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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远,我是大人了,请尊重我的隐私权!”
夏颜扔下这句话,遁了。
纪远在后面牙痒痒的。
不行啊,姐妹,你这样对不起人家,四石哥是在为国家做贡献,你倒好?在外面逍遥快活?
不过,正好夏染走了过来,纪远也不好追了。
“怎么了?我听到你们好像在嚷嚷?”
夏染问纪远。
“没有,我和夏颜打闹呢。”
纪远赶紧掩饰。
“呵呵,你们还真是幼稚,不过我很喜欢,记住,保持这样的状态的就对了!”
夏染却很开心。
夏颜从小不在身边,夏染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她,希望能在她脸上看到多多的笑容。
只要夏颜能笑,她就高兴。
纪远有苦说不出。
她总不能对夏染说:姨,你女儿绿了石磊。
她怕夏染一口气上不来,一会心脏病又犯了。
行吧,她闭嘴。
第二天一早,夏颜神清气爽地在吃早餐。
纪远看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最后,她想起来了,夏颜一向不喜欢穿高领的毛衣,今天却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
夏颜心虚了,她要遮住身上的可疑痕迹。
看来,脖子上那些真的是被人种的“草莓”!
纪远心里叫苦不迭。
看到姐妹眉宇间都是春天的情意乱飞,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当爱情来的时候,女人的智商会掉得很快。
纪远想着要好好劝劝夏颜,让她不要在脱轨的道上越走越远,趁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血淋淋的事实犹在眼前,柳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案例。
因为柳楷在婚姻里的逃轨,害得现在夏小泽都要循规蹈矩去上班了。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应声破裂。
还好,纪远灵机一动,挑中了弱小无辜的对象作为突破口。
自然就是三小只啦!
“乖宝,妈妈和你们昨天去哪里玩玩了?”
纪远学着娃们说叠词。
“玩,扒、扒!”
三小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
“扒、扒!高、高!”
大宝一听扒、扒二字就兴奋了,手向上举起来。
“是这样高高吗?”
纪远一听,马上把大宝举起来。
大宝兴奋地拍拍小手,说:“高、高!”
三小只比同龄的娃娃明显聪明许多,此时还能想起昨天的事,并尽力单字往外蹦地描述,纪远一听,心里顿时有底了。
原来是石磊呀。
难怪夏颜欲言又止。
难怪她会自己带孩子们出去,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见父亲,难怪她会脖子上带着草莓回来……
原来,她不是出轨,而是去见亲夫了。
难怪她神神秘秘,石磊现在的行踪可不得保密吗?
纪远释然了。
回头见到夏颜时,纪远对她嘿嘿一笑,说:
“我知道你脖子上的草莓是怎么来的了。”
“啊?怎么来的?”
夏颜感觉不好解释。
和亲夫玩这种假装不认识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她在亲友面前憋屈得很。
“姐夫种的。三小只已经告诉我了。”
纪远摇摇头,一副我知道你秘密的表情。
“啊哈?反正小孩子的话,你听听就好。”
夏颜心想,这就不算我泄密了。
“我懂。你不用交代,我不会再问了。也不会对别人说。”
纪远眼睛笑得弯弯的。
可怜的孩子们,半年多没见着父亲了,以至于见了一面,印象强烈得到现在还记得。
“太太,您的电话。”
夏染正在客厅里看报纸,管家接了个电话,就递给她。
夏染以为是夏蔷打来的,便顺手接了过来。
没想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夏染脸色微变,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
管家还没走,听到太太这句话,顿时觉得有点奇怪。
但见主人的表情很严肃,她觉得自己不宜听墙角,便走开了。
夏染似乎听到电话里人的解释,很快,她放下电话,就去车库里开了夏颜的车,径直出门,也没有和家里人告知一声。
吃中饭的时候,夏颜和夏霜没看到母亲,有点奇怪。
因为母亲如果去二姨家,肯定会告知一声。
夏颜还以为母亲在睡回龙觉,便问了下管家。
没想到管家告诉她,夏染九点多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自行驾车离开了。
“什么?我妈自己开车?她是有什么急事吗?”
夏颜一听,有点担心。
因为她到现在还没见过夏染开车,以至于都不知道她会开车,还有驾照。
“是啊,谁打的电话,是我姨吗?”
夏霜一听,也赶紧问。
“大约是上午九点十分,一个男人打来了电话,说找夏染,我就把电话给太太了。
太太当时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好像很不舒服,还问对方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
管家赶紧如实描述。
夏颜和夏霜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不踏实。
于是,夏霜赶紧给夏蔷打了个电话,但夏蔷说夏染没有过去。
这下,姐妹二人有点慌了……
夏染也是有驾照的,只是过去她身体不好,便少开车,但在身体变差前,她的车技也是可以的。
对方让她独自前往。
夏染原本不欲理他的,但是他说了一句让她无比动心的话:
“你来,我告诉你三个孩子的生父是谁!”
夏染一听,也顾不得是不是有危险了,只是挣扎了一下,就答应赴约了。
毕竟,她自己也一直想知道,她三个女儿的生父是谁。
现在这个人说他知道,夏染倒是相信他知道。
只是过去他不说,好不容易愿意说了,她肯定要试试看,对方会不会真的告诉她。
这件事,对三个孩子很重要,她也不想三个女儿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姓甚名谁。
夏染把车开到中环滨岛咖啡馆,她停好车,就往咖啡馆里走去。
她记得昨天自己才和妹妹来这里喝咖啡,今天又来,似乎挺巧的。
她进了咖啡店,四处张望,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起身,对她招了招手。
夏染深吸了口气,努力淡定,然后走到对方面前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坐,咱们也是老夫老妻了,你这么怕我干嘛?”
张卫东十分绅士地拉开椅子,让夏染坐。
夏染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时间,有一种往日如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