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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楼西洲和顾沾衣前后脚从办公室里出来,楼西洲依然锋敛沉稳,西装革履的走过来,成功商人的气质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走在前面,顾沾衣在后,神情柔软,甚至有点小兴奋,那充满爱意的眼睛不时的瞥向楼西洲。
“呵。”陆离靠在墙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讽,楼西洲早就发现了他,神态淡漠的走过去。
在楼梯口停。
大概是……顾沾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看到他停下来,又或者说……她想借这个机会去靠近他,头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后背,又怕摔倒,本能的去抓他的衣服。
楼西洲回头。
顾沾衣适时的松开,倒退,“不好意思,没有注意。”
又看到了陆离,“陆二哥。”
陆离把她瞄了一眼,神色默然,“你先离开,我有事找她。”
顾沾衣点头,“好。”轻轻的一声好,这般温柔不知是她的习惯,还是因为这张脸和陆,城一模一样,又或者是还有楼西洲在这儿。
陆城,楼西洲,陆离的脸,总能让她的心头软一软。
顾沾衣从楼梯走下去,听到高跟鞋远去的声音,陆离才看楼西洲,涔薄的唇有一丝抹蔑,“在花尽的办公室带着顾沾衣,总不至于没有下限到干什么不正当的事吧。”
“你很希望我这么做?”
陆离淡淡的呼了一口气,“我确实是希望,显然我是失望了。”亲密的事情倒是没有做,但谈的事情一定对顾沾衣有利,否则出来时,顾沾衣兴奋什么。
“和我有话要说,就是这些废话?”楼西洲比陆离高三公分,以至于说话的时候,眸眼要微微下沉,就显得气势上占了优势。
陆离定了一会儿,站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那眼神婉转好像要开始说着风花雪月,却不想开口的却是,“我们不是刚刚签了合同么,陆氏包了楼氏旗下所有红酒的项目,我们谈谈细节。”
“陆二。”楼西洲的腔调里有洞悉一切的温润,“花尽是我的人,抛开一切不说,就算是为了我自身的面子,我也会好好对她。”不需要你扯借口在这种地方谈一切都已经谈好工作。
陆离一下沉默。
他们认识足足二十年,这么久的相识,楼西洲又怎么会不懂他的词不达意,他要说的本来就是花尽,哪里是工作。
两秒后,陆离一笑,“走吧。”好像他得到了回答,其他就不那么重要。
楼西洲同他一起下去,到了绝色停车场又各自离开。
他的迈巴赫出去,接着一辆宝马紧跟其上,然而就在这车子要出去时,一辆高大的路虎猛然冲了过来,横在它的车头,挡住了它的去路,只差几公公两车就会要差,这尺寸把握的恰如其分!
顾沾衣降下车窗,深呼吸,刚刚吓了她一跳,差点就撞上。
对面的车,车主下来,走到她的车边,弯腰,手肘衬在她的车窗上。
顾沾衣一看是他,娇美的笑容在脸上,“陆二哥,多危险,你干什么呢?”
“我有分寸。”陆离的声音压的很低,“顾小姐,你是在等西洲?”
“我……”当着陆离的面,她居然无法坦白的说她确实是在等楼西洲。
“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事情闹开了不好看。听二哥一句劝,别去骚扰他们。大晚上你跟过去,你不是给别人添堵么?”陆离说的轻巧,那一身,光影吞噬了脸型不规则带来的突兀感,留下折线分明的轮廓和倒影
这张脸离她好近,她手指微微蜷缩,“二哥,你………你不是喜欢花尽么,难道你希望他们在一起么?”
“喜欢不是非要占有
,而且……花尽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西洲,所以我会尊重他们两个人,我能克制。你……我还以为你会比任何人都要尊重他们,毕竟西洲待你不薄,你要是从中作梗,你在他心里就会开始变成……”
陆离顿了一下,眉头拧了拧,好像接下来的两个字会很不好,但还是说了,“烂女人。”
顾沾衣呼吸一窒,不敢相信陆离的嘴里会突出这三个字,“陆……陆二哥……”
“既然叫我一声二哥那就听二哥的,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楼西洲为了另外一个人女人来收拾你。”手伸进去在她的头上揉了揉,以哥哥对妹妹的温柔耐心,“听二哥的话,嗯?”
陆离退身上车。
这个时间,楼西洲应该已经走出了很远,远到让顾沾衣追不上。
他坐在车里,对着前方,俊美的脸庞蓦然有一股浓厚的自嘲。
顾沾衣看着陆离离开,神情有些恍惚。
好久……好久没有人像陆离这般亲昵的摸她的头,好早之前,陆城最爱做这种动作,要她听话,要她别闹,要她别跟着她……
忽然悲从心起。
为什么陆城她得不到,楼西洲也得不到,而陆离也喜欢她。偏偏陆离喜欢她,还要大度的劝她不要去搞破坏。
韩佐也这么说。
所有人,所有人都不支持她和楼西洲在一起,为什么,这又是……凭什么?
………
东方帝景城。
一进客厅,还没有开灯。
“喵喵喵~”小六顶着两个绿油油的眼睛从远处过来,在黑暗里看着在门口的男人,站定,跳跃,完美的跳到了他的怀中。
楼西洲,“………”
他随便摸了它两把,小六就蹬鼻子上脸的趴上了他的肩头,两手还搭在他的臂弯,楼西洲像揽小婴儿一样的揽着它。
“你主子回来没有?”他低声问。
“喵~”
楼西洲上楼,进卧室,开灯,床上整整齐齐,不见人。
小六跑下来去了床上,往下一趟,开始喵喵喵,好像在催着楼西洲睡觉。
楼西洲过去把它的后颈拎起来,“回你房间去。”
出去,到客房。
也没有人。
他站在屋子中间,秋天,这屋里都一片的清凉,男人挺拔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好一会儿,他才过去,拉开床头的柜子,里面陆城的照片和那个手镯通通消失。
都被卷走了?
挺有种。
出去,到书房,打开电脑,正进入追踪系统,电话响了。
来电是:宝宝。
看到这两个字时,他有刹那间的呆滞,宝宝……是、是谁?
但也就是一秒,他就想到了,除了那厚脸皮的女人,也没有其他人敢动他的手机,并且随意改称呼。
拿了项链卷走陆城照片和手镯,倒是……有胆打电话。
接通。
“在哪儿?”
“你管我在哪儿,你不知道查?你到底是怎么做别人男人的!”
那一头是女人很不爽的吼声。
“我在哪儿你自己查!楼西洲,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否则我跟你拼了!”
楼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