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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尧拎着一杯奶茶过来，看到苏瑶也坐在长椅上正看着手机发愣，笑着走过去：“看什么呢？”
苏瑶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反扣手机，抬起头，然后一笑：“没有，我刚才在玩自拍呢。”
“给你。”左尧将奶茶递给她：“你最喜欢的。”
苏瑶也笑着接过奶茶：“谢谢。”
“尝尝。”
“一会儿再喝吧，没什么胃口。”她兴趣不大。
“一会儿就凉了，不好喝了。”左尧眼神里带着期待：“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口味的吗？”
苏瑶也心情有些烦闷，但没有表现出来，打开吸管喝了一口。
“甜吗？”左尧弯腰看着她，轻笑。
“还可以。”
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也没有想以前那样甜甜的喊一声左尧哥哥，左尧有些失落，在她身边坐下，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肩膀上：“瑶也，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苏瑶也沉默了几秒，笑着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冷，兴致不高。”
左尧一听，抬手替她拢了拢围巾，皱眉道：“出来的时候我就说冷，让你多穿一点，你就是不听话。”
苏瑶也微微拧眉。
左尧弯腰，手掌轻轻握住她露在裙子外面的小腿，叹了口气：“小腿都是凉的。”
周围人来人往的，虽然都不认识，但苏瑶也想起刚才傅予在她朋友圈评论里说时浔的同学们也在灯展上，立刻就小腿一缩，想要躲开他的手。
“别动。”左尧手上微微用力，将她小腿拉回来：“小腿都冻坏了，我给你捂一捂。”
苏瑶也皱眉，抬头飞快的往周围一看，语气有些急：“哎呀，不用了！”
她这回躲闪的有些用力，小腿往里一踢，连带着左尧的手都在椅子上磕了一下。左尧微微皱眉，抬起头，发现她正神色不安地看着周围，似乎担心被什么人看到一样。
苏瑶也回头，见他神色不对，顿了顿，低头抓住了他的手：“我不是心疼你嘛……”
左尧这才面色稍缓，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小腿：“刚才磕到了吗？”
“没有，没事。”她摇头。
“你刚才拍的照片呢，我看看？”左尧笑着问。
“不好看，我都删掉了。”
“那我来给你拍？”左尧说着，要去拿她的手机。
苏瑶也立刻往腿上一捂，大概是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刻意，她直接站起了身：“刚才已经拍的够多了，我有点冷，咱们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灯展才刚开始，我们才刚逛了一半。”左尧说。
苏瑶也往周围看了一眼，兴致不太高：“这灯展跟往年也没什么差别，我看后面也都一样，而且人这么多，特别挤，我不想看了。”
左尧有些疑惑：“不是你说的今晚想出来逛一逛，跟我一起过元宵的吗？我说灯展太无聊，人多又挤没什么好看的，想带你去看电影，还是你说的人越多越热闹，怎么现在又想回去了？”
苏瑶也一时答不上，含糊的嗯了一声，噘嘴：“可是我有点冷嘛。”
左尧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心疼她，见她撒娇顿时一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好吧，既然你不想逛了，那我们回去，我带你去吃宵夜。”
“不用了，我不饿，没有胃口。”
左尧低头看她，见她的确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抬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解开大衣，将她裹紧怀里。
苏瑶也的确是很不舒服，大概是心里不舒服，身体就跟着也不舒服了。
到了晚上温度骤降，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裙子，外面裹了一层薄薄的大衣。刚才还不觉得，此刻被左尧抱在怀里，才忽然发现自己冷得有些发抖，不禁往他怀里一缩，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左尧感觉到她的亲近，低声一笑：“我们回家。”
回家路上，苏瑶也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看着车窗外，神色有些忧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尧时不时看她一眼，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多问。
今天是元宵，到了晚上堵的厉害。担心她无聊，左尧打开了车载音响。苏瑶也听了一会儿心情有些烦闷，抬手直接关掉了。
车厢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左尧微微皱眉，回头看她。苏瑶也低声道：“有点晕车，不想听到有声音。”
“好。”他很体贴的没有再多说话，还将车窗稍稍打开一些通风。
车外的寒风吹进来，凉凉的扑在脸上，苏瑶也慢慢冷静下来，然后突然发现这不是回苏家的路。
她一愣，回头：“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啊。”左尧一笑，眼里带着几分宠溺。
苏瑶也一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微微拧眉：“我要回家。”
左尧一手打着方向，装作没听到。
“左尧，我要回家！”
左尧依旧没说话，车厢里有短暂的安静，半分钟后前面红灯，车子停在路口。
他回头：“瑶也，你怎么了？”
苏瑶也微微拧眉：“什么？”
“你今天不对劲。”左尧眼睛直直盯着她：“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对劲了，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这样，我会担心。”
她眼底一暗，缓缓低下头，声音也软了下来：“没有，就是忽然觉得不太舒服。”
几句话的功夫绿灯亮了，左尧继续开车，苏瑶也一看，他并没有改变方向送她回家。
“左尧，我……”
“瑶也，我想你了。”
左尧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抓住她的手，回头冲她一笑：“你不想我吗？”
苏瑶也咬了咬唇：“可是我明天还要上课，太晚了……”
“明天我送你去学校，不会让你迟到的。”
她还想再拒绝，手心忽然被左尧捏了捏。
“不是你在电话里说的想我了，想让我陪你的吗？”
苏瑶也深吸一口气，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努力笑了笑，假装害羞的在他手背上一拍，转开了脸。
左尧一笑，慢慢提高了车速。
回到公寓，左尧担心她会感冒，很体贴的让她先去洗澡。浴室门一关，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左尧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隐约觉得这种氛围不太对劲，不像是情人约会，倒像是跟陌生人约炮。
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