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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一处高档公寓内。
周小宁看着网上的那些恶言恶语正得意至极,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喂。”
对方是个陌生的男声,痞里痞气道:“小妞,还认识我吗?”
周小宁蹙眉,“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怎么可能会打错电话,我可是找了你好几天呢!”
“你到底是谁?”周小宁不耐烦的问。
“你说我是谁,我是蓝调酒吧的头牌A先生啊。”
周小宁面色一滞,“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头牌A先生笑道:“你不认识我?七年前我们好歹也一起演过一出戏,虽然我也不想找你,但我们当初的协议是,我配合你拍视频,你给我一笔钱。”
“这不就得了,你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莫非你想敲诈勒索?”
“话不要说那么难听,你当初只给了一个拍视频的钱,可现在这个视频过去了七年,你却忽然公布出来,你严重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周小宁讥笑:“一个鸭.子也配有隐.私权?你在多少女顾客面前脱的一.丝不挂,现在还害怕别人看你裸?”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五百万,三天内你若是不打到我账户上,我就会出面跟所有人澄清视频里的人到底是谁,并且告诉所有人,一切都是你这个女骗子诡计多端。包括你骗我拍视频的事情。”
周小宁咬牙切齿:“拍视频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也已经支付过你拍视频的钱了!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
“得了吧,当时你才给我几个钱,包我一晚上还要陪你拍视频,要不是当时看你可怜,我都不会帮你做这种事!现在你把我的视频放到网上去,挂了多少天热门了,我也是要脸的人!”
“视频里你根本没露脸!”
那人死乞白赖的说:“那重要吗?重要的是,那个视频里的男人是我。”
周小宁气炸了,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敲诈。
她挂掉电话后,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
“这是我的银行账号,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没见到钱,我就会拆穿你的谎言。”
周小宁看完信息,气的想砸手机。
无耻的家伙!
周小宁靠在沙发上,想着怎么摆脱那个家伙的敲诈,眼底愤怒又淬毒。
五百万,他怎么不去抢?她一分钱都不会给他的!
……
蓝调酒吧内,这里是盛家在帝都经营的第N家酒吧。
新婚后,盛怀南经常跪键盘,今晚特意溜出来喝酒。
正躁郁。
旁边吧台上坐着几个穿着黑绸缎衬衫的阴柔男人。
那几个不正经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怎么讨好富婆的心。
头牌A:“昨天我伺候的那位四十岁肥婆,你别看人不好看,但是架不住人家大方啊,今天就给我买了一个爱马仕的限量包包,出手够大方吧!”
头牌B:“你这算什么,小C这几天傍上一个大客户,那老女人给小C在帝都直接买了一套房,二环市中心的房子,那叫一个大气!”
“我靠,谁啊,让我见识一下呗!”
“你得了,那是小C的客户,你怎么着啊,想撬人家客户啊?”
头牌A喝了一口血腥玛丽,老神在在道:“你们这算什么,我告诉你们,再过三天,我可就发达了。”
“行啊你,傍上豪门了?哪家啊?”
头牌A得意的掏出手机,找到网上的视频,问他的小伙伴们:“这个视频挂了好几天热搜,你们看过吧?”
“看过啊,都爆了这视频,不是我说,那个什么大企业家,怎么比咱们还恶心呐,咱们至少跟谁就老老实实的跟谁,从不搞出.轨那套。”
头牌A脸上是故弄玄虚的笑容,“其实这视频里头的男人,根本不是那个MO集团的大老板。”
坐在一边喝闷酒的盛怀南,眼前一亮,不由竖起耳光仔细听着他们的说话。
“你不是说这视频里的人是你吧?哈哈哈哈……别逗了,他手臂上有一个纹身,你有吗?”
头牌A:“嗐!你傻呀!那个纹身是我网上随便买的纹身贴,跟这图案一模一样,我今天好不容易找到发视频的那个臭女人,我警告她说,三天后不给我打五百万,我就去曝.光这件事。”
“真的假的?你吹牛呢吧!”
……
盛怀南听完他们的对话,放下手里的白兰地,嘴角微勾了下。
随后拿起放在一边卡座上的外套,反手挂在肩膀上。
他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位头牌A先生。
“你,跟我过来一下。”
头牌A先生一愣,并不认识盛怀南,“你谁啊?”
盛怀南刚接手盛家的产业,盛家在帝都的酒吧、PUB、高档俱乐部众多,所以底下的小喽啰压根不认识少东家。
盛怀南看他无知的样子,笑意调侃又戏谑:“我,盛怀南,盛家人,这家酒吧的少东家,现在认识了吗?”
……
深夜,盛怀南打了个电话给林薄深。
林薄深正在书房办公。
接起电话后,听到盛怀南这边嘈杂的声色犬马,微微蹙眉,揶揄道:“都结婚了,叶唯不管你?”
电话那边的盛怀南不羁笑道:“兄弟,你今天真得谢谢我出来瞎浪。要不是我出来浪,你这事儿还不知道要调查多久。”
林薄深握着手机,眉心蹙的更深,洗耳恭听。
盛怀南:“诽.谤你的那条热门视频,里面的真实男主角,被我找到了。你猜怎么着,竟然是我们酒吧的头牌。还说要去勒索周小宁五百万。我差点没笑死。”
林薄深眼底一亮,道:“逼你家头牌录条视频帮我澄清。”
盛怀南:“这还用你提醒,早就给你录好了,我给你发你邮箱了。”
“谢了。”
盛怀南流里流气的说:“不客气。一想到大兄弟你后半生幸福掌握在我手上,我就感觉使命必达。”
林薄深淡笑,回了一句:“什么年代了,盛家开的酒吧里还有头牌?作为律师我有必要检举一下你们。”
盛怀南:“别啊!林薄深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这么做人不厚道懂吗?”
“挂了,我还有事,不跟你扯了。”
盛怀南叹气道:“羡慕大兄弟现在无拘无束的单身生活。”
林薄深越发好笑起来,无奈道:“我羡慕你这种被婚姻捆绑的不自由生活。”
盛怀南丢了句:“等你和橙橙结婚了就知道,女人究竟是种多可怕的生物,查你手机、查你行踪、查你的衬衫上有没有头发丝儿,你对她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供词,堪比福尔摩斯。”
林薄深:“那你就祝我早日跳进婚姻的坟墓,品尝一下你所说的痛苦。”
“老林,你乃真兄弟!有苦一起吃!”盛怀南由衷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