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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脸色陡变,从柜台上拿走刚推过去的身份证,扭头顺着人群往外走。
“你们去那边找!”
“太太一共定了四趟航班,全部都是飞往国外的”
“所有登机口都要一一排查!如果放走了太太,你们统统辞职别干了”
阿澈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保镖,大家分散开去找人。
宁溪心跳快得厉害,眼瞧着要和保镖快要撞上,她灵机一动,跟着几名女顾客溜进了洗手间。
怎么办?战寒爵这么快就找来了
那外婆是不是也跟着要来了?
如果被带回去,她会直接送自己去流产么?
他们明明答应她,再给这个宝宝一次机会的。
女洗手间内,几名顾客依次选了洗手间隔间,宁溪怕他们连女洗手间也不放过,顺势钻进了最后一个隔间。
隔间内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包括拖把、清洁装垃圾桶和塑料袋等等。
宁溪眸子一亮,立刻换上了清洁工人的衣服,戴着一个蓝色的帽子和蓝色的塑料手套,手套上还染着一些脏兮兮的污渍,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走廊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宁溪把心一横,佯装是在打扫清洁,抓着拖把,半弯着腰垂下脑袋,好在其他保镖的注意力都是放在女乘客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个清洁大妈的装扮。
有惊无险地逃离了保镖的包围圈
宁溪跑到大门口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也因为战寒爵封锁那四个航班的登机口,导致滞留了一批旅客,大家纷纷抗议。
宁溪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看来飞机也不安全,她还是选择其他出行方式吧。
下客区停着无数辆出租车。
宁溪一边脱了碍事的帽子和手套,一边挥手示意叫车。
就在出租车即将开到马路边上的时候
砰——
机场的安检门突然被用力撞开了。
紧接着,出租车司机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硬生生地猛打方向盘,车头拐了个弯,然后扬长而去。
宁溪僵在原地。
她怔怔地回头,就看到阿澈领着几名保镖,面露凶光冲了过来,三两下就将她拦住了。
“太太,请跟我们回去。”
眼看着出路就在前面,还有那么多出租车,宁溪甩开阿澈,厉声吼道:“滚开!别拦着我”
“太太,你逃不掉的。”阿澈和几名保镖以人墙的形式堵在面前,寸步不让。
宁溪绝望地闭上眼
四周是车水马龙和旅客来来往往的声音,宁溪再睁开眼,却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宁溪”
宁溪扭头一瞧,保镖自动往两旁让开一条路,战寒爵笔直的长腿往前迈步,正午暖阳洒在他线条分明的俊脸,周身浸染着一层寒意,就像抓到猎物的猛兽。
战寒爵一字一顿地宣告:“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结束了。”
结束了
是啊,她才跑出来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她找到了。
可是她太不甘心了!
他要她回慕家,无视她和孩子的恳求。
现在她只想逃离这个漩涡,找个风平浪静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凭什么他也不许?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来请你?”战寒爵不疾不徐地盯紧她微微苍白的脸。
宁溪不想过去,可是现在逃也逃不掉了。
她缓缓挪着步子,也许是因为受惊的缘故,每走一步都宛若踩着千斤重。
战寒爵看出她的凝重,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三两步朝她走过去,然后将她一下子打横抱了起来,突来的腾空感让宁溪有种要急速下坠的失重感。
但此刻她潜意识还是很抗拒战寒爵,哪怕觉得自己要下坠了,还是没有搂着他的脖颈维稳。
战寒爵感觉怀里的女人一点生机都没有,薄唇微掀:“别再想着逃跑,就算你跑的再远,我也照样能把你抓回来。”
宁溪抿紧了樱色的唇,满脸自嘲:“就像那次我去了法国,也还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战寒爵胸口轻颤了下,勾起了唇:“知道就好。”
“那你接下来打算把我怎么办?交给慕家,还是亲自送我去医院堕胎?”宁溪讽刺地问。
战寒爵拧眉,没有接话,虽然她才跑出来半天时间,但总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阿澈躬身拉开了车门,目送战寒爵抱着宁溪上车。
密闭的车厢空间内,宁溪一上了车就往车窗边缘钻,和战寒爵之间的距离还能坐下两个人,好像巴不得跟他避开。
战寒爵眼底闪过一抹不满,她要避着他,他就偏要把她抱在怀里。
战寒爵拽着宁溪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拖。
宁溪挣扎了下,但力气明显抵不过战寒爵,三两下就被他紧紧地箍着腰动弹不得。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车内的空间很宽敞,他单手摁着她的脑袋,让她贴在自己胸口,娇小玲珑的,好像他养的宠物,宁溪一仰头就咬住了他的脖颈。
两颗尖尖的牙齿,往他肌肤里钻
战寒爵吃痛却没有阻止,宽厚的大掌轻轻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下颌抵在她发顶,一下下的磨蹭着。
宁溪咬的腮帮都有些疼了,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挫败地松开了嘴。
想到自己刚才摸了拖把、戴过清洁手套,身上脏兮兮的,就故意扭着身体想把他也弄脏。
他不是有洁癖么?那就大家一起脏。
她太过愤怒甚至没有注意到战寒爵的眼眸逐渐暗了下来
就在宁溪越来越放肆,甚至故意把脏兮兮的手往他衣服里摸的时候,战寒爵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微往下垂了垂脑袋,菲薄的唇就压上了她
猝不及防,他唇齿间淡淡的烟草气渡到了她的齿冠。
宁溪眼珠瞬间瞠大。
她想挣扎,可他的吻却转瞬变得汹涌、野蛮。
没有一点章法和温柔。
完全是在报复、惩罚和强取豪夺。
心口越来越酸,宁溪推不动他,也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把她的唇啃咬到麻木。
直到他快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了宁溪,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平复急促的呼吸。
就像以往每一次甜蜜恩爱的时候,他把自己挑得满身是火,又不得不克制宁溪手缓缓上移,有种不受控的冲动,想摸摸他的脸,可一想到他昨天的绝情,明知外婆想逼她打掉孩子也还是要把她送回去,伸到半空的手又捏紧成了拳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