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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风声未歇,宫辞恩目光直直盯着楼顶一瞬间瘫软在地的男人,嘴角轻轻勾了勾。
短短几秒安全落地,飞快地转身上了车,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傅斯年伤势太重,她不放心。
时浔看着画面中冲直升机奔赴而去的宫辞恩,眼眶灼热,心脏狠狠地揪了起来。
很快,直升机起飞,搭载着几人离开。
会场内外,一切尘埃落定。
时浔将一切画面记录存档,所有后续工作处理干净之后,瞬间瘫在了椅子上。
闭上眼,两行清泪瞬间滚落面颊。
傅斯年,傅斯年……
时刻守护在她身旁的两名保镖面色凝重,眼底带着钦佩和不忍。
“时小姐,我们可以离开了。”
时浔瞬间睁开眼睛,立刻收拾了装备抱着转身往楼下冲去,然而不知是长时间神经绷得太紧导致血液凝滞,时浔只觉得腿伤一瞬间疼的厉害,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
保镖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将人抱住。
时浔脸色一阵苍白,额上大汗淋漓。
“背我。”
保镖听到时浔的声音,愣了下立刻将人背起,迅速下楼。
时浔手里抱着公文包,一下楼就看到了秦先生和已经回到现场的念景。秦先生已经安排好了车,不需要她再多言,立刻让人护送她赶往总院。
念景心急如焚,但此刻他是最不能心慌意乱的一个,他必须留下来善后。
秦先生已经给总院打了电话,总院已经将血库中的熊猫血准备好了,只要傅斯年在送往总院的路上能撑下来,血库的血有多少给多少!
直升机落地时,傅山鹤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冲上前。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儿子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般一动不动的躺在担架上……
傅山鹤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晃了晃,伟岸的身子一瞬间就软了下去。
容宸脸色也骤然一变,心头狠狠的一震,瞬间上前一步死死抱住了傅山鹤。
下一秒,守护在一旁的院长和几位从上面派过来的院士瞬间冲了上去,立刻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电动推车上,而与傅斯年连着一根输血管的慕水色也被放到了另一台担架推车上,迅速被推往手术室!
黎然和宫辞恩一左一右守护着一路随行,很快与医疗团一起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容墨从机场里下来,看着几乎站不稳的傅先生,眼圈蓦然发红。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傅先生如此不堪一击,即便是半年前的那场车祸,傅先生都没有像此刻这般……
“一路都在输血抢救,还来得及……”他心头微哽。
他没有说别的来宽慰两人,都是在战场上淬炼过的一双眼,怎么可能看不出傅斯年的情况有多严重。
真真正正的,命悬一线。
一行人赶到手术室外,傅斯年和慕水色已经被推入了手术室里,黎然守在门外,宫辞恩不见身影。
黎然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心头惭愧而悲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宸把傅山鹤放到了椅子上坐着,抬手按着他的肩,抬头看向手术室门口,心脏剧烈抽动,神经绷紧。
半分钟后,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容宸回头。
……上首来了。
容宸已经没有力气上前了,眼睁睁看着上首走近,问他情况如何。
容宸无力的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上首回头,看向身旁的两人,两人点了点头,迅速进了手术室。
容宸认得其中一个,那是第七区的鬼手。
很快,秦先生和时浔一起赶了过来,秦先生看到上首时已经不感到惊讶了,一看容宸和傅山鹤的神色心就往下沉了沉。
手术室的门很快被推开,宫辞恩扶着面色苍白的慕水色走了出来,容墨立刻上前,黎然看了一眼他左肩正在流血的伤,上前一步将慕水色扶住。
先前跟随上首一起而来的那两位医生也出来了,迅速汇报了一下傅斯年的情况。
“胸口有两处枪伤,背后大面积炸伤,腹腔内部组织多处出血,失血过多,正在极力抢救输血止血……另外,爆炸气流冲击到神经,很可能会伤到脊椎,必须立刻进行手术,手术成功几率……”
两人一顿:“……只有三成。”
秦先生心头狠狠一震:“不可能!”
两人面色严肃而凝重,迫于秦先生和上首的压力,一咬牙:“……如果能止住血,最多最多,只有五成把握……且不一定能保住手术成功后没有任何后遗症。”
毕竟,伤的太重了……
时浔双腿一软,毫无预兆地往后瘫倒。
秦先生心头一跳,立刻接住了她,眼底发狠地盯着那两人:“没有五成!我要你完完整整把人给我救过来!”
二十年前,秦家没有保住时京墨。
二十年后,秦家必须保住傅斯年!
上首也面色严肃:“拼尽全力。”
两人用力点了点头,神色沉重的说道:“……是!”
“用不着。”宫辞恩冷冷地看了一眼两人,收回视线:“……我来。”
两人顿时一皱眉,转身盯着她。
时浔双腿软的根本站不住,靠在秦先生怀里死死撑着,闻言终于忍不住了,滚烫的热泪顷刻而下:“姐姐……”
宫辞恩深深地看着她:“你放心,姐姐一定把人给你完完整整的送回来!”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手术室。
时浔一瞬间闭上了眼睛,满脸是泪。
上首微一沉吟,吩咐道:“协助宫医生。”
两人一愣,迅速点头,转身进入手术室。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众人的心都跟着狠狠地沉了沉。
安静的走廊上,秦先生的电话立刻响了起来,秘书一看来电,立刻将手机递了过来。
电话是封爵打来的,各方访问团已经暂时被安抚,安全落实,后续接待安抚工作他和念渊已经全面安排好了,请他放心。
秦先生心下稍安,简单向上首汇报了工作。
今日的访问活动,除了傅斯年……无一伤亡。
事态已经平息下来,各个访问团也暂时被安稳住,可疑人员也被控制。
事态发生的一瞬间太过惨烈,但好在后果在可控范围之内。
这还是有筹备的前提下,可想而知,如果没有提早做好准备,会有怎样的一场灾难。
上首目光落在时浔身上,女生的背脊单薄而坚毅,面色苍白,容颜绝美。她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手指攥得死紧,即便方才一瞬间跌倒时,手中也没有松动分毫。
这就是,时京墨的女儿。
时京墨。
傅斯年。
容墨。
黎然。
宫辞恩。
慕水色。
时浔。
上首忆起当年旧事,心中感慨万千。
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这就是少年风骨。
华夏儿女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刻在血脉中的风骨和信仰。
岁月漫长,炎黄子孙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