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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辞恩脸上一红,不说话了,嘴角抿了下,忍不住想笑。
念景这个角度看不到自己的腰胯,但看到恩恩的反应以及时浔那句话,就……
好像明白了。
那个位置的确是有点敏感,如果伤了他不会不知道的。
——黎然眼神倒是好。
念景在这些朋友当中一向是温柔稳重的大哥哥形象,是那种背地里偷听到别人的暧昧都会自己尴尬害羞的大哥哥形象,冷不丁的被时浔调侃一句,顿时就觉得老脸一红。
挑眉一看恩恩,恩恩也是面颊绯红,眼梢飞了自己一眼,难得娇羞矜持,落在他眼里,格外风情。
……就是时间不对。
……场合也不对。
念景忍着脸上的羞臊的烫意,轻咳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宫辞恩跟他视线一对,笑着转开视线,在他肩膀一拍:“想坐着。”
念景就抱着她又坐了回去,走廊上一阵沉默。
两人是那种私下里随便浪比着浪的人,但当着外人的面就一个赛一个的矜持端庄,装的可像了。
但时浔不啊。
时浔是那种表里如一,人前矜持人后也矜持,自从拜念华所赐在长辈们面前疯狂掉马,疯狂社死之后,简直像打开了任督二脉,更加表里如一,人前人后都随时浪得飞起。
于是,她好奇地问:“恩恩姐,你身上的纹身在哪里,给我看看呗。”
宫辞恩:“……”
念景:“……”
正在盯着天花板的黎然也一挑眉,视线挪了过来。
他倒不是好奇宫辞恩的纹身在哪里,而是提起这个话题了,他也觉得好奇。
“你这个是真的纹身还是那种纹身贴什么的?”黎然用自己有限的知识层面问道:“是那种一次性的吗?”
一个两个都这么好奇,看不出人家尴尬着嘛。
念景抿了下唇,索性豁出老脸了,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纹身贴。”
时浔刚才其实看得很清楚,念景的纹身是恩恩的名字,而且还是特别漂亮娟秀的小篆。
但她还是坏心眼地问:“纹的是什么呀,是情侣纹身吗?”
“不是,没有让恩恩弄。”念景说。
“为什么啊?”时浔问。
为什么?
恩恩浑身上下都奶白奶白的,那么好看,那么细嫩,白璧无瑕的最好看了,他可舍不得。
“她怕疼。”念景说。
时浔顿时笑了。
宫辞恩也笑,脸上热度一直不退:“谁怕疼了?”
“我怕你疼。”念景对她一歪脑袋,宠的理所当然。
宫辞恩:“……”
时浔在旁边听得笑。
“女孩子家的,身体娇贵,而且我没有恩恩聪明,学不来这个,干脆不弄了。”
时浔愣了下,听出来了:“什么意思,景哥的纹身是恩恩姐纹上去的?”
念景双手拢着恩恩的腰,特别骄傲:“嗯。”
时浔顿时惊讶了:“厉害啊。”
“就学了两天。”念景继续夸。
“天才啊!”时浔相当捧场。
“而且一次成型,我一点都不疼。”念景眼角都笑弯了。
“震惊我全家!”时浔捧得行云流水。
黎然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两人平时一个老道正经,一个矜持温柔,碰到一起一唱一和有说有捧的,莫名的和谐,又格外的搞笑。
几人笑闹了一会儿,气氛终于放松了不少,时浔叹了口气,捂着肚子:“这会儿几天了,白天还是晚上啊,我怎么这么饿……”
念景正要抬腕看时间。
“下午两点半了。”黎然说。
念景看了一眼时间,果然下午两点半,一分不差。
收回视线时,他随意往黎然手腕上一瞥,愣了下。
“你从哪看的时间?”
黎然手腕上根本没戴表,而昨天执行任务开始他也没有随身佩戴手机。
“我算的。”
黎然看向他,虽然面色疲惫,眼底却深邃明亮。
念景:“……”
简直不是人。
昨天会场上那场动乱开始在下午四点钟,然后就是兵荒马乱的一整夜,直到中午12点傅斯年才从手术室里出来,刚才恩恩又睡了两个多小时。
——下午两点半,分秒不差。
这刻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
佩服。
念景笑了笑:“我也有点饿了,你饿吗?”
他轻轻摸了摸宫辞恩的肚子。
宫辞恩摇头,刚才院长应该是给她输过一些营养液,她一点都不饿,就是困。
黎然说:“我下去买点吃的吧。”
走了两步,又停下:“……你们谁给我点钱。”
三人先是一愣,同时乐了起来。
时浔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的就想到了傅予,然后就笑得停不下来。
念景也忍不住调侃:“你混得这么惨的吗?”
黎然也忍不住笑了笑,心尖发软,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小奶包,眼底尽是温柔和思念。
念景调侃了一句,手往口袋里一伸,几秒之后又不动声色的拿了出来。
忘了,他也是从会场执行任务过来的,身上没钱没手机的。
宫辞恩就坐在他腿上,将他的动作全都看在眼里,顿时笑倒在他怀里。
念景就挺尴尬的。
时浔原本心里挺沉重的,这会儿却笑得肩膀都在抖,拿出手机递了过去:“没密码。”
果然,还是坐镇幕后的是老大。
黎然接过手机,转身离开了。
笑了一会儿,时浔忽然问道:“姐姐,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傅斯年从手术室一出来宫辞恩就晕倒了,时浔放心不下就跟着过去了,等再回来时两位请来的国手和院士们也都先后离开了,时浔也就一直没问。
宫辞恩想了下:“他的身体素质很好,虽然失血过多,但凝血机能挺好的,如果三天之内能醒过来问题就不大,好一点话,也许一天之后就有苏醒的迹象……”
顿了下,又补充了一个时浔最关注的问题:“至于脉流冲击脊柱受损,目前就X光照来看并没有很大的影响,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颅内出血,颅内神经受损,对脊柱的影响不会很大……”
时浔一惊:“颅内出血?”
“我说的是一种可能会导致瘫痪的现象,并不是说他,手术之前并没有检测到颅内出血,斯年在那一瞬间应该最大程度保护了自己。他身体素质很好,经摔打,问题不大。”
宫辞恩说得漫不经心,但时浔听得还是心惊肉跳的,但又本能的信服。
宫辞恩见时浔又有点魂不守舍的,于是转移话题:“我那会儿回头看了一眼,隐约记得他当时是护着三号的?”
时浔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点头:“护着三号和秦先生。”
说着,忽然一拧眉,想起了攻击对方骇客之后重新看到监控画面的那一幕。
好像,当时傅斯年身前紧紧护着一个……女人。
所以,他胸口的那两枪是为那个女人挡得吗?
时浔小脸一沉,注意力彻底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