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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人发现，主事夫人说的越多，沉玥的目光就越冷。
看来现在所有的人，都认定她会留在王宫，做一个靠司空晗的宠爱活着的女人。
也是，以她目前的处境，除了留下来接受司空晗的保护，还能怎么办？
不可否认，她对司空晗并非没有感情。
可是，她爱的那个司空晗，在阳云山的时候，便死了。回来的这个司空晗，多出了赤焰国殿下这重身份，同时也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巨大的鸿沟。
或许司空晗与沉玥，都没变。
但是已经改变的那些东西，仍然能够影响到他们。比如王宫里的那位玄祖，一心想着让她给司空晗当炉鼎；比如这座宫殿的人，无一不将她视做司空晗的禁脔、一个依附男人生存的后宫女子。
她沉玥难得死而复生，到此异界，不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
爱一人，须有足够的实力与之匹配。诚然，她还不具备如此资格，不足以成为司空晗的唯一。
因此，离开是必然的选择。
……
又到了夜晚。
为了收拾司空晟留下的烂摊子，司空晗近段时间晨兴夜寐，忙得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然则遑论多累，自从将沉玥带回来后，他每夜都一定要回寝宫。
而少女也会燃着青灯蜡烛，等他推门而入。
这夜亦如是。
当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床上盘坐修炼的沉玥便睁开双目，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身紫袍的青年。
“你回来了。”又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除此之外，沉玥并无其它表示。
可是司空晗却很满足，满目冷厉尽皆化作了温暖。
俊朗无双的青年走向沉玥，眼中盛满真切的关怀，他低声询问：“伤好了吗？”
沉玥点点头，“这半月来我日日勤修，将体内沉积的旧伤都好生梳理过，如今已经完全好了。”
“不可大意。”司空晗却比她更加谨慎，照例抓起她的手腕，输入玄力仔细探查。
沉玥静静凝望着他，美目翘盼间，星光如钻。
“司晗，你何时突破？”
她来这里已有大半月，可一直不见司空晗闭关突破。纵然司空晗说是心存顾虑，不能随意突破，但她却认为再拖下去不见得会是好事。
而司空晗听到她的问题后，视线从手腕移到她的脸上，嘴角忽地勾了起来。
望着沉玥，司空晗眸含深意地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每次突破时，我体内魂兽便会作乱？”
沉玥不解蹙眉，“还有这等怪事？”
已确定少女身体无碍，司空晗收回手，口中解释道：“基本上强大的魂兽，都会有一些副作用。”
他在沉玥身旁寻了位置坐下，然后以一个慵懒之姿躺倒，头靠着后者大腿，神情惬意地闭上眼。
“妮子，你可知我的魂兽是什么，有几级？”
“黑曼蛇。”沉玥没有迟疑，果断答道。
她前世见过黑曼蛇，所以能够一眼认出来。至于等级，倒是真不清楚，不过料想不会低。
“嗯？”司空晗掀开一条眼缝，这动作本是极其寻常的，但放在他这张俊美如妖孽的脸上，竟是好看得过分，叫沉玥移不开眼睛。
见少女又莫名红了脸，已与她熟稔至极的司空晗立即猜到原因，当下无比愉悦地笑道：“妮子，你当真这么喜欢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