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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最后两节课,全校师生集体开会,各班都在上自习。
高三一班教室里,除了笔尖落在试卷上的沙沙声,再无声响,昨天刚结束了一场大考,大家心里都很疲惫紧张,有种莫名的虚空感,没有人闲聊天,有的在争分夺秒刷题复习,有的在放空自我思考人生。
教室里,特别安静。
检查纪律的主任从高一教学楼转到高二教学楼,每到一个班上几乎都会进去抓到几个玩手机的,闲聊天的,说教两句,走到高三一班,走廊外面静悄悄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主任站在走廊上,从窗外盯着学生们看了一会儿,眼底满意又带着几分心疼,最后摇了摇头,从走廊另一边下去了。
时浔将错题本看了一遍,放下笔,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揉了揉眉心。
有点累,有点困。
心里,有点空。
周围的这些学生们,心里或多或少,都在想着高考,想着前途。
可她心里,总是有点空。
回来几个月了,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前段时间,有傅斯年在身边陪着她,虽然书没看几本,题没写几道,但心里总是特别踏实。
可现在,傅斯年突然走了……
虽然她每天都努力学习,卷子一摞一摞的写,书一遍一遍的看,可心里还是空空的。
不像周围的同学们,低头是题海,抬头是前途;而她抬头低头,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
时浔忽然一笑,摇了摇头。
时小浔,太没出息了啊……
时小浔眼角弯弯,想起那个人,莫名回头往教室最后一排的门口看了一眼。
那里,曾经多出来的一套桌椅已经消失了,空空的。
没有了温润的少年,没有了他温柔的笑。
时浔神色几分黯然,眼梢一垂,收回了视线。
拿起笔,无意识的在纸上描描画画。
“时神,文综卷子借我看……”
易唐身体凑过来,一句话没说完,没了声音。
时浔听到声音,悄然回神,顺着易唐的视线一看,手指一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易唐看了一眼草纸上满张的傅斯年,挑眉一笑,小声揶揄:“时神这是想傅学长了?”
时浔脸颊微微发热,耳根有些发红,笔尖想要随便一划涂掉,但盯着傅斯年的名字,总是下不去手。
半晌,她单手托着腮,手中的笔转了一圈,温柔一笑,点头承认:“嗯,想他了…”
易唐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愣了下,笑得更坏了,痞痞的,又带着少年的阳光:“想他就去见他啊,这还不简单,晚上让傅学长来接你放学。”
时浔眼角一弯,并没有过多解释:“你刚才说什么?”
“哦,文综卷子给我瞄一眼,我看看那道辩论题怎么写的。”
时浔拿了卷子给他,易唐乖乖学习去了。
她看了一眼草稿纸,神色一软,笑着叹了口气。
傅斯年。
要怎么解释,草稿纸上都是你的名字。
时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分钟下课,她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也看不进去书了,索性往桌子上一趴,呆呆地看着傅斯年的名字。
口袋里,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时浔懒洋洋的,不愿意搭理。
手机还在震,是电话。
她拧了下眉,头也没抬,手直接伸进口袋,盲按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傅斯年被挂了电话,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此刻应该还在上课。
然后,心里就突然涌上一阵失望……
倒忘了这一茬。
可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傅斯年轻咬薄唇,又拨了过去。
手机又震动的时候,时浔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谁啊,这么烦人,非要在她想傅斯年的时候过来打扰!
时浔皱了皱眉,往教室外面看了一眼才低头拿出了手机,看到来电后整个人都愣了愣。
舅舅?
时浔稍一犹豫,拿着手机起身出了教室。易唐抬头看了一眼,像是猜到了什么,笑得有点坏。
时浔跑到走廊拐角,接了电话:“舅舅?”
傅斯年:“……”
悬在半空无着无落的心,突然就涨的满满的。他神色一软,声音更软:“舅舅就免了,叫哥哥吧~”
听到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听到他这个宠溺的笑,时浔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傅斯年等了一会儿,又笑了:“宝贝怎么不说话?”
那一瞬间,时浔的心脏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疼的难受,胸腔里一股克制不住的酸楚。
…想哭。
傅斯年仿佛感受到了时浔的情绪,心一下软得一塌糊涂:“没事的宝贝,不哭,哥哥想你的。”
听到电话那边时浔小小的抽了一下鼻子,傅斯年也瞬间不行了。
“浔浔,你乖,说句话,好久都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唔……”
委委屈屈的小嗓子,哼了一声就赶紧憋住了。
傅斯年顿时轻笑一声,整个人都软了:“宝贝,好乖~”
时浔鼻子酸的不行,一开口就哽咽了:“……想你。”
傅斯年深吸了一口气。
“特别想你。”
时浔的小嗓子软软的,委委屈屈的:“正在想你。”
傅斯年突然忍俊不禁,觉得手心有点痒,想隔空摸一摸小丫头的脑袋,摸一摸她粉扑扑的脸蛋。
两人互相沉默了好久,终于稍稍稳住了情绪,时浔抬手用力抹了一下眼睛:“你怎么样,累吗,受得了吗?”
“宝贝放心,我一切都好。”傅斯年说着,勾唇一笑:“舅舅,特备照顾我。”
时浔心疼的一皱眉:“舅舅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有。”傅斯年轻声哄着她:“舅舅为难我,还会借给我手机吗?放心吧,舅舅嘴硬心软,没有欺负我。”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时浔张了张嘴,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小嘴一瘪:“那你要想我,每天都要想我!”
“想你的,哥哥每天都想你的。”
时浔心里一甜,听到傅斯年的小情话,终于勉强露出了笑容。
傅斯年不是肉麻的人,他知道自己心里难过,所以毫不吝啬,小情话一套一套的往外出,就是想哄自己。
时浔眼角一弯,终于哼哼了一声,笑着撒娇:“舅舅把你送到了哪个军区啊?马上周末了,我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