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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凡自然知道斐青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户部虽说掌管的事务很多，但对官员最大的权柄，其实就是俸禄这一块。
钱袋子被户部把控，所有官员自然都不会轻易得罪户部的人。
但锦衣卫是十二亲卫，户部不敢乱来。
“头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武凡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询问道。
虽说张头说了自己看着办，但你当真那就是傻子！
“我早前就说过，该捞的要捞，不该捞的切记不要伸手！”张头随口回了一句。
“懂了！”武凡点了点头道。
张头没说要捞，那就是不要伸手。
何况就算张头说可以捞，武凡也不准备捞这种赈灾的粮食。
虽说东营这里暂时不需要这笔粮食，但大汉这么大，总有需要的地方。
“你真的懂了？”张头立刻又询问了一句。
武凡听后沉思了起来。
以自己的目前表现出的为人情况，张头之前那句你看着办，就应该是知道自己不会捞这个好处。
但后来又说了该捞就得捞，不该捞就不要伸手，让武凡觉得这是在强调这个。
只是现在张头再这么一问，让武凡又觉得，张头是不是想让自己去捞一比？
“应该……懂了吧？”武凡这次不太确定的回了一句。
因为武凡觉得，张头应该还是不建议自己去捞。
你要说张头还能活很久，为了捞取足够的好处，让自己破坏原则去捞一笔，还说的过去。
可张头都没几个月好活了，他肯定不会在意这些身外物，那又何必让自己破坏原则。
张头摇了摇头，然后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询问起武凡来东营后的所作所为。
武凡则是老实的回答了一个便。
毕竟这些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出来，说谎、炫耀、夸张都没意义。
回到柯宏府邸后，武凡就让颜蓝梦和沙灵韵去帮张头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至于柯宏，因为张头并不是督军的职务，与东营守城大军也没什么瓜葛，哪怕张头依然是住在柯宏的府邸，但柯宏根本没来见张头。
“头过来，怎么都没写书信通知我一声？”乘着颜蓝梦和沙灵韵在给张头收拾屋子的空挡，武凡随口询问了一句。
“通知你干嘛？
再说，知道的我是在写书信通知你。
不知道的呢？是不是以为我在写书信通知别人？
万一粮队被劫掠，我是不是写书信通知你，还重要吗？
你也记住，以后万一接到类似的任命，中途也不要写任何书信！”张头惯例说教了一句。
“好吧，好吧，不重要！
张头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武凡郁闷的回了一句。
说的我就一定会写书信一样……
张头摇了摇头，也没再说啥，而是直接离开。
毕竟赶路了这么多天，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确实挺疲惫的。
第二天一早，武凡起来后惯例带着大家进行修炼。
张头看大家都在修炼，也没说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发配只是一时的，只有实力上去了，才能早点返回京都。
至于督军的职责，只要不出大乱子，那就不是特别重要。
修炼完，武凡依然是惯例带着大家去城头巡视。
“你要去干嘛？”只是即将要到城墙阶梯处时，张头才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当然是上城头去巡视各类情况啊？”武凡同样不解的回了一句。
这都到城头了，不去城头，还能去哪？
“你领兵作战吗？”张头突然询问了一句。
“不会啊……”武凡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
这张头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自己怎么可能会领兵作战！
别说自己，就算锦衣卫千户，估计也不会领兵作战吧……
虽说锦衣卫是亲卫，但锦衣卫又不是用做战场厮杀的。
“你也知道不会。
不会你去城头给人家添什么乱？”张头直接翻了个白眼道。
武凡：？？？
“就在这里守着就行。”张头随口交代了一句。
然后沉吟了一下，又开口询问道：“你听过红雁门之事吗？”
武凡：……
这感觉，怎么有点像你听过安利吗？
我应该听过红雁门的事吗？
话说，这红雁门之事，跟我当督军有什么关系？
“没听过也无所谓。
你只要知道，督军即是要防备大军出现问题，击毙逃兵，同样也要确保大军在城外交战时，城门不会出现问题。”张头看武凡这样，就知道武凡没听过，所以随口解释了一句。
至于红雁门的具体情况，这个现在都是传言，他也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所以没必要去细说。
“城门能出什么问题？”武凡不解的询问道。
毕竟城门都有大军守着，这还能出问题？
“当然能出问题。
比如某些人蛊惑百姓，然后让百姓来攻打城门，随后把城门关闭，不放城外的大军入城。
而你守在这里，既可以查看大军的大概情况，也可以击杀逃兵，同样还可以防止百姓来城门这闹事。”张头又指点了几句。
武凡听后楞了一下。
这百姓还能干出这种事？
把士兵坑死了，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拍吧？
不过既然张头这么说，那估摸着就是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才需要督军来进行防范。
也不知道是这个大汉朝发生过这类事情，还是大汉朝在打天下时，前朝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随后众人便在张头的安排下，在城门前方驻守起来。
事实证明，张头的这个安排，或许是对的。
因为就算不是对的，那也是最受守军将领喜欢的安排方式。
比如午时过后，柯宏便亲自下来会见了张头，整个交流过程，柯宏都是和颜悦色的。
要知道，柯宏的官职就算不是特别高，那也比张头这个正六品要高，加上张头过来的职务并不是督军，柯宏其实完全可以不搭理张头的。
别说搭不搭理张头，就算是正四品或者从四品的斐大人，柯宏都没去搭理过。
可柯宏不但过来搭理了张头，整个过程还是和颜悦色的，那就只能是张头把他们安排在这里驻守，是非常符合柯宏的想法的。
不过武凡也可以理解。
毕竟驻守在这里，就不会对柯宏指手画脚，也不会做出一些对柯宏不利的事情，柯宏自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