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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然不愿惊动长辈们,但这件事不能瞒着傅山鹤。
黎然直接找到了傅斯年,两人将此事告诉了傅山鹤,易雳那边,今天下午刚刚撤掉了容宸的人手,最是松动的时候。
容墨的原话是一定要拦着,赶在他回去之前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这有点难度,毕竟慕水色惯于个人行动,而且她已经消失有段时间了。
傅斯年和黎然即刻动身,宫辞晚不太放心,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慕水色要做什么,但她不方便跟着去。
变故发生在转瞬之间,念华也没心思跟宫辞晚闹脾气了,拉着她到一边想问问话,毕竟他刚才也听到了,但心里一知半解的有点乱。
这件事情暂时不好说,宫辞晚只说不知道。念华明知道她是骗自己,但这会儿也没心思闹了,因为他刚才看到黎然的神色很严肃。
这事儿,可能真的不好说。
黎然和傅斯年都以为自己可能赶不及了,毕竟容墨的语气不算好,且能在容墨眼皮子底下不见人,可见慕水色是铁了心的,但没想到当两人赶到时,一切风平浪静。
守在那里换班的人员看到大半夜的黎然和傅斯年急匆匆赶来,都愣了愣。黎然迅速检查了一遍,见易雳和易行珏都好好地关着,暂时松了口气。
“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啊。”
黎然傅斯年:“……”
两人对视一眼,稍稍安心,又觉得诡异。
不太对劲。
两人亲自守在这里,一个小时之后,容墨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依旧风平浪静。
两人齐齐回头,默默看着他。
容墨:“……”
要不是看容墨眼底焦急不作假,两人真想问他一句:愚人节?
大半夜的折腾人,这几天好累的知不知道?但两人也知道他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两人从机场出来,慕水色去了一趟洗手间,就再没有出来。容墨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立刻冲进去找人,人已经不见了。容墨甚至调了机场的监控,但监控只拍到慕水色进去的画面,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两人听完,傅斯年提出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猜想:“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是自己走的?”
言下之意,她是被人弄走的。
“不可能。”
“不可能。”
黎然和容墨异口同声。
傅斯年:“好吧。”
容墨沉默了片刻:“或许,也有可能……”
傅斯年:“?”
“她已经答应我了,她脾气很犟的,如果不愿妥协是不会跟我回来的。”
容墨皱眉:“她没必要骗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当慕水色不见了之后,他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她跑了,没有别的怀疑。
傅斯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容墨此刻心力交瘁,也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先守一夜吧。”傅斯年说。
容墨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还不算最坏,今夜等下去,总会有分晓的。如果慕水色是自己走的,她一定会来找易雳的。
容墨点点头,拉过椅子坐下,今晚上他就守在这里。
三人盯在这里守了一夜,但这一夜风平浪静,慕水色始终没有出现。
天光大亮,一切好像恢复正常。
傅斯年看了看时间:“我要去上学了。”
两人默默看着他。
“我没假期。”傅斯年摊手。
傅斯年正要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
“浔浔……”
“找到了。”
傅斯年一句话没说完,时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在哪里!”他问。
“一分钟前,有一通报警电话,我监测到了她的声音……”
时浔的声音凉凉的,微带着颤音:“通讯IP地址来源显示……凌家。”
傅斯年双眸一凛,看向容墨:“凌家,她报的警。”
容墨和黎然心中一震,短短六个字,足够他们获取信息了。
慕水色在凌家。
慕水色主动打得报警电话。
时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除了佣人,凌家上下……警方已经安排出警了,正在上报,最迟二十分钟……”
两人脸色一变,瞬间开门冲了出去!
傅斯年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没有那么冲动,但可能这几天本就精神疲惫,又被黎然和容墨一影响,一时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他跟着追上去时,只顾得叮嘱时浔一句:“浔浔,可以了,你撤出来,撤得干干净净,懂了吗?”
时浔虽然担心的要死,但却很听话:“我明白的,你们……小心。”
“嗯。”
傅斯年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追了上去。
傅斯年出来的时候容墨和黎然已经不见了影子,来得时候是黎然开的车,这会儿黎然已经把车开走了,傅斯年只好再借一辆车,原地看向四周时,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傅斯年八风不动,沉眉深思。
……不对!
他眼神一凛,转身就往回冲!
与此同时,立刻给容墨打了过去,对方几乎在接通的一瞬间声音就传了过来:“拦住她!”
傅斯年一句废话也没有,立刻挂了电话,容墨这是也反应过来了!
该死!
真的聪明,真的狡猾!
让他们等了一晚上不出现,偏在他们精神最疲惫的时候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慕水色是顶级黑客,一分钟前从凌家拨出来的报警电话直接扰乱了他们的思绪,慕水色知道时浔一定会全网搜寻监听她,才故意误导。
他们找了一晚上,时浔自然是关心则乱,有一点消息就立刻放给他们了,正好给了慕水色可趁之机。
傅斯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即便是他,也瞬间觉得后背一凉!
“停手!”
晚了。
慕水色干净利落的将一个打火机扔了出去,青蓝色火苗瞬间腾起!
容墨刚刚冲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响起一道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凄惨凄厉,如地狱嘶鸣!
当一群人冲过来时,狭小的房间里漫起一阵焦糊恶臭,血腥气漫天。
再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众人还是脸色骤变,惊愕不已。
易雳身上全都是血窟窿,双手被钉在审讯椅上,双手被匕首插在桌子上,四肢牢牢固定不能动弹,浑身上下三十三个血窟窿,一支笔从他下颌直穿舌尖。
从头到脚淋满了汽油,一只小巧的打火机扔出去,成就了这一室的火色氤氲。
很长,或许很慢。
终于,凄厉的嘶叫声弱了下来,渐渐没了动静。
众人如梦方醒,瞬间抄起灭火器冲了进来,对着已经不成样的那一团扑了上去。
易雳死了。
一团小火苗,燃起熊熊烈火,烧得面目全非。
慕水色一直死死都盯着他,看着他此前最后一刻的挣扎,痛苦,嘶鸣,怨恨,看着他面无全非,了了此生。
然后,她转过身来。
周围全是黑漆漆的枪口,她恍然未觉,只是看着那脸色苍白的少年。半晌,将一直握在指间的优盘放到了桌子上,伴着清脆的一声响,她轻声开口。
“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