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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许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当下一愣,然后撒手就跑,自然是见好就收。
门一打开,梁磊和两名保镖就站在门外,好像站了很久,就等着他。
“出去解决。”楼西洲哑着声音命令。
“是。”姜磊把门关上,夜生活开始了。
屋里。
楼西洲穿的是黑色衬衫,有血渗出来也看不见,空气里倒是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花尽慢吞吞的从他身后走过来,瞄了眼他受伤的小腹,抬头。
他目光幽冷,看着她,没说话。
“………”花尽不免有点心虚,“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本能反应。”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去叫医生,而不是像白痴一样的站着。”
“哦哦哦,我马上去。”花尽依旧像个小僵尸一样的往床头走,腿绷的很直很直。
楼西洲看她慢吞吞的后背,拧着眉头,忍不住的咬住了后槽牙,三两步的走过去,自己摁铃。
回头。
花尽冲他谄媚一笑,“不好意思哈,让你自己喊救命。”
“跟你在一起,我要是能事事喊救命,我就算是被上天宽待。”
“………”说的什么话,她哪有那么差。
屋子里一片狼藉,床垫在地上,床就剩一个架子,楼西洲去了沙发上,靠着,头枕着椅背,这样一来,喉结就异常明显。
哇哦,受了伤都这么好看。
花尽挪过去,还没有靠近他,门打开,护士过来。自从上次,花尽被顾成彦强暴未遂过后,护士格外的恪尽职守,一呼就应。
看到楼西洲受了伤,也是吓一跳,推着小车子过来,要楼西洲脱掉衬衫。
“我来我来。”花尽蹦了过去,这个走路的速度比她去按铃快很多。
楼西洲的眼皮子掀了掀,没吭声。
花尽坐到他的身边,腿伸直架在前面的桌子上,去解他的衣服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看到了肌肉。
又往下,给他脱了。
小腹已经被血给浸透,裤子也湿了一大片,她靠近楼西洲,“你们快弄,轻一点,不要弄疼了他。看看深不深,深的话立刻去安排做手术。”
“是。”
花尽看着他们处理,消毒棉都打湿了好几块,然后止血,消毒。
看那个样子应该挺疼的,男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睁开过眼睛,侧脸的线条紧绷。
花尽伸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侧头过来,两人脸对脸,他薄浅的呼吸与他纠缠着,“你怕不怕疼?”
楼西洲没理,睁开了眼睛,那眸沉黑如墨,隔的很近,清晰的看到他眼部周围的线条,以及肌肤的纹路。双眼皮流畅,瞳仁黑白分明,看着他没有什么温度,却像漩涡,一下子就把她沉浸到其中。
花尽与他对视着,好一会儿没出声。半响后,花尽嘟唇,似乎是想亲他。
楼西洲不避不让,依旧漠然的看她。
花尽没亲,唇动,“你要是疼的话,你就抱着我。”
楼西洲好像忍耐性不够,把头复归原位,启口,“动作迅速些,处理完就出去。”
“好的。”
十五分钟后,医生,“伤口不算深,只缝了五针,最近几天不要工作,以休息为主。”
交代了一些事情走了。
走到护士站,收拾推车里的医药物品时,才
发现麻药根本没动。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脸色微变。
刚……刚没有打麻药。
“我……我看楼总毫无反应,我以为你们谁打了。”
……
病房里。
最后一名护士把床铺收拾好,换上了新的被褥,退出去。
花尽摸了摸楼西洲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很膨胀,“你要换衣服么?”
“……”
“要不你把裤子脱了吧?”脏了。
男人没理。
沉默就是默认,花尽去解他的皮带,解开后,门开了。
姜磊站在外面,手里拿着衣袋,看到花小姐的手正放在总裁的……
emmm……
一时出也不是,进了不是,好像撞到了什么尴尬的事情。
“看什么,拿过来。”花尽开口。
“哦哦哦。”姜磊拿过去。
花尽把衣服拿出来整理,身边的男人嗓音低迷,“人呢?”
“已经被控制住。”
“嗯,出去。”
姜磊走了。
花尽继续给他脱裤子,他坐着不好脱,都看到了他深色的类裤……花尽瞄着,唇抿了抿,“那个……”
楼西洲从她手里夺过衣服,三两下把裤子穿好,抬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花尽的腿悬在桌子上,双脚不落地,本来就重心不稳,被他一戳,直接倒了下去。
他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花尽,“………”
她挣扎了半天才从沙发上爬起来,他坐过的地方都有血。
…………
楼西洲用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出来,换好了衣服,浅灰色的家居服,干净明亮。花尽以为十个人穿黑色都会比浅色,来的平易近人。
偏偏楼西洲不是,这一身浅灰,让他有种脱离了俗世的高高在上,那股子清冽越发的凌厉。
他直接上了床,靠着,因为腹部受伤,脊背挺的很直,闭眼,脸色不是很好。
两分钟后,花尽也上了床,扒拉着他的胳膊,他无视她的动作,没有去抱她,也没阻止。
直到她窝在他的肩头,把他的衣服掀起来,看了看小腹……缠的挺厚,这个伤,好巧。
刚好在之前那个疤上。
“楼西洲。”她抬头,给他衣服盖上,但是手没有拿出来,他的身上暖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杀我,不然大半夜,你干嘛打电话?”
直接让她别睡了。
他说【你一会儿就能看到我】,果然,他很快就来了,来的非常巧。
“他在刺你的时候,你为何要躲?”楼西洲不答反问。
“不躲是傻子。”
“所以你就把我给推出去?”
“………我没想到啊,下次,有下次的话,我一定替你挨刀子。”
楼西洲冷笑了声,“既然知道我是替你挨的刀子,还不让我休息?”
花尽摸了把他的腰侧,手感非常好,劲瘦有型,“让让,你躺着,我伺候你,我为你鞍前马后。”
楼西洲睁眼扫了她一眼,躺下去。才躺,她就钻了过来,要搂要抱。
这就是她说的‘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