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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行清泪,就好像是落在了时京墨的心脏上。
他心中一阵激动,虔诚的俯身,双手抱起了他的小囡囡,把她举高高。
时浔哭了。
她仰起头,头顶的灯光一片刺目的白,她闭上了眼睛,哭得好大声。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曾在书上看过的一个小故事,故事里小女生哭的很伤心,有人安慰她:不可以为别的男生哭啊,不可以为别的人伤心自卑啊,因为小时候爸爸曾经把你举过头顶啊……
时浔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烫伤了,一片灼热的痛。
好伤心,一个人怎么可以因为一句话这么伤心,可以又好圆满,因为一个抱抱,整个人都圆满了。
时京墨仰起头,看着被他举过头顶的小囡囡,目光里一片湿润,藏着深海的温柔。
“浔浔,没有人比你可爱,没有人比你更乖。”
“你是我和倾倾的囡囡,是我的小公主。”
“浔浔不怕,不哭,倾倾爱你,爸爸也爱你,带着倾倾的那一份,把你放在心尖尖。”
时京墨抱着她温柔的举了几下,将人公主抱在怀里。
“以后,爸爸保护囡囡。”
时浔哭得整个人都快疯了,头疼欲裂,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声一声呜咽的喊着京墨爸爸。
时京墨的心都让她喊疼了,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两个称呼,一个是倾倾的京墨弟弟,一个是浔浔的京墨爸爸。
时京墨心脏剧烈的收缩着,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胸腔内剧烈的跳动,一声声,如惊雷。
那种感觉,仿佛装下了浩瀚宇宙。
那种感觉,是活着。
……
时浔又给京墨爸爸处理了一下崩裂的伤口,止血的时候又一阵懊恼,觉得自己之前太矫情太冲动了。
时京墨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手指捏着她鼻尖,微微上捏:“认真点,再戳痛我,我不松手了。”
时浔被他捏着鼻尖只能微微仰着头,看到他眼底的笑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像小猪头,而且就真的好像喘不上气了。
就奇怪,其实没觉得他堵着自己不让呼吸。
“……喘不上气。”时浔憋了一会儿,又气又笑,晃着脑袋想躲。
时京墨眼梢一眯,逗笑:“认真?”
“认真认真。”时浔无奈了,这一晚上一直哭一直哭的,大脑都有些缺氧。
时京墨松开了手,在她软软的鼻尖上点了一下:“你这鼻尖可爱,像倾倾。”
不等时浔说话,又说:“不过鼻梁像我。”
时浔:“……”
没想到,小三爷就还挺臭屁。
“你的意思是说妈妈长得不好看?”
“瞎说!你才不好看!”
时浔愣了一下,时京墨瞪她?!
竟然瞪她?!
神奇了哎。
时浔的注意力全在那等她的一眼,新奇的很,完全没注意到他说的是什么。
心里麻麻的,想作闹。
傅斯年迅速洗完澡,见时浔还没回来,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还是找了过去,有点担心。
其实他看得出来,时京墨和时浔的状态都不对,也不知道能聊成什么样。
房间的门没有关,还是他之前离开时的样子,于是傅斯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时浔的声音。
“……那我呢。”
“你丑。”
“……”这回听到了,听清了。
时浔面无表情的在他伤口上用力戳了几下。
门口的傅斯年:“……”
凌晨四点。
躺在床上闭目浅眠的时京墨懒洋洋的翻身而起,踩了一脚的毛茸茸,无声的推开落地窗的门,站在阳台上吹风。
在阳台站了一会儿,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飘来一丝烟味儿。
时京墨垂眸往下一看,四下里入目并没有看到人。他按了一下锁骨上的缠着的纱布,换了右手,撑着阳台围栏轻轻一跃,无声的下了楼。
隔壁一个拐角的房间,正在缠闹的两人顿时停了下来,黑夜中,两双漆黑的瞳孔对视一眼,被困在下方不断挣扎的时浔顿时羞恼的红了脸,抬手就在傅斯年身上捶了一下。
倒不是时京墨弄出了动静,而是阳台上的落地窗一开之后外面的风瞬间就灌了进来,这才惊动了两人。
“嘘……”
“嘘什么嘘!我都说了不要不要……”
“爸爸不一定知道的……”
“你放屁!他要不是……怎么可能会出去!”
“说不定是楼上的动静太吵了呢。”
“……”
时浔一下子愣住了。
对啊,楼上也有人呢,好像还是表哥来着。
而且,她和斯年都……还没有呢。
“而且,景哥和恩恩也在这一层的,怎么就能知道是我们呢……”傅斯年一边哄着人,一边不由分说的抱着又吻了上去,机会难得,抓紧时间。
时浔一瞬间的走神被他抓了主动,就再也没能反抗得了。
凌晨四点大雾气,夜霜浓重,时京墨双脚踩在草地上,隐隐的湿和凉。他看了一眼庄园里遍布的暗哨,淡淡一笑,三更半夜还在站岗,也是辛苦。
暗哨们被他视线扫过来时心中一凛,然后一动不动,装透明。
时京墨笑了笑收回视线,转身在庄园里悠哉的晃了一圈,精准的晃到了庄园后湖旁的一个四方亭里。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时京墨从宫衍背后走来,顺手接过他指间只剩一点的烟屁股,咬住轻轻吸了一口,掐灭了。
“睡不着,床太软?”宫衍问。
时京墨轻轻吐出烟雾,雾色缭绕间,更显得他脸色苍白。
他眼梢微微一挑,眼尾自带几分风情,戏谑一笑,又叹息一声:“……嗯,睡不着。”
他垂眸,看着宫衍一笑,大半夜有床不睡,有椅子不坐,可怜兮兮的坐在台阶上。
“你呢,也睡不着?”时京墨抬头看向半空之上:“担心有人来抓我?”
说着,他长腿一屈,也在宫衍身旁的台阶上坐下,顺手将掐灭的烟屁股放在一旁,然后没骨头似的往宫衍身上一歪,半躺半靠着一闭眼,懒洋洋的哼哼:“放心啦,我一只脚迈进你的庄园来,就没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我带出去。”
宫衍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安慰,莫名其妙的拧眉:“我用得着你告诉我?”
“那我不是看你不肯说,主动替你说嘛。”时京墨依然闭着眼,笑得眼角都是弯的:“哎呀我哥哥厉害的,这家大业大的,这些年烧杀劫掠的事情哥哥没少干叭……”
宫衍仰头,吸气。
“哎呀我哥哥横的喔,讲真的,有被狠狠感动到……”
宫衍低头,叹气。
歪在他身上没骨头的那妖精顿时乐了,笑得一颤一颤的:“哎呀,看我说的,我哥哥做事怎么能说烧杀劫掠呢,毕竟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搞不好再来个无期封顶,什么时候想不开了再吞个枪子儿……”
宫衍都气笑了,没劲了,转头看他:“那你给说说,不是烧杀劫掠,该算什么?”
“呐,我给你讲认真的,烧杀劫掠放你身上就拉低档次了,至少不得算是劫富济贫啊?”时京墨对他歪头一笑:“你说是不是,绿林哥哥。”
“……我?是真想给你个大笔兜。”
宫衍撮了撮牙,半眯着眼:“小三爷,知道大笔兜是啥不?”
宫衍抬手一个大笔兜兜到了小三爷脸上,时京墨没骨头似的往后一倒,右手在台阶上撑了一下,笑得身体都在打颤。
宫衍看到他那欠兮兮的样子就来劲,笑着又往他腰窝里踹了一脚,直接给人一个屁股蹲儿踹到了台阶下:“知道了吗小三爷?”
小三爷一屁股墩儿歪倒在两级台阶下,笑得一捶地:“你还能不能行了,你?踹我腰子上了!”
“反正你也用不上了。”宫衍乐得又踹了一脚,直接给人蹬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