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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真是狠……这是燕如玉用秦玉关那件西装把自己身体重要部位掩盖起来后,脑海中生出的第一个念头,见他故意踩断别人骨头还和没事人一样的冷酷,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机灵灵的冷颤,开始为自己平时总爱和他做对而后悔了:他、他会不会一会儿也这样对我?我是不是该趁机跑路?
“你就是龙腾七月秦玉关?”康介左手捧着骨折了的右手,痛的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眼角流进眼中,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眼里的愤恨。
“不错,如假包换。”秦玉关走到距离他一米处站住,再次问道:“叶水流呢?”
“什么叶水流?我不认识他!”
“嘿嘿,看不出你小子还挺嘴硬的,”秦玉关笑眯眯的伸出左手抓住他肩膀,嘴里才夸了人家嘴硬,右手邦的一拳就打在他下巴上,顿时康介就不情愿的张嘴吐出一口血水伴着两个牙齿。
生怕会脏了自己深蓝色的衬衣,秦玉关外头躲过那蓬血水,用手轻拍着康介的腮帮子:“你别以为我这是在吓唬你,你更别在我面前装成这幅想杀想剐随我尿的英雄气概。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华夏有一种酷刑,叫凌迟,据说技术高的可以割你三百刀都不会让你断气的。”
“我……”康介含糊不清的说出一个字就不说话了,如果让人就吓得什么都说的话,那还是武士嘛。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见他还执迷不悟,某人眼里闪过一丝暴戾,右脚一挑,一串不知道是谁掉出来的钥匙被他捞在手中:“现在老子没空去找刀子了,用钥匙凑合着吧。”说完反手蹭的一下插x进康介的大腿,任由他发出狼一样的惨嚎,使劲往上一挑……一块臭豆腐大小的血肉就出现在了康介的眼皮子底下。
就算在前一刻燕如玉还恨不得把这些日本人生吃了,可在看到秦玉关不动声色间就剐下他一块肉来,还是忍不住的张嘴‘呕’的一声吐出了中午吃下的一份鸡柳。太过残忍的血腥场面,有时候刺激的不仅仅是人的视觉神经,有时候可能是胃。
“叶水流呢?”秦玉关反手甩出那串钥匙上的肉块,再次笑吟吟的问已经被吓得尿裤子的康介。
“他、他……”康介再也不敢和秦玉关现在的笑脸面对了,鼻涕眼泪一起流出的垂下头,腿子一软:“他就在隔壁……你杀了我吧!”
“我是不会杀你的!”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忽然将他身子猛力向上一提,身子一矮将他向门口甩过去的同时,身子往前一扑,手中的钥匙发着急促的窸窣声,电一般的向破门而入的那个人身上射x出。这时候,一声‘咻’的轻响,然后康介运行在半空中的胸口绽放出一朵桃花,鲜艳的让刚抬起头来的燕如玉连呕吐都忘记。
叶水流一枪打在忽然飞过来的康介胸口,接着就霍地一个凤抬头,躲开那串激射而来的钥匙,身子重重的撞在门板上,随即一弯腰躲开虽死但还砸下的康介。
秦玉关甩出那个倒霉的康介和钥匙后,身子向前扑出,不等趴在桌子上,双手一摁桌面,嘴里‘嗨’了一声借力一个后翻,人在半空中,那把黑色的军刺已经被他抄手拿在手中,就在叶水流刚躲开康介时,手中的军刺已经递到了他胸前。
叶水流做梦也没想到,秦玉关会回来的这样快。
身子还没有直起呢,那把让他瞳孔骤然一缩的军刺,就像是一条昂着头的毒蛇那样舔向前胸……要说紫川组中的后起之秀叶水流就这样被秦某人一刺放翻,那也实在有损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尊严。扎实的基本功让他在面临秦玉关这快如闪电般的一刺时,犹自虽慌不乱,身子尽量往后面的门板撞去,同时抬起右手的手枪向前一挡……
‘咔咔咔!’铁器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本来双手抓着西服的燕如玉,情不自禁的松手捂住了耳朵。一时间,血色、春光、摇曳的人影绘成了一副凄美的场景。
把军刺用力向一边一甩,被军刺插x进枪膛的手枪从叶水流手中滑出,那把黑黝黝的手枪划出一道斜线噗的一声落在燕如玉身边。
将敌人的枪支缴获后,秦玉关反而不再着急这种疾风暴雨般的进攻了,甚至将军刺也收回了胳膊后面,淡淡的看着身子紧靠在门板的叶水流:“昭和流水,不愧是紫川组中的四小天王之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枪隔开我的军刺,看来平时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被秦玉关说出真名后,昭和流水惨然一笑,慢慢的站直身子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龙腾七月就算龙腾七月,我不是你对手。”
“能够直言说出自己的弱点,看来你比很多日本人要光明磊落的多,”秦玉关看着昭和流水:“最起码比刘飞那种人要强的多,同时,我想从你嘴里想知道一些事情的希望也不大。”
“谢谢,能够得到你的称赞,我虽死无憾,”昭和流水眼里真的有丝感激闪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乱的西装:“我的确宁可死也不会和你说你想知道的那些事,但,在临死前,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允?”
“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想和你放手一搏,虽然我知道不是你对手,但我真的很想。因为,”叶水流向前走了一步,眼睛对着秦玉关眼睛的:“早就听小泉三郎说你是华夏最优秀的特工之一,最擅长的搏击本领是‘幻光魔影手’,我想见识一下,希望你能成全我。”
“你要看幻光魔影手?”秦玉关和昭和流水的眼睛对视着,慢慢的有了一丝尊敬。于是后退了一步点点头:“好吧,请。”
“谢谢。”
叶水流早就听胡灭唐说过,秦某人一向是桀骜不驯,属于骨子里狂的要命的那一种,除了在泡妞时和女孩子说过这个‘请’字外,就连他亲爹都没福气听上几次。今天能够在准备和他破釜沉舟一战时得到他的一个‘请’字,那实在是莫大的荣幸,一种明知道是死但犹自感激的荣幸,所以他才正正经经的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