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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佐开车,楼西洲坐在后座,已经接近昏昏欲睡。
他不时的暼过去一眼,“还好吧?”
楼西洲闭着眼睛,可看到他的额头密出了细汗,第一次看到他双颊微红。
“嗯。”他嗯了声,可见声音里的烦躁。
在绿灯过完三秒黄灯时,韩佐开车闯了过去,“也没感觉你酒精过敏,更没感觉你有嗑药的征兆,怎么?”
“谁给你的谣言说我喝酒后要女人?”
“嗯……你从来不喝酒,我们认识许多年你都滴酒不沾,后来不知听谁说你不能喝酒,然后就有了这种传言,莫非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楼西洲扯了扯衣服,让凉气进来。
“去哪儿?”
“东方。”
韩佐朝后面瞄了一眼,顾沾衣的车子跟在后面,他不由得苦笑了下。
人呐,在明明可以拥有时不珍惜。
失去时,又诚惶诚恐,想要倒贴。
………
花尽是被电话吵醒的,来电是楼西洲,接通放在耳边,“喂。”语音微哑,带着娇憨。
那一头的笑声磁性而好听,“很荣幸能听到花小姐这么迷人的腔调,我是韩佐。”
花尽,“………”
她清醒了几分,“怎么是你?”
“楼西洲喝醉了酒,我送他回来,在楼下的沙发,麻烦花老板下来照顾照顾。”
“………”
楼西洲喝醉了酒,柳如曾说过他醉酒后容易……发情。
她套着衣服下去,韩佐还在,风流公子的站姿都是邪浪的,抬眸,笑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转,“花小姐。”
花尽走过来,沙发上躺着楼西洲。
“他喝酒啦?”
“嗯。”
“跟谁喝的?”
“放心,不是和顾沾衣,和陆二。”
陆离?
韩佐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
“花小姐,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这种辛苦……emm……花尽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得消,酒后乱性呢。
韩佐看到了她的眼神,心下了然,唇角的笑容蓦然加大,没有说实话,就按照她以为的意思接话,“别害怕,这良辰美景总该做点什么……或者我送他去医院。”
花尽嗤笑,“家里凉水多的是,冲一冲就好,何必浪费钱,谢谢韩公子。”
“不客气,祝你们……愉快。”他坏笑着走了,外面顾沾衣的车停在那儿,韩佐也没有停,离开。
人啊,不撞南墙绝不会回头。
走了一会儿又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楼西洲好像……并没有醉,在车里他的头脑清醒,顶多就是微醺。
看来今天晚上,一定是个美妙的夜晚。
………
屋子里。
花尽垂眸看了看楼西洲,躺着,好像是睡着,胸口的衣服凌乱,胸膛果露,这幅模样挺秀色可餐。
她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推了推他,“楼西洲?”
没人回。
花尽低头又唤了一声,这一次男人醒了,睫毛颤动,“去倒水。”声音沙哑的像是流动的密沙。
花尽起身去倒水,出来时,他坐在沙发上,长腿肆意伸展,头后仰,喉结格外的吐出。
大概是为了方便他一会儿办事,所以把客厅的大灯调成了暧昧的橘黄色。他处在一种朦朦胧胧里,俊美的不像是真人。
花尽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把水喂到他的嘴边,他喝了半杯。花尽把杯子放下,低下,头凑过去,与他面对面。
“真的喝醉啦?”
女人的声音温泉娇俏,那眉那眼都是层层递进的赏心悦目,不是寡淡的清纯长相,这张脸是时光给予的怦然心动。
她近在咫尺,呼吸都带着一股香甜。楼西洲抬手,修长的手指穿插到她后脑勺的发丝里,把她带到面前来,酒的醇香如网轻轻的洒过来,“还要不要做?”
“………”花尽软了软身躯,手掌撑着他的胸膛,“能不能不要,我还没好。”两次都挺凶猛,还……挺疼的。
“不能。”他混合着浓重的酒气带着霸道的姿态把她提到他的腿上坐着,扣着她的头,吻说来就来。
唇齿厮磨,浓稠的气氛在他的周身蔓延着。他体温太高,她无法自控的也跟着发烫,手指揪着他的肩膀,难耐的攥起。
“楼西洲……”
“嗯?”含含糊糊的声音吞没在唇齿中。
“你为什么要喝酒?”
为什么想喝酒——大概是因为,对方是陆离,还有一个隐形的女人夹在中间,叫花尽。
他没有回答。
大掌掌控者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摁压,她唔了一声,总觉得自己快化成一团水。
“以后不准你喝酒,跟谁都不行。”
男人没吭声。
花尽勾着他的脖子,软糯的声音敲打着他的血脉,“回答我,不准在外面喝酒。”
过了两秒他才用沙哑的男低音,“好。”压下来,把她放在沙发上。
………
顾沾衣站在院子里,面色苍白,眼中聚满了泪水,她的拳头都攥的快要出血。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亲热,在昏黄的灯光下,相拥亲吻。她看到了楼西洲健硕的手。臂死死的搂着花尽,看到了他醉酒后的汹涌。
泪水不知不觉就沾湿了脸庞,她开始以为……他被花尽迷惑是花尽长的貌美,有些不一样也无防,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她依旧是他的偏爱。
也一度也曾怀疑过自己,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后来知道了他奶奶的秘密,需要一个楼太太去冲喜,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她名贵的翡翠项链,她以为他还是喜欢她的。
对花尽好,无非是希望花尽去奶奶那儿。
可现在………
他那么主动的抱她,吻她,甚至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哪怕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的神态也知道一定不是狠话。
他的动作,他的表情,他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他喜欢花尽。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喜欢她!
顾沾衣心如刀割,心中仿佛碎成了冰渣,一下一下的游窜在她的四肢百骸。
【他是真的喜欢过你。】
韩佐说过。
他在喜欢她时,从来没有表现出男人的欲望来,如今在花尽这儿,有了,且如此赤果果。
在他抱着花尽倒向沙发时,顾沾衣泣不成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