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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坤抿唇问:“BOSS,恕我直言,您跟……跟太太是这样的关系,您真的不怕,把太太找回来,全世界的人都会反对你们,甚至是诋毁你们吗?”
“即使全世界反对我们又如何,我又不是为了谁看得惯才跟她慕微澜在一起,况且,我还从未跟全世界为敌过,尝试一次也无妨。”
傅寒铮的口气很是轻描淡写,可徐坤却听得出,傅寒铮的认真和坚定。
徐坤笑了笑,看向天空上炸开的绚烂烟花,道:“BOSS始终是BOSS,和尔等是不同的。”
“这年头拍马屁,可不会涨工资。”
徐坤依旧笑,“那年终奖多发一点也是好的。”
傅寒铮勾了勾薄唇,夹着那根烟,眯着黑眸又吸了几口。
等小糖豆跑过来时,傅寒铮已经掐灭了手里的烟,丢在了草坪上,弯腰将小糖豆抱起。
傅寒铮对徐坤说:“行了,回去睡个好觉吧。”
傅寒铮抱着小糖豆走向屋内,徐坤望着他的背影道:“BOSS,新年快乐啊!”
……
这一晚,小糖豆是跟傅寒铮睡的。
临睡前,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小糖豆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眨了眨大眼,凑到傅寒铮怀里,悄咪咪的对他说:“爸爸,新年快乐。”
傅寒铮那颗空洞阴霾的心,回暖了许多,低头亲了下小家伙的额头,说:“糖豆也新年快乐。”
傅寒铮想起慕微澜不在的这三年,每一年的除夕和新年,他都是这么跟小糖豆过的,也不觉得有什么孤独和难过,可当一个人习惯了有另一个人陪伴后,这个人忽然淡出自己的世界和生活里,那种空虚和寂寞,竟然会如影随形。
小家伙窝在他怀里,奶奶的问:“爸爸,你想慕慕吗?”
“嗯。”傅寒铮淡淡的应着,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
小糖豆又说:“我也想慕慕了。”
“嗯。”又是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
小糖豆又问:“爸爸,慕慕还会回家吗?”
傅寒铮眼神顿了一秒,忽然很笃定的望着小糖豆,薄唇吐出三个字,“会,很快。”
小家伙安心的闭上大眼,“那我就放心了,兰嫂做的草莓蛋糕一点都不好吃,我还是喜欢慕慕做的。”
小糖豆还自言自语说了好多话,傅寒铮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她。
最后,小糖豆边流口水,边说着梦话入了睡。
“爸爸,我想吃肯德基……”
“明天带你去吃。”
“爸爸,我明天想见慕慕……”
傅寒铮大手轻拍着女儿,像是回答小奶包子,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爸爸会很快找到慕慕。”
……
这一夜,傅寒铮睡不着。
周围并非市区,是个别墅区,所以附近放烟火,也没什么人管,过了凌晨三点后,断断续续的有人放炮竹和烟花迎新年。
怀里的小糖豆睡眠极好,小孩子只要睡着了,外面怎么响都吵不醒。
傅寒铮很清醒,清醒的想着慕微澜。
他从未知晓,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原来情绪会如此浓郁,浓郁的连失眠都不觉得难受。
……
隔着千山万水的翡冷翠,此时正是晚上的九点多钟。
慕微澜原本在酒店的房间里窝了好两天,可今天是除夕,她想看看意大利人民怎么过除夕。
所以,晚上时,一个人跑出了酒店。
可一到大街上,她就后悔出来了。
因为大街上,太过热闹,她没想到,意大利人民也会在除夕夜狂欢,甚至比国内过的还要盛大隆重。
街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人头,慕微澜几乎被人群冲挤在人流里。
可这样的热闹,令她此时此刻更觉得孤独。
她好不容易从巨大的人流里脱身而出,远离了那些热闹和人群,黑夜,路灯下笼罩着一处红色的电话亭。
她站在电话亭外伫立了许久。
这一刻,她有多想给傅寒铮打电话。
不顾一切的告诉她,她在哪里,她好想他。
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进了电话亭,拨了一串烂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她的心,几乎抵达了嗓子眼,并非紧张,而是喜悦和激动。
很快,她就能听到傅寒铮的声音了。
很快,她就可以对傅寒铮说一句,新年快乐。
可是,电话拨过去,电话里,只传来一个冰冷机械的女声,英文翻译过来大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设有权限,暂时无法接听。
英伦钟摆哐当一声,指向十二点。
慕微澜颓丧的握着电话,听了那许久的忙音,却终是望着天空绽放的烟花,喃喃自语:“寒铮,新年快乐。”
还有她的小糖豆啊,也要新年快乐。
……
清河镇。
陆喜宝回来有几天了,今晚过年,她陪着爸妈在客厅看完联欢晚会后,爸妈又去厨房下了饺子。
等夜宵的时候,陆喜宝纠结着要不要给江清越发个新年快乐什么的,毕竟,江阎王好歹是她的实习老师,把江阎王讨开心了,她的实习才能顺利过关。
打开微信,点开江清越的对话框,打了“新年快乐”四个字过去,正准备发过去,江清越忽然发来了一条消息。
不是别的,正是“新年快乐”。
陆喜宝眉头一跳,连忙也回了一条过去,“新年快乐!”
可谁知,过了几秒,那边忽然回了一句过来:“不用在意,群发的。”
陆喜宝:“……”
陆喜宝心里奔跑过一万头草泥马……她立刻撤回了那条“新年快乐”。
然后故意对江清越说:“不好意思,师父,我刚才发错人了。”
那头的江清越,额头三条黑线下来,眼底薄凉,结了冰。
扯淡。
陆喜宝气呼呼的把手机一丢,心想,你群发消息还得意上了,群发消息什么的最没诚意了,群发也就群发了,还特意告诉她!居心何在!
哼,他会噎人,她也会!
一分钟不到,陆喜宝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喜宝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正是江阎王,惊的手机差点没拿稳。
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了吧?
她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喂……师父……”陆喜宝抖着一把小嗓音。
江清越冷哼一声,“发错人呢?既然不是发给我的,那你是准备发给谁的?”
“……”
“迟钧?还是哪个男同学?”
陆喜宝头皮发麻:“……”
“下楼。”
“啊?”陆喜宝没反应过来。
“我在你家楼下。”
陆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