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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绵绵拼命用着轻功跑着,吴昊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后。
绵绵心里已经骂了他一圈,也不知道大皇子的人怎么都这么难缠!
早知道把绝七一起拉上来会被他的同伙追,她倒是宁愿狠心一点,把他留在下边让他们去捞。
这不绵绵刚走上官道,那些前来找绝七的人就看见了蒙面的她,二话不说就觉得是她有暗害绝七的嫌疑。
“你还要追多久!”绵绵已经筋疲力尽,她甩了吴昊三天,这人依旧穷追不舍,看这个架势就是要把她拖回去严刑拷打。
“你把绝七怎么样了!”吴昊冷声回答道,一掌朝她打去。
绵绵险险避过大喊:“你丢了同伴找我作甚!不是所有蒙面人都有嫌疑啊!”
“但凡蒙面者都是作奸犯科,难以见人!我一定捉你回去!”吴昊一副我不听的冰冷模样,又是一掌,绵绵心力交瘁哀嚎。
绵绵心里暗暗着急,手里的情报还没有传给范平澜,就被拖了这么久在路上,要是贻误了战机她就是罪人啊!
“看针!”绵绵大喊!
吴昊下意识挥剑想挡开,谁知道绵绵扔出的是一颗烟弹,烟气缭绕而起,把吴昊眼前的景象遮了个干干净净。
“不陪你玩了!拜拜了您嘞!”绵绵一掌把他从马上打下去,翻身坐上了他的马。
她狠狠一鞭,马儿飞快超前面跑去。
吴昊气急败坏站起来,他拿起哨子一吹,马儿当下就疯了一样地甩着头,要把绵绵甩下来。
“我的天!吁唉唉!别现在发疯啊!”绵绵用力抠着缰绳,马却是越来越疯狂。
突然又是一阵哨子响,一匹马从草丛里钻出来,站在她面前,草丛里传来冷冷一声:“快上马!”
“谁!”绵绵一愣,来不及想太多,她咬牙松开缰绳踩着马背翻了过去。“驾!”黑夜里月光照着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绵绵一路快马加鞭往飞羽城赶去。
她从马背上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人在帮她,但是除了之前她弹出的烟弹散发出的迷雾以外她看不见其他东西。
“到底是谁在帮我?”绵绵喃喃自语,但是她不打算再想。
反正江湖这么大,有缘再见能认出来,她就报恩,无缘再见那就祝他好人一生平安。
她一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了,她不能再停了。
吴昊被烟雾呛得直流眼泪,只能听见多了一组马蹄声,他暗骂:“该死的蟊贼!”
他试着提气但是丹田里却感觉空空荡荡,吴昊被暗算没有办法只有困在烟阵里。
忽然一人冲了进来,一把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提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吴昊惊喜望过去,就看见绝七冷冷地脸:“你怎么在这里!”
绝七皱眉:“我跟着你这么久你都没有察觉,还追人?”
吴昊挠挠头:“我还以为你被蒙面小贼害了,之前看你一直追她追出去,一去就是两三天。”
“我无事,我们回去复命吧!”吴昊点头跟着绝七拉过那匹马,两人上马回京。
风吹过绝七的脸,他往身后看了看轻轻道:“你应该不坏……”
“啊?你说什么?”吴昊回头问道。
绝七冷着脸道:“我让你让马快点……”
绵绵一路狂奔终于在天明的时候到了和范平澜约定的地点,她从天明守到天黑也没有看见范平澜的身影。
“这人怎么回事!难不成真醉倒在敌国将军温柔乡里,忘了正事了!”绵绵皱眉,她有些不放心,偷偷摸进了军营。
军营里戒备森严,绵绵放倒一个小兵,换上他的衣服,正准备四下找找范平澜突然被叫住。
“你!你!你!还有你!拿上火把,跟着少将军去后崖找人!你带上绳子!”一个头儿样的人一把拎住绵绵道。
绵绵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我……”
“兄弟这是绳子,快走吧!耽误了时间少将军又要生气了!”同样被点名的一个士兵把绳子塞到绵绵手里。
“我……”绵绵欲言又止。
“就别磨蹭了快走!”另一个被点名的士兵拉着有些郁闷的绵绵,跟着那个头儿走。
我就这么像同伙?直接就被抓壮丁了?绵绵被带到阿散面前时还是一脸不相信。
阿散拿着火把,冷着脸站在他们面前,他皱了皱眉冷声道:“今晚是最后一次寻找,麻烦各位了!还请大家仔细寻找,今晚我们要下到崖底去,大家小心!”
“找……找啥?”绵绵捅了捅身边的士兵,那个士兵悄悄跟绵绵耳语。
“就是我们的烤鹅师傅掉到崖下去了,她烤的鹅是最好吃,最合大王胃口的。少将军孝顺,知道大王好这口,都在崖边找了七天了!”
绵绵眼皮开始蹦跶,左边跳完右边跳,她一手捂住眼睛试图阻止它们跳动,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三个字“是她么”?
“那个烤鹅师傅是不是叫范平澜?”绵绵捏紧了衣角抱着侥幸心理问道,她的冷汗嗖地冒了出来。
“对啊!就是老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啊!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士兵还在叨叨个不停。
绵绵愣在原地,什么?老范掉崖下七天了?
“什么!七天?”绵绵惊呼,老范肉体凡胎的,掉下去七天不是摔死就是饿死,反正结果就一个那就是死啊!
直到阿散交代完,带领大家去了崖边,绵绵都还在恍惚中,她满脑子都是范平澜死的透透的景象。
“呸呸呸!她才不会死!”绵绵拍了拍脑袋。
夜晚的崖边风大,冷的透骨,崖边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怕阿散命令自己下去。
绵绵站不住了,就怕被别人捞起来老范不怎么规整的尸体,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难受。
那女人跟自己情谊很深,她是情种为了个男人一个人卧底边疆,没想到落了个这种地步。
即便她再相信她的武功,可是她终究是个人,肉做的人!现在已经七天了,生机很渺茫了。
越想绵绵越伤心,她们姐妹一场,怎么说着最后一步还是应该自己去送。
“将军我下去找!”绵绵主动站了出来,身边的那个士兵拉都拉不住她。
阿散皱眉看着她:“你不怕?”
“我去!”绵绵豪气万丈道……
夜凉如水,谷底因为温泉的加持倒不是太冷,范平澜蹲在树下拉肚子,不一会她扶着树颤颤巍巍爬起来。
她拄着棍子有些忧伤,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手艺,明明烤斑鸠自己做的挺好的,怎么吃了还拉肚子?
范平澜颤颤巍巍挪到张秀檀旁边坐下,张秀檀嫌弃又身残志坚地拖着自己的身体挪地离她远点。
张秀檀已经拉脱了力,捂着肚子靠在门前:“你是不是想下毒杀我,然后继承我的竹屋!”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骂道。
范平澜听到这话哭丧着脸:“冤枉!”
两人拉的脚软手软没有力气再动,就躺在门前看星星。
星星一闪一闪,身边的鸣虫时不时叫几声倒是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情趣。
“很久都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星子了!”范平澜看着星子,想起了京都的人和事情,有些感伤。
“哼!”张秀檀听她矫情的话冷哼一声,这个负心女忘了,她诈死的那晚前半夜也是这样的星,后半夜才下起的暴雨。
他前半夜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星烂醉如泥,他就想啊为什么这人说走就走了。
越想张秀檀越累,下意识脑袋一偏靠在范平澜的肩膀上叹气。
“神医……自重啊!”范平澜看见他靠过来的美人头,吓得身子一僵,她猛地想起自家的醋坛子,咬牙挪了挪。
张秀檀啪叽一声摔到了地上,他揉着头恨恨瞪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正在这时,对面崖壁的半腰上竟然有一闪一闪的火光,范平澜扶着墙站起来,她眼力极好,这是有人下来了?
“好像有人下来了!”她欣喜道。
张秀檀心下一沉,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难道他们的二人时光就要完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