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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走,空气越是闷热,但是除了前进,他别无选择。
后面是炙热的岩浆,他能做的只能是往前走。
“这。”
月池脚下迟顿,眸光不定的睨着前面,深不见底的巨洞,冒着汩汩的岩浆,周围的空气仿佛燃烧起来。
不多一会,他的身上已经湿了一大片,被汗打湿了的发缕紧紧的贴在他的脸庞。
他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走过的路,眼中眸光闪动。
前面是深不见底的巨洞,身后是炽热的岩浆。
他一时间进退维谷。
终于,他冷漠的脸上有了决定,一向面无表情地面容,此时多了一份赌意。
他握着手中的灵剑,纵身一跃。
想象中的失重与灼热感并没有如期出现,他腾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景象早已变化,青山绿水,潺潺小溪。
“幻境。”
月池眼眸半眯,语气了然。
“这幻境竟如此真实。”
他的视线蓦地被旁边一座坟堆上,直直插着的长剑给吸引住。
长剑古朴大气,宽一尺有余,通体漆黑色,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在它的周身闪烁。
“啊——”
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直直的朝着长剑的走去,手一点点的握住了那半插在坟堆上的古朴黑剑。
突然一声难受的痛呼声自他的口中溢出,他感觉他的脑子似乎要被什么给撑爆了,大量的信息冲进他的识海,他的手指一点点蜷缩,痉挛。
一处,茂密密林。
“仙渺宗的废物。”
一黑衣少年嘲弄地睨着被围在人群中的白衣少年。
“跟一个仙渺宗的废物,有什么废话的。”
少年身边的男子,嗤笑一声。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想干什么?”
白衣少年眼神凌厉,语气坚硬。
“无冤无仇?我们想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一蓝衣男子眼睛是浓浓的嘲讽。
“这人是我们一同发现,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何,谁先将他杀了,谁就是领队?”
那黑衣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戏谑,眼睛里是势在必得。
“给你个机会。”
那蓝衣男子不屑冷哼一声。
他堂堂第一大宗门弟子,还会输给一个区区第二宗门的弟子?
黑衣少年见蓝衣男子那自大轻视的模样,眼底闪过暗光,你会后悔的。
他们凭什么就是第一大宗门,第一大宗门应该是他们逍遥宗才对。
白衣少年眼底闪过恼怒,这两拨人……
他本来只是经过,却没想到被这两拨人给围住,第一大,第二大宗门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品德竟如此恶劣,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你们杀了我,不怕挑起宗门之争?”
余向阳怒目相对,手中长剑紧握。
“这偌大个秘境,相信少个什么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蓝衣男子勾起唇角,眼神轻蔑,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是区区仙渺宗的弟子,他会怕?
笑话!
余向阳见他们逐渐逼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那是一种将猎物逼近死角,慢慢欣赏着他的绝望光。
“想要我的命,你们还不够格!”
他冷喝一声,手中长剑翻转,道道灵力凌厉。
“倒是小瞧了你。”
黑衣少年脸色微冷,周围的人蜂拥而上,他一时间躲闪不及,有好几道灵力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袭白衣沾满了殷殷鲜血,血滴将他的侧脸染红,他的手握的越发紧了几分。
道道血流顺着他的手腕蜿蜒的流向剑柄,他的手腕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
一声声剑的铮鸣在空中响起。
“呸。”
余向阳吐掉嘴里的鲜血,眼神冷凝,心一横,大量的灵力注入手中的长剑。
他要拼出一条血路!
身形翻转间,他趁乱挑了一处薄弱之处,将他击破。
“快拦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黑衣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若是让他活着回去,他们剿杀他的这件事必然会瞒不住。
虽然他们素来与仙渺宗不合,瞧不起仙渺宗,但是却不可以放在明面上来。
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他的眼神不由发狠。
他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与他有同一想法,还有两宗其他的子弟。
余向阳在杀出一条路后,根本就不敢停歇丝毫。
因为他知道,他要是被他们抓住,他必死无疑,他们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就如同他们所说的,在这偌大个秘境中,少那么几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有恃无恐。
他咽下喉中不断涌上来的血水,浓浓的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身后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硬生生的见自己的速度提高,胸口的气血再一次上涌。
“跑,怎么不跑了?”
他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崖底,内心不由升起一丝绝望。
黑衣少年喘了一口气,笑意狠毒,他用剑指着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少年。
“你今天必须死。”
他语气阴狠,看来老天都在帮着他。
“呵呵——”
余向阳回头意味不明的冲他们扯了扯嘴角,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跃下崖底。
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是死在他们这群小人手中。
“他,他跳崖了。”
人群中有人愕然。
“他死定了,撤。”
黑衣少年与蓝衣男子各自带着自己宗门的弟子快速离开了悬崖。
重伤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他们不信他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一侧山林,不断传出灵兽的怒吼声。
“我去你个大爷的,还追着我跑。”
风亦睨了一眼,仍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圣兽,不由破口大骂。
平日里的风度翩翩,在这一刻尽数转换成了狼狈奔逃。
他不过是恰巧经过这里,不知何故,这圣兽就突然发了疯,像是下了咒似的追着他跑。
他现在不过是神师之境,遇上与神王之境媲美的圣兽,只有逃命的份。
可是它已经追了他大半个上午了,还是穷追不舍,丝毫不见放弃之态。
突然,他眼眸微沉,难道是他身上有什么让它发狂的东西?
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