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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深爵射出下一个飞镖时,简纯忽然惨烈的大叫着:“不要!”
纪深爵手里的飞镖止住,男人面色满是冰霜,却又闲暇从容,“你跟那个歹徒之间,究竟做了什么勾当?就算你不说,待会儿那个人被救醒,一样会真相大白。”
郝正的手机正在此时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手下的号码。
“爵爷,应该是医院的消息。”
纪深爵黑眸危险的眯了眯,“接。”
郝正接起电话,电话里道:“郝特助,不好了,那人抢救无效死亡了。”
郝正怔了下,却很快掩饰过去,镇定的道:“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郝正面色不惊的对纪深爵说:“爵爷,那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很快就会醒过来。”
简纯双眸里盛满了恐惧。
两年前的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了。
“说吧,我只是早一点知道和晚一点知道的区别,可你,我就不敢保证,晚一点你这身上会被我的飞镖射出几个窟窿来了。”
那手腕子上插着的飞镖,让简纯连脉搏跳动一下都是刺痛难熬的。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忽然释怀的哈哈大笑起来,憎恨报复的盯着纪深爵,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不妨我就亲口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反正我已经被你折磨成这副屈辱的样子,还怕什么?”
“说。”
男人攥着一个飞镖,猛地射在她另一只手臂上,贯穿骨肉。
“啊——!”
简纯又是惨叫了一声。
她痛恨道:“两年前,言欢跟陆琛苟且的事,是我做的,我派人绑了言欢,给她和陆琛注了致幻剂,我知道言欢和陆琛这种自作清高的人,普通春/药是没法让他们乖乖就范的,他们这种人,宁愿忍到死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尊严和清高,可致幻剂不一样,就算他们清高的没有发生关系,也会有强烈真实的混乱记忆,让他们以为发生了关系。摧毁像他们这样故作清高的人,只要踩碎他们的尊严和清白,便是诛心。”
纪深爵的拳头,渐渐攥紧,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简纯疯狂笑着:“纪深爵,你没想到吧,你亲手押着言欢给我输血,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当初只是想拆散你跟言欢,让你跟言欢心里永远都记着这份屈辱和阴影!可我没想到,纪深爵你也这么可怜,有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母亲!”
沈曼?
“这件事,沈曼也参与在其中?”纪深爵的手,猛地卡住简纯的脖子,几乎要捏碎。
简纯的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可她仍旧得意笑着,“那个要命的致幻剂……是你母亲亲自从国外带回来的,如果不是有她的帮助,我根本没法对付言欢!哈哈哈哈……”
简纯猖狂的笑意,刺眼诛心。
纪深爵抓着一个飞镖,用力刺进她脸上,血,喷在了他脸上,可男人的眼睛,没有眨动一下。
狠到了极致。
已然不将简纯当做一个女人去惩罚。
这一刻,纪深爵所有的风度,都化为灰烬,他只想,将这个歹毒的女人,撕成碎片。
郝正递过纸巾,纪深爵接过。
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脸上和手指上每一滴肮脏的血液。
而后,纪深爵转身朝后走了几步,走到五米开外,他手里一把数不尽的飞镖。
被钉死在大转盘上的简纯,似乎预感到什么,恐惧的瞳孔瞬间放大。
“不……不……”
可如今,她怎么恳求,都无济于事了。
纪深爵是修罗,杀人时,不眨眼。
那夺命的飞镖,一个接着一个,贯彻简纯的骨血、眼睛、内脏……
那转盘上的女人,七窍流血,满身都被扎满了飞镖。
纪深爵没有一次射中要害,他只精准无误的射中那些人体的痛点。
让她残存着一口气,感知那一点一点死亡的无尽痛觉。
简纯浑身被扎的像个刺猬,满身是飞镖。
她被松绑,从大转盘上摔在地上。
郝正看了简纯一眼,简直惨不忍睹,移开眼睛问:“爵爷,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个人?”
“把她送去非洲黑人的奴隶区,留着她一口气,让她此生受尽极致屈辱。”
“是。”
奴隶区。
那是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人命比草芥还要低贱。
瘟疫、艾滋、强/暴……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
去那里,活着不如死。
简纯挣扎着,匍匐在地上,一步步爬向纪深爵,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西裤裤脚,虚弱无力的求着:“杀了我,杀了我吧……”
纪深爵一脚将她踹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又重又狠。
简纯已然残废,浑身瘫痪,流放到奴隶区,也不过是躺着被凌辱罢了。
可纪深爵最痛恨的,不是简纯,是沈曼。
那个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女人,儿时抛弃他,现在竟然连他的幸福也舍得摧毁。
她到底,有多铁石心肠?
纪深爵恨得,想杀了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他握着拳头,目光猩红满是戾气的问:“嘉华地暖是不是还苟延残喘着?”
郝正道:“没错,嘉华地暖虽然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退出中国的市场,但在美国还有一定的市场,虽然不景气,但还能勉强活着。”
纪深爵喉结滚了滚,咬牙道:“从今晚的美股开盘后,每隔一小时,就让嘉华地暖的市值蒸发一千万,让它慢慢死。”
沈曼一身傲气,他就挫挫她这傲气,让她清醒明白的死。
他点一把火,慢慢热着锅,看着这锅上的蚂蚁,没有头绪的焦灼至死,让她知道什么是一点一点崩溃的感觉。
……
纽约,早晨十点半,美股市场刚开盘不久,股市正热闹。
许嘉华穿着一身正装,坐在电脑面前关注股市走向。
没一会儿,便发现了异样。
嘉华地暖的这支企业股票,像是被对家不要命的吃定了,被疯狂围着阻击。
刚开盘,第一个小时,账面损失一千万。
第二个小时,损失两千万,依次递增。
许嘉华握着鼠标的手指,颤栗起来,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喊:“阿曼!阿曼!”
沈曼听到呼喊声,裹着披肩进了书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不好了,我们像是被盯上了,我们公司的股票涨跌像是被操盘了,每个小时都在损失,对家甚至有意要加大杠杆,以这样蒸发的速度下去,我们公司一定会负债破产。”
沈曼拧眉,连忙看向许嘉华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走势。
完了。
许嘉华着急的问:“最近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跟我们接触合作的那些公司,绝没有这样庞大的资金,何况对家自损八百也要伤我们一千,来势凶猛……太可怕了,这个人疯了!”
“我们市值已经凭空蒸发了两千万,在下一个小时里,我不确定会不会再蒸发一千万,我们耗不起!”
沈曼咬着嘴唇,在书房电脑面前来回踱步的思索。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抓着手机就给简纯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最终被接起。
可电话里传来的不是简纯的声音,而是一道冷厉的男声,“喂。”
这男声,熟悉极了。
沈曼甚至不敢往深处想,她连忙挂掉了电话。
她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阿曼,阿曼?你怎么了?”
沈曼看着许嘉华,彷徨无措道:“是……是深爵。要搞垮我们的人,是深爵。”
许嘉华一瞬置入绝望,亦是跌坐在椅子上。
纪家的产业,对嘉华地暖来说,是庞然大物。
纪深爵在欧美的资金和股票,足以不费吹之力的,将嘉华地暖致命性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