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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甲!”
“嗯?哦,先生何事?”
“给我换杯茶。”满案全书前,执笔而坐的青年人,老子,回头和声唤道。
“好的先生。”抱剑发呆,立于老子身后的商甲忽然在回忆中转醒,赶忙为忙于著书的老子先生换杯温热的茶。
在厉乡那年,通过小李耳对宝环的感应寻到青牛,又出面搓合退钱归还青牛一事,商甲非常敬服,于是誓要追随小李耳,也就是现在身职大周掌管藏书院的守藏室使的这位圣名远播,列国人人闻名遐迩的素衣青年,老子,一生一世,他著书,万众都会觊觎瞩目,商甲自会积极的上心侍候与护其左右。
小李耳如今长大了,那位曾经的老师,商容,自觉识浅,恐误了神童的前程,所以刚满三年,便立即推荐小李耳远赴周朝博士,入太学深造,可说已经饱读诗书,不过在小时的时候,在商甲心目中,即使抛开两样祖传神器,亦是神人一般了。
在那次寻牛而还之后,商甲,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是必然的,青牛,受到了奖励也是应该的。
小李耳说“商甲,你仇怨过激,但能急时悔过,应小惩以戎之。”
嘿嘿,商甲实不好意思,红着脸满是忐忑,“小子你说,任凭发落。”
小李耳甜甜一笑道:“这还象话,就罚你更姓不换名,唤为徐甲,可否?”
“哞…”回归院中的青牛舒气而叫道:“这个惩罚本尊赞同,改姓,按常理言,有脱族弃生之名,不过要按他本人来讲吗,叫什么姓什么并无太大意义,这也算是有罚有奖吧,公平。嗯…那本尊………”
小李耳听完深了层笑意道:“这次青牛你受侮不怨,未露恶习,又保有善念,便奖你恢复本牛之力,随缘修行大道,但乾坤宝环不可摘下,以此约束,可否愿意?”
“愿意,愿意。”
“那我也要修行!”徐甲抢道。
“随缘随缘………”
“徐…甲…!你又发呆!”俊朗而双目深遂如溪潭之水的青年老子,接着徐甲端来的热茶而不下,急忙收手吹烫着气道。
徐甲闻声忽然回神满是歉意,“哦”了一声,赶紧将茶杯置于桌上唯一可放茶的那块小小地方。
老子抓紧时间吹饮了几口,便又操起笔来,不忘道:“徐甲…”
“嗯?先生…”
“天道阴阳相合之理你可知晓了?”
“呃………知道。”
“哈哈,那你这么多年除了伴我左右,就只识青牛,不觉缺失了点儿什么?”
徐甲脸上一红,但一转念自身,顿时泄气道:“呃……随缘,随缘吧!”
“呵呵,好一个随缘!就随缘…”先生说完不经意向房门外瞭了一眼,便又沉浸于著作中。
先生如此动作,徐甲明白,近些时日,先生的时间非常有限,因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打搅,以至于不得专心多久。
徐甲见先生已经饮完了茶水,自己也站了许久了,便向藏书殿门外走去,就当活动活动发掣发皱的关节。
下梯来到四门殿外,是一片青石广场,由于一朝传承收集的藏书甚多,都要格架精心保存,所以藏书殿,堪称庞大,与寺庙的大殿无异,这殿前广场,也就显得更加宽广,十架车马停靠都不占多少场位。
徐甲先瞟了一眼院角高墙下乘凉懒卧的青牛,道了一声“瞌睡虫!”便“噌的抽出了怀报中的七星宝剑,右手挽了个剑花,鞘交左手背于身后,然后剑指前方,目及苍茫,杀气内敛,傲骨英风。
武剑,虽不及自己练的拳脚多,但胜在助长的是利器,伤人于先,所以是当年在厉乡那几年,求着那家将学的,当初只是闲戏,可沒想到,事隔没几年,如今竟是有了用武之地,为了能多一技护在先生左右,便仍须勤加练习。
开步,递剑,左翼飞龙式,盘转右冲天,剑啸袖风藏,回旋一片天,这套飞龙剑路可谓是大气豪迈的胸怀,练完会有一种心情愉悦,气脉通达的感觉,也忘了问道是谁创的了。
“好!练的好!”
刚开个头式,正在兴起时,忽闻一声叫好,又有求教拜访者前来打搅,徐甲立即收式,剑回鞘,藏锋才是正道,收了剑,徐甲寻声瞧去,一男一女,男的顶冠挂配,衣着华丽,一见便知定是达官显贵,女的小衣襟短打扮,长发飘飘,手持半月利刃,明晃晃的豪不避讳,徐甲不禁虬眉倒皱,横臂将之二人以身拦住。
“何人?报上名讳”
华服男子英姿飒爽,满是豪气样,闻得询问,便大开胸怀后双手拱道:“请问小哥,老子先生何在,本人乃楚国友邦,特闻名远道而来拜见,以求先生半字点拨,不枉此行啊!”
“不见!”徐甲段然胡拒绝。
“这………”
正值为难,那女子看似眉清目秀,却是面沉似水,目露凶光,一言不发竟是挥刃来袭,“当当当”剑月相交,光四射,剑长而月短,一分短一寸巧,月挽菊在朵朵开,绕的徐甲一个不慎,鞘剑离手,千钧一发之际,所幸弃剑不用,倒抓女子浩腕,发力扭带,女子顿时如陀螺一般旋转,两周间,徐甲便探臂一揽,当之横夹与腋下,这就将其锁拿。
女子拼命挣扎,但是,即已挟之臂下,启有脱逃之理,只能似是空中套了腿的飞雀,水里叉中的游鱼,干蹦哒。
“哎哟哟,不可不可,小祖宗哟………”忽然远处老态龙钟的太学博士珊珊来迟,招手赶到“徐甲不可,快快放下!快快放下!”
那华服长脸男子亦是多般歉意道:“就是就是,好男不与女斗,小公主只是一时兴起调皮罢了,快快放下,叫她向你道歉就是………………”
徐甲自不会此刻当真,感觉着腋下女子也不在挣扎,这才将之放下。
女子起身,一脚踩狠狠踩在徐甲脚面上,怎耐徐甲一动未动,一声未哼!
“徐甲,先生可在?”老博士问。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