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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郑玄缓缓讲道:
“根据赵小子你之前说的,以及老夫之前推测所得出的结论表明,这天卷里蕴含了如何让凡人通过修炼而成仙的内容。”
赵二点点头。
“但是经过老夫一翻译,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郑玄继续讲道,“首先是老夫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并不算多么晦涩难懂,我们之前根据地卷、人卷的经历,肯定会认为天卷会更加隐晦玄奥。毕竟修仙一道玄之又玄,天卷再怎么样也不应比地卷、人卷还简单。然而事实却是这天卷的阅读难度……简单地超出了老夫的意料!”
郑玄喝了一口水,“而后,相比起地卷、人卷那种刻意浓缩大量内容不同,天卷的内容并不算多。一卷又简单又简短的书卷,却蕴含着蜕凡变仙之道,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赵二皱了皱眉头,随即忙问:“既然如此,那里面的修仙内容到底是什么?”
郑玄摇了摇头:“最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里——虽然翻译起来并不困难,但是老夫并没有在其中发现什么修炼相关的内容。里面的内容更有点像是《道德经》那种,以一些道理、哲理为主。”
赵二听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也就是说……即使被你翻译过了,我看了还是无法修炼?”
郑玄点了点头:“有可能修炼方法就蕴含在这些天地道理之中,只是老夫愚钝,难以从中看出修炼方法。”
赵二心想,这郑老头说自己愚钝显然是谦辞,要是连他这种当世大儒、最擅长解读经文的“经神”都理解不了,那世上就没人能理解了!
怎么办呢?难道我的修炼之途,就这样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如果是在得到《太平要术》之前,自己对于是否能够修炼成仙这事是无所谓的,毕竟人对于“不可能”的事是不会奢求太多的。那时候自己只想着统一天下,享尽人间富贵即可。但是自从知道自己有可能修炼成于吉、左慈那样的“活神仙”,甚至像张角那样得道飞升……
等等,张角……张宁?
我亲爱的贤妻——张宁,她也是有在修炼的……她为什么就能修炼?
对!我去问问她,肯定能够有所收获!
赵二想到这便要立刻告辞离开,却没想到郑玄此时忽然又开口说道:“这天卷尚未翻译完的内容已然不多了,如果赵小子你愿意等,可以在老夫这里小住几日,几天后就能够把它翻译完了!”
赵二微微一愣,随即收起了急切的心情。心说反正我老婆就在家里,又跑不了,倒也不必急成那样。便答应了:“嗯,也好!那我就在你这住几天,或许等彻底翻译完了,能有新发现呢?”
于是便住下了,几天后,在客房里梳洗的赵二被仆人告之郑玄要见他。他赶忙去了郑玄书房,正如赵二想到的,郑玄告诉他《太平要术》已经彻底翻译完毕了。
赵二便开始查看天卷的译文。
看着看着,赵二忽然指向其中一处,问郑玄道:“老家伙,这段是……什么?呼吸?”
郑玄扫了一眼,点头道:“嗯,这是教你怎么呼吸吐纳的一种方法。”
“哎?”
赵二大惊,忙问道:“那这不就是修炼方法么?”
穿越前自己看过的那些修真小说里,修炼不都是跟呼吸吐纳有关吗?什么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什么的……
郑玄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呼吸吐纳之法在很多道家典籍中都有记载,虽然各有区别,但大体原理是差不多的,都是一种通过调节呼吸频率来强身健体的养生之法。后两卷中也有记载类似的吐纳之法,故而老夫觉得这应该与修炼关系不大。”
说到这,郑玄安慰道:“不过事无绝对,或许这就是真正的修仙之法也未可知,毕竟老夫也不知道真正的修仙之法是什么样的。”
赵二可没听出郑玄话中的安慰之意,当即大喜,兴奋地开始仔细观瞧这一段内容,他细致地研究了下这种呼吸吐纳之法,而后嬉皮笑脸地央求道:“老家伙,你对这段文字的翻译虽然已经很详尽了,为了照顾我文化水平低,特意用最直白的译法。但是吧……我这人脑子笨,生怕理解错了,你给我示范一下呗!”
郑玄自然笑着答应,按照书中内容所载,一步步地给他演示,中途还给他细致地讲解了一些注意要点和自己的心得。
赵二学会后,非常高兴。虽然感觉身体并没有因为这种呼吸方法而改变什么,连点特殊的感觉都没,但还是觉得这玩意肯定有用!
他又看了看后面的内容,没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内容。便告辞了郑玄,拿着译文回到了临淄。
回到家后,赵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张宁,在命令家中其他人远避后,鬼鬼祟祟地跟她说了自己在郑玄那里的事。而后一脸谄媚地问:“贤妻啊,你说你现在也在修炼,但是我看了《太平要术》的译文,却没找到修炼方法,好贤妻你告诉下为夫,这修炼是怎么回事啊?”
张宁看赵二贼头贼脑、一脸谄媚小人的样子,感到好笑。她与赵二两个人已经成婚多年,互相恩爱早已不分彼此,这种事本来直接说就好了。偏偏赵二这厮一向不走寻常路,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比如现在这一副谄媚的表情,就十分搞笑了。
张宁无奈地点了下他的额头,而后解释道:“夫君,这修炼之法我听父亲讲过,说是在这《太平要术》中,天卷里的确有记载修仙的方法。但是却不止一种,而是很多种。而每个人在通过此书修炼时,是只能选取其中之一来修炼的。”
赵二听到这,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修仙小说的内容,试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道五十,能修炼成仙的有四十九种方法?”
张宁噗嗤一笑:“‘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原来夫君还看过《周易》啊,难得难得!事实上就是这样。”
赵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来这话是出自周易。
随后又苦恼地问道:“但是……我在书上连一条修仙之路都没有看到,更别提四十九了啊?”
张宁便解释道:“夫君莫急,是这样的:父亲
说过,这很多种方法中,每个人如何选择,并非是由修炼者自行去选择,而是靠缘分。你与哪种修炼方法有缘,就能看到那种方法,无缘的就看不到。”
赵二想了想,问:“这么说来的话,我在郑老头那里时,特意学了其中的呼吸吐纳之法,也就是说,这就是与我有缘的修炼之法?”
张宁想了想,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拿出天卷的原书,先问赵二道:“夫君之前有看过原文内容吧,还记得其中多少?”
赵二摇头道:“之前只是在咱俩刚成婚时,粗粗看了几眼……半点都没记住。”
张宁点了点头,而后把书递给赵二道:“那就好!这样吧,夫君你按我说得做,先看一遍原文。”
赵二照做。
“都看完了?”张宁又吩咐道:“夫君你现在去做点别的事,半个时辰后再来找我。”
赵二想了想: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能做什么?
啊,对了!就去做我最喜欢做的事吧!
随即出屋,随便找了个姿色姣好的侍女,拉进一间卧房里,好好地“舒服”了半个时辰。
等回来后,张宁问他:“现在,夫君来回忆一下,原文里你还记得哪些?”
赵二想了想,说道:“除了开头和结尾……但就这两处也记不太清楚了……剩下的就更……嗯……哎?等等!”
赵二兴奋地答道:“其中有一段我记得挺清楚,就是那个阴阳什么的。”
说着便要拿过天书去看,不想张宁却阻止了他,让他继续去回忆。
赵二只得慢慢地去回忆,随后他又想起了不少书中的零散句子。
张宁又让他根据这些零散的句子进行延伸性的回忆,看看还能不能想起更多。赵二照做后,确认自己能想起的最完整的句子,就是刚才他说的那句“大道...天地阴阳...交...悦...”什么的。
张宁微微一笑,解释道:“那就没错了,当初我也是按照这种方法寻找到与自己有缘的修炼方法的。现在夫君你再去看看原文,而后找找对应的译文看看!”
赵二照做。
之后他发现这一段内容郑玄给了不止一种解释,并特意注明:因为这段文字解读时的歧义比较大,故而他列出了所有可能的解释,让赵二自己去参悟。
赵二仔细研究了这几种解释,发现其中一种解释是指男女欢好之道,大意是男女之间在做那种事时,应当注重双方共同快乐什么的。
“天地之间,动须阴阳。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一阴一阳,相须而行……”
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像是房中术,但是又与郑老头之前传授的房中术不同,它没有给出具体的操作方法,单纯就是讲了一些道理而已。
赵二把这个发现告之张宁后,张宁想了想,建议道:“嗯……这样啊。正好今晚该轮到嫣来陪你了,你就在她身上试验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