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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寅怔怔地看着笔记本上的字，看了足足有十秒钟，像是被什么给固定住了一样。
第十一秒，她才又动了起来，往前翻，发现笔记的扉页被撕掉了，笔记上也没有任何地方写有名字的。
夏离总共拿了四本笔记给她，她放下手中这本，去翻另外三本，无一例外，扉页都被撕掉了，也没有名字。
“姐……”宋寅怔怔地看着夏离，“这是他的笔记吧？这是他的字迹，他还活着？”
“没有。”夏离把目光瞥向了一边，不去和宋寅直视。
宋寅眼里稍纵即逝的希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苦笑了下，笑得很悲凉。
“也是……要是还活着，也不会两年了都不来找你……可是姐，你为什么要把他的名字给撕掉？”
“阿寅，我跟你说过，你要把两年前的事忘记。有些人，有些事，我们记在脑海里就好，那些事有多凶险，你我都是经历过的，以后不要再提了，为了保护我们的人，也为了保护我们的心。”
夏离不是话多的人，却一下子和宋寅说了这么多。
宋寅点点头，也理解夏离为什么非得把名字撕掉了。
“我不提了。”
她合上笔记，像看珍宝一样看着，足足过了半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放到桌子上。
……
临近附中第一次月考，学校里学习氛围更紧张起来，尤其是高三。这可是上了高三后第一次月考。
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安愉悦都开始焦虑了。
“阿离，以后中午我们一起去自习，还有晚上，回家吃晚饭后我们一起学习两三个小时，你得抓紧了！”
“去自习室？”夏离想了想，附中的学生大都是走读生，自习室位置也不够。
回她家，白婉茹和夏暖在，更不方便。
“司先生啊，你爷爷资助的那个贫困生哥哥，他和他的那个朋友慕先生一起开了家书店，就在我们学校附近，他说他书店的二楼很适合自习，免费提供给我，还说我可以带着同学一起去，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夏离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什么时候和司琛联系上的。”
“我上次在校门口的奶茶店遇见他了，他说他开书店需要一手资讯，要知道附中的学生喜欢什么学习资料，喜欢看什么杂志，所以得有个人给他提供消息，他就找到我了。”
“是吗……………………”夏离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宋寅就在慕夏书店打工，司琛他还有必要跟安愉悦打听？
“你去不去啊？在司先生那里学还好一点，我们能讨论，在自习室还怕吵到别的同学呢。”
“行吧。”夏离点点头，看向唐明梓，“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唐明梓沉默了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
这天傍晚，司琛和慕白在书店二楼，慕白双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敲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停下来，舒了口气。
“查到了？”司琛问。
“嗯。”
“你这速度，快赶上朱雀了。”司琛笑，“哎，两年了，朱雀都消失了两年了，为什么还不出现呢，他该不会真的隐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