拿解约书,让你的经纪人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哐,又是一个雷砸过来。
“你……你要和我解约?”
“楼氏旗下的艺人数你待遇好,数你不敬业,数你没有给公司带来任何利润,也数你……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他终于说了这种话!
“你能闲到把医院当家,闲到处处都有你,我想你也不需要你演员的这份工作。看在我们相识十年的份上,违约金我分文不收。”
顾沾衣被震在了那儿,半响都没有呼吸,胸腔憋的生疼。
楼西洲看了眼她手里包装袋的logo,又开口,“拿去扔了。”
这是他吩咐要她买的,买来却又扔掉,哦,是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花尽吃她买的食物。
这么做,是……为了羞辱她么?让她跑远去买饭,就因为她先前不许花尽吃饭!
“出去。”
“西洲。”顾沾衣眼眶里聚满了泪水,盈盈汪动,却又没有滴下来,手里提着一袋子的餐盒,那一身飘零脆弱,“你觉得我做的都是过份么?”
“对。”楼西洲的表情深深谙谙,她的眼泪对他来说——看起来他毫无波澜,“顾小姐,原本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只要不过分,你要的保护我能给,但现在看来,我们连面都没有必要见。”
“十年……无非就是一个十年罢了,没有你还有别人。况且如果一个十年就够我对你一直忍耐,那我不是太不知轻重!”
顾沾衣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在眼眶堆满,楼西洲的这话一落,它啪的一下就滚了下来,砸在地板上,落地碎成了渣。
轻重……现在她是轻,花尽是重!
“你不喜欢我,那之前你为何那么对我,你让我误以为你非我不可,楼西洲,你给我希望做什么?”
楼西洲沉默,不,不是他沉默,是身边的女人开了口,“顾小姐,说话要过脑子,更要有良心。以前楼西洲那么对你,对你多多少少都有点喜欢。”
“那个时候你未婚,他未娶。他堂堂正正一个男人,对喜欢的女人百般呵护,有什么错?而你呢,一边惦记着陆城,一边享受着楼西洲对你的好。你现在到底是有什么脸质问他给了你希望?”
“他不是一直都给你希望么,希望你回头来看看他,没有陆城还有他,你没有!现在你若是绝望了,那是你活该!你这个女人,我以为你见异思迁,人品不好,现在你还狼心狗肺,高傲自负,莫非全世界人都该围着你转?你当所有人皆你妈啊。”
“花尽!”顾沾衣粗着喉咙,“你闭嘴!”
花尽继续,“他求婚,你拒绝,隔天你就找他,抱着他说舍不得陆城。大小姐,你作天作地,楼西洲忍了你多久你心里没数么?现在他身边有了我,你就嫉妒发疯,频频使坏。你要是安静的呆在原地不动,继续怀念陆城,或许楼西洲会因为占有欲作祟而回头去找你。而你恰恰相反,他捧你时你爱理不理,一转身你就往上贴,典型的犯贱。你脑子不够用,手段不高明,他是瞎了还会继续喜欢你。”
顾沾衣手里提着的袋子在抖,发出沉重的沙沙声,她在隐忍着怒火。
“花尽,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你,所以我才这么不甘,换一个人或许我会祝福。”
“那就把你的不甘都吞到肚子里去。”是楼西洲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他的头往后一靠,漠然不耐,“出去。”
顾沾衣还是没动,看得出来,她正怒火攻心。
花尽打了一个哈欠,“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怎么骚扰陆城的事情转述给楼西洲听?”
顾沾衣神情一散,想到了那个录音,迟疑片刻,带着她破碎的自尊出去,走到外面,就把餐盒扔进了垃圾桶,快步离开,冲进了楼梯走道。
藏在黑暗里,久久没动。
………
病房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方才亲热的气氛已经消失殆尽,只有无言。
两分钟后,花尽抬头,看他靠在沙发背上紧绷的下颌线,轻声,“你生气啦?”
刚刚她骂了顾沾衣哦,是不是真的生气啦?
男人没动,只是眉头拧了起来,花尽用指腹摩擦着他的喉结,“我答应过你不会找顾沾衣的麻烦,只要她不来挑衅我绝不招她,我做到了哦,你……你不要生气,以后我不骂她就是了,刚刚她责问你,我不是没忍住么。”
“花尽。”他低头,沉黑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没有生气,你也知道我不是在指你骂她这事儿,你偏偏避重就轻的提出来,并且言下之意是为我出头才骂的她,仿佛我才是那个真正的不识好歹之人。”
花尽抿着唇沉默。
他凉薄的气息洒过来,“是我对她的处理让你不满意,还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