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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叶总,大家都知道你对他是真心想付出的,我想他也应该知道。”凯琳丝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叶暮雪的肩膀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克制住自己,这说明他怕你受到伤害呀,这正是因为太在乎你才离开你的。”
“可、可我……”叶暮雪说到这儿,忽然转过身扑在凯琳丝怀里,呜咽道:“你们知道吗?当他拒绝我时,我的心是多么的疼?尤其是在听到铁摩勒说出真相后,你们知道我是多么的恨自己吗?呜呜……”
静静的听着李默羽和凯琳丝在劝叶暮雪,荆红雪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斜斜的躺在沙上,眼睛定定的看着挂在天花板上的那个豪华琉璃吊灯:在昨夜那种情况下,假如把我换成叶暮雪呢?我会不会这样做?会?还是不会?
叶暮雪趴在凯琳丝的怀里抽噎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对一直大瞪着眼睛看着吊灯呆的荆红雪说:“荆红,麻烦你去和楚经理说一句,让她在四楼开十个好一点的包厢,为外面那些守了、守了他一夜的城卫兵们准备些早餐。”
“好的,叶总。”荆红雪一骨碌的坐起身,忽然在站起来向门口走的时候回过头来说:“叶总,如果昨晚把你换成我,我也会和你这样对他的!真的,不管他最终会不会离开,反正只要我心甘情愿,就行!”
“我知道了,谢谢你荆红!”叶暮雪一呆,接着那双黯淡了一夜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是啊,只要自己是真心真意的想那样做,就行!就像是苏宁那样。
“那我顺便和餐厅说一句,让他们给咱们也准备早餐,一会儿你还得陪着客人们去实地考察,假如没有精神那可不行。”荆红雪笑笑,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在关上门时,她忽然想:秦玉关他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这么多优秀的女人为他心甘情愿的付出?明明知道他昨晚在做那种挺让人没脸说的事,可大家还是都傻傻的在这儿陪着他,而这里面就包括我。难道,爱一个人,为他心甘情愿的付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吗?还是像爸爸说的那样,上辈子欠了他的债,这辈子要来还?
身子仿佛始终在火炉中燃烧,烧的浑身上下都有种把一切都撕碎的疯狂。
这就是秦玉关在还没有睁开眼时,对刚刚过去这一夜的感觉。他抬起手揉了一下眼睛,还没有把手拿开,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呼吸声从自己胸前响起,那带着热量的鼻息使他一愣之下,然后把手拿开,歪过头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在梦中都哭泣的女人。
几缕黑色的头紧紧的贴在她那本该红润但现在是苍白脸颊,紧紧皱着的眉头偶尔的一跳,鼻翼就会扇动一下,出让人心碎的抽噎声。她蜷缩着身子就像是一只希望有人疼的猫咪那样,露在锦被外面雪白的肩膀上有着好几个泛着青淤色的齿痕。好像是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梦,一滴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在被单上,然后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暗色调的花瓣。
苏、苏宁?!
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人,秦玉关使劲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仔细的又看了看,这才确定这个女人的确是苏宁。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和我在一起?而我,这是又在哪儿?一群带着鸽哨的鸽子飞过窗外,那悠长而婉转的哨声呜呜作响,渐渐的随着鸽子去了远方,却让秦玉关把昨夜经历的一切给拉了回来。
“我是苏宁,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苏宁,你、你怎么来了?有没有、有矿泉水没有?”
“风波集团那些女人都是干鸟吃的啊?这么多女人竟然看不好一个你!听说还有脸都争着当你老婆,看来都***死了算!”
“苏宁,我、我现在很难受……”
在遇到苏宁后和她的对话一下子就被秦玉关想了起来,他甚至也想到了在凤求凰的女更衣室里,叶暮雪哭着喊着抱着他的要把她给他的那一幕。可却唯独想不起在说出这句很难受后就做了些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大火炉里,烧的自己不顾一切的想用把整个世界撕碎来作为泄。
“就成了必须得泄出来的春x药,也就是说必须找个女人来承受。假如晚了的话,你可能会流血,甚至……”秦玉关静静的回忆着,在想到傅明珠说的这句话时,终于明白,苏宁现在躺在这儿,就是为了他。
望着又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的苏宁,秦玉关慢慢的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接着,一抹心疼,一抹可以穿透整颗心脏的疼,让他闭上了眼。
一匹白色的丝缎,如果被恶作剧的顽童拿着毛笔在上面乱七八糟的点上好多处墨水,那么,这匹沾了墨迹的白色丝缎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惋惜?
会。
秦玉关掀起被子的手,在看到苏宁那比白缎还要白的肌肤上四处都是淤青时,不能抑制的剧烈颤抖起来。尤其是看到她侧躺着的身子紧紧的蜷缩着还在不停的微微颤时,那种心里在流血的疼感就愈加的强烈。除了苏宁自己,又有谁能够知道,她在为秦玉关付出时,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没有人知道。
但是秦玉关并没有恨自己,更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内疚,他只是在轻轻的替苏宁盖住那具满是伤痕的身子时,忽然想到自己该成家了,而新娘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在梦中都在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在流泪的女人。秦玉关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她南部省的山区被一个女人差点一枪打死的时候,都没有流下半滴泪水的。
“你、早就醒来了?”在秦玉关痴痴的望着苏宁时,她轻轻的睁开了眼,用根本不知道秦玉关已经看到她在梦中还掉泪的从容,好像很惬意的扭了一下身子,虽然除了头部其余的地方都疼的要命,但她还是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的笑笑:“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