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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怪我,当初你捡了表妹不要的芭比娃娃,而我执意让你还回去,但是我心里清楚,那个布娃娃并不是表妹在花园里弄丢的,而是你,一开始就将那个布娃娃藏到了狗窝里面,时隔三个月之后,你再将它拿回来,那就是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处心积虑的一场谋划,那个时候,你才八九岁,你便有了这样的心机。”
白令海看着白晚晴的眼睛:“你从小个性偏执,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偏执,一个洋娃娃尚且如此,何况是你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白晚晴却是突然狠狠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你就应该帮我,当年是你将我托付给他的,我们的相遇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就应该站在我这边。”
白令海在白晚晴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疯魔。
“晚晴,这个世界并非都能够如你所愿,如果他也喜欢你,那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可是他有心爱之人,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如此执着还有什么意义,除了将一切全部破坏,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商屿谦会因为你的偏执而爱你吗?会跟你结婚,跟你一起生活吗?醒醒吧,爱一个人并不代表一定要得到他,看着他幸福不也是一种爱吗?”
白晚晴冷笑呵呵:“我的哥哥,我可没有你这样伟大,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徐大宝,小时候你对她的喜欢就令我很嫉妒,现在她长大了,你也回来了,但是她结婚了,喜欢上了别人,你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结婚了又如何,不过是一纸证书罢了,在感情里面你就是一个逃兵,我可不会,我喜欢我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我宁愿毁掉,何况,你怎知他将来不会跟我结婚,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想做。”
“你真的疯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宋怀瑾是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吗?何况你若真跟宋怀瑾结了婚,你就是商屿谦长辈,这一层关系,你要如何收场。”
白晚晴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哥,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今天是除夕,你身上的刀山剑树的毒药发作了吧,若是没有解药,你扛得住吗?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有刀山剑树的解药,你求我原谅你,我就把解药给你。”
白令海脸上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
他身中刀山剑树剧毒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
地藏王为了控制他们,一开始就给他们下了毒。
这种毒每年发作一次,生不如死,必须要有解药才能缓解。
但是地狱会覆灭之后,当然就没有解药了。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白令海冷声问道:“云知月在你的手上?”
云知月是地狱会的四大护法之一,是医毒圣手。
这刀山剑树就是她发明的的毒药。
在泰国的那天晚上,地狱会被一网打尽,剥皮阎罗和地藏王都死了。
但是云知月却在一片硝烟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现在为止,她仍旧是军方重点通缉的对象。
如果白晚晴能够拿到解药,那就说明云知月一定在白晚晴的手上。
白晚晴笑了笑:“我不知道谁是云知月,但我有你的解药,你也不用问我是如何得到这解药的,你求我原谅你,我就把解药给你。”
白晚晴的心里始终有个心结。
她恨她唯一的大哥竟然会对她开枪。
但是只要他低头,只要他认错,只要他承认自己后悔了,她便可以不再计较。
毕竟,白令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白令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晚晴,你太不了解我了,身体上的痛苦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我的灵魂是不会屈服的。”
白令海知道从个人感情上,他这个当哥哥的的确对不起这个妹妹。
但是如果他道歉,那就是对自己信仰的侮辱。
当时他并不是不想救她,而是为了救她,要屈服于地狱会,抹杀他这么多年的布局和努力,他做不到。
白令海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
白晚晴手指捏紧。
她也知道白令海的意志力高于寻常人数倍。
但是那个云知月说过,没有人可以扛得住刀山剑树的毒发,所有的意志力,信仰,希望都会在巨大的痛苦之下摧枯拉朽的毁灭。
她倒是要看看,当真正的痛苦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她这个哥哥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嘴硬。
白令海进屋之后就察觉出身体的异样。
他看了看时间,只觉得毒发的时间快要到了。
他原本今天晚上并不打算过来的。
他也觉得自己能够扛过去。
只是白晚晴突然的电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思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过来了。
白令海进屋之后就打算告辞。
按照以往的惯例,刀山剑树的毒都要到十二点之后才会发作,凌晨两点的时候达到巅峰。
曾经因为地藏王晚给解药,他们中毒之人硬挺过三个小时。
那三个小时,无异于凌迟。
但是白令海觉得,他能挺过去。
至于挺过去之后,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损害,亦或者这种毒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最终会酿造成什么后果,只有云知月知道。
现在才十点半,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进门之后,白令海就已然觉得不对劲。
身体里面像是涌进了无数的毒虫鼠蚁。
他们啃噬着他的骨头,撕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那种令人发颤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白令海有预感,毒提前发作了。
白令海瞬间扶住了身旁的墙壁,那种千刀万剐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走路的能力。
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头脑眩晕,浑身发抖,骨头像是被压土机一寸一寸的碾压,他径直跪倒在地上。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徐大宝经过他的身边,察觉出了他的异样:“白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