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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看着换驾驶员的一幕,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夏至:“爸,我要和您说一件重要的事。”
乔一泊:“你说,我听着。”
“以后您出入,行程尽量不要透漏出去;还有,车速能慢,就尽量慢,勤换车,勤检查,有时候临时性换车也可以尝试,车上最好有紧急医用救助包,随行人员里面,最好配一个医生。总之,安全第一。”
车子已经开起来,车里略暗。
乔一泊却认真的看着夏至:“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夏至:“因为,我希望你平安。”
“只是这样?这个理由不是很充分。”
夏至皱眉:“嗯……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不好的梦,我讲给夏离听,发现夏离也做过,我心里很不安,所以,觉得应该重视。”
“什么梦?”
“你,出了车祸。”
“死了?一定是死了。”乔一泊挑眉。
夏至瞪眼:“您……爸!这种话不要乱说!”
乔一泊笑了:“至至,你,很关心我?”
“……那肯定的啊!怎么说,你也是我父亲啊。”
乔一泊开心的无语言表,摸摸她头:“至至啊!我知道了,我本来就很注意,以后我会更注意的。”
“那就好。哎,您怎么和池骋似的,总喜欢弄乱我头发!”夏至拨开他手。
乔一泊感觉自己转瞬之间,就从天堂到了地狱:
“池骋那个小子,他凭什么可以弄你头发!一会儿到了住的地方我上去修理他!”
夏至不语,转头撅嘴看着他:给您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乔一泊马上换了口气:“嗯……我什么也没说。”
内心:我要打电话骂死他!
小县城很小,一会儿,车子就到了嘉诚皇庭。
夏至先开口:“不要再送了,今天很晚了,家里的人都要休息的,我也要休息了。”
“唉!好吧,至至,我会在这里再呆两天,谈妥种植和建厂的大方向,其他的,只能等几个助理去弄了。就这两天,至至,晚上都和我一起吃饭吧,好不好?”
“好吧。”
“好孩子!还有,明天你带你奶奶一起来万豪,我单独谢谢她,今天人太多了。”
“好。”
乔一泊这才算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家里的人大多睡下了,池骋的房间还亮着灯。
夏至敲门进去,池骋被忽闪着的显示屏包围,一脸严肃。
她小小声:“还在开会?”
池骋:“没有了,处理点文件。进来吧,我的新晋乔家大小姐。”
夏至拎着的饭盒作势收了起来:“说话注意点,不想吃榴莲酥啦?”
池骋向她招招手:“你是对姓乔有意见,还是对大小姐的称呼不喜欢?”
“是‘新晋’!搞得我好像很稀罕似的。”
“啧!我竟然没抓住重点,真是退步了,这种时候只有一个抱抱才能弥补。”
池骋站起来,给了夏至一个拥抱:“不管怎么说,恭喜你。”
一个无关情色、只有温暖的拥抱。
夏至很自然的回抱他:“谢谢你。我想,乔总晋升父亲的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吧。”
“那是!但是吧,怎么感觉乔家人都没啥良心,一个两个都对我很不友好,我真是太难了!”
话音刚落,池骋手机响了。
池骋看一眼,对着夏至竖手指,“嘘!你爸!”
然后才接听:“乔叔叔,你是特意来感谢我的,是不是?”
对方在听筒里声音冷漠:“对,感谢你。同时也提醒你,千万不要欺负我女儿,不然,我这个当爸爸的,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晚安!”
池骋:“……”
刚说你乔家人没良心,果然没良心给我看!
夏至看他不说话了,问:“怎么了?”
池骋:“我现在在反思,我到底为什么要帮他认回你,是我静悄悄和你恋爱不美,还是我单独和你搞个公司不香?就知道打电话来威胁我!”
夏至笑:“行,你吃点东西慢慢反思,我要去休息了。”
“先别走,跟你商量一个事情,你觉得,一个月后我做手术,可以吗?”
突然转到手术的话题,夏至皱眉不语。
“就这么说定了吧,一个月后做。”池骋揉揉她发,掰着手指头算给她听:
“我今天上去看过几只小白鼠了,在你的各种改良手术下的,都有进步。我还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以我脑子里生了个瘤为借口,说服景寒彦做你的手术助理,还说你是医学天才,我无比相信你。”
“所以,加上金叔的话,医生、助手,护士都有了,手术设备也齐全,还有你的千岁兰做为额外救助药物保驾护航,嗯,我对你有信心。不能再等了,夏至,再等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至不断的捏自己的下巴,明显在思考。
最后,她才点了头:“好吧。只是我自己觉得,我心理状态还不够稳定,明天考完试以后,我会抓紧时间多做几次试验手术的,争取十天后,给你一个我能做到的最佳方案。”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特别的认真,沉稳而威严,完全不像十六岁的高中生,倒像是工作十年的主刀医生。
池骋靠近她笑起来:“你这样严肃,感觉我像换了个女朋友。”
夏至瞟他一眼:“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再切换到六十岁的样子,你要不要看?”
池骋眯眼:“那我保留切换的权利,等你六十岁的时候再看。去休息吧,我知道你累了。”
“你呢?”
“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哦,对了,刚才甘律师打电话来说,商赫时那边再次提起要跟你见面,当面赔付八百万的事,据说言语间非常诚恳,甘律师的原话是,对方律师简直像在卑微相求。这事你怎么想?”
“见他的鬼去吧。我要睡了。”夏至先不屑的摆手,眼看要走出门了,忽然退回来,瞪住池骋:
“不对啊,你干嘛问我,难道你还有不同想法?”
池骋:“不,我只是不明白,这个人突然这样,是为什么?他的态度前后太不一样了,按理,以这个人的脾性,他不应该会放下身段才对。或者,你给我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