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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逆伐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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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觉得对不起观众,这一章写了两天,我真心觉得不是什么很难的章节,写这么久我自己都没有想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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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国朝野,一片震动,大败。而且还是刚刚大胜过的郭德威。

    宋帝怒火中烧:“大胆郭德威,为何不听军令,擅自攻打魏军?”

    浑然不觉,上一次郭德威做这样的事情被大加赞赏,一群人围着赞赏了好几天。

    俗话说的好,好事单一件,坏事串成串。

    水师刚刚失利,西面吐蕃却出来作乱了。

    一队高原骑兵,竟然度过地形复杂的山野,来到了蜀中。

    而,蜀中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宋国骑兵,已经训练了将近一年,似乎应该可以上战场了,可事实上,除去韩世忠的手下精锐,其他骑兵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这一次,恐怕要入蜀了,若说路途,当然不能是从山间穿过。

    最后,大队骑兵分成三路从三条古道入蜀。

    而这一次行军的统帅,竟然是康王。

    按理说,王爷是没有资格,也不应该接触到军队的才对。

    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张俊一直和康王关系不错,若是发生所谓皇位争斗,那么张俊必然被算作康王一派的。

    当吐蕃骑兵入蜀之时,张俊已经启程去太原府接替宗泽老将军了。宗泽老将军,身体每况日下,恐怕,不长久了。

    而朝中大将竟然都无法出兵,兵倒是有,没有将。

    此时此刻,赵桓才想起,当年方天定说过,若是赵构不生在帝王家,定能成一大将。

    无人可用之际,赵桓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为此,赵桓专门到了皇宫一处小院,上了那个阁楼,询问赵佶。

    赵佶淡然道:“天下事,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赵桓吃瘪,于是,唤来了赵构。

    众多兄弟,大多早夭,其余的,胸无大志,抑或沉迷酒色,所以,赵桓的兄弟,多不中用之辈。

    有一良才已然是难得了。

    赵构听闻,兄长要让自己出兵,不由激动地颤抖。

    但是骑兵,赵构的确不懂,就算往昔经常与各地到京城的将领学习,长长研析兵书,也只懂得步兵,对骑兵一点儿都不了解。

    走一步,算一步,更何况,还有众多副将。

    就这样,一个不懂军事的人,硬生生的被推上了前线,或者说,大后方。

    郭德威新败,一封求罪书寄往朝中,不是奏章,而是一封书信。

    摆在了赵桓的桌子上,罪臣不该,伤水师元气,乱吾皇大业,该当万死,请贬之。

    演的一手好戏,也是朝中为官的精要。

    不管如何,在你惩罚前,先吧罪全部往身上揽,揽完了之后你才发现,皇帝不能处罚你,因为不处罚则罢了,真要处罚就是重刑,而当世用人之际,皇帝不会想不通的。

    于是乎,郭德威官位不动,望戴罪立功。

    于是乎,郭德威,先请罪,所以,无罪。

    满朝文武皆是不满,讨伐声日日不停。

    最后,赵桓一句:“若郭德威不做水师将军,你们谁去做?”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而这个时候,李纲却是上前道:“陛下,前线加急,宗泽老将军与太原府以东三十里的牛头山埋伏方毫,大获全胜,斩敌一千三百于众。”

    赵桓一个颤抖:“可是,那支军队?”

    李纲点了点头,的确是那支军队。

    赵桓大笑:“宗泽将军果然是我宋国国柱,回任之际,还重创魏国,该赏!”

    高俅躬身,问道:“不若,封侯?”

    死后封侯的多,活着的时候封侯,实在太少。当然,童贯的封侯确实是当年他攻夏有功。

    尔后,张俊打下了西夏,也没有封侯,甚至没有封任何爵位。依旧只是当年挂着的车骑将军的名字。

    还好,好大不小还是个爵位。

    这个爵位基本就等于西方的骑士爵位,只是,比那个要有含金量。

    而宗泽,如今腰封侯了。

    上古先秦,有一立传者曾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后他自己也成为了王侯。

    从那以后,似乎,收到这句话的启发,很多朝代的王侯都是从农民做出来的了。

    宋国太祖,乃是将军出生,先不说其上三代是什么,他那两代,都不是农民,所以,宋,如同唐一样,又是一个华贵的朝代。

    又是一个重用寒士却又鄙夷身份低微之人的朝代。

    一边说,寒士们,秀才们才是天下的根本,一边,有让官宦世家的人么继续把握这权柄。

    宗泽,虽然说是一脉相承的将门世家,但是,宗家却很少有人封爵位。封男爵以上的爵位。

    赵桓也是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只能暗叹,魏国势大,若不乘此机会鼓舞士气,那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赵桓双手摊开,放在龙椅两侧,扫视着殿下百官:“钦天监,礼部,太常卿寺。这事便由你们筹办了,官家有些乏了,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而此时,礼部侍郎却上前一步道:“是终身爵,还是世袭爵?”

    赵桓皱眉思考了许久,才缓缓道:“终身爵,义县侯。”说完,便起身缓缓离去了。就算还有人有事未能禀报,也没有去打扰皇帝陛下。

    爵位有两种,一种是终身爵位,一种是世袭的。在宋国,世袭的爵位几乎没有。

    太祖的子孙,到了如今,也都成了平民,哪儿还来的什么世袭爵位。

    宗泽虽然成为了时代的标兵,却也成不了世袭侯。

    谁封侯,谁拜相,都和方天定没有关系。

    因为方天定从来不在乎这些,当然,他的身份,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我若为王,侯如何?

    方天定只是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猛烈的打击宋国水军,然后再一次到北疆去。

    北疆战事,不容乐观。

    不只是宋国,金国也蠢蠢欲动。

    长江之上,方天定终于想通了为何水师训练了两年依旧如此孱弱,根本原因,是因为没有胜过。

    当胜利习以为常之时,也就是一只军队真正的成熟之时。

    以往,胜利来得太容易,方天定按照自己之道的些许历史趋势,按照读过的兵书,按照自己的一些想法,让胜利来得太容易。

    所以,方天定带出来的队伍,从最开始就有无敌之姿,一直在自己心中默认自己的无敌。于是一路下来,那种心理优势已然凝固在气势之中,凝固成为一种叫做军魂的东西。

    直到这一只老爷军出现,方天定才发现,自己这么些年的军旅实在是太顺利了,根本没有见识过炮灰军队和那些初成的杂牌军队的是怎样的军队。

    树立一种无敌的信心,给一支军队注入一种战魂,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这些事情,都是要看第一任指挥官的。

    但是,潘文德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将,虽然个人武力不错,却也只是江湖人而已。做了一个不重要的将军,此刻却发现是一个要职。当然没法做到什么带领一军走向荣耀什么的事情。

    方天定的想法很简单,给魏国水师,给江陵水军更大的生存空间。

    江上,刚刚修好的水军大营,是你栅栏,隔出两道墙,两道木墙。

    木墙之间相隔数里,中间全是战船。战船之间,也相隔了一些距离,距离由方天定亲自计算,若是一船起火,在剧烈的风下,也不会影响到周围的船只。

    此时此刻,战船却依批次的掉头,驶出口岸便的大营。

    而水军战士,也不是都在船上,很多都驻扎在江岸边的陆地营地中。而此时此刻,那营地,却是空的。

    水军勿论,江陵城外,三座大营,第一座,乃是背峞军营地,背峞军营地未动,依旧训练或是操练。

    第二座,城防营,所有人,全部退入城中,营中辎重全部移走。

    第三营,乃是边军,隶属江南军,乃是石宝如今的直系下属,而此时,石宝当然不会在此。

    边军,营地也空了,那滚滚烟尘,还是那一道道的车轮印记,那些脚步的印子,都说明。

    这些人,西去了。

    西去,自然就是宋国的过境。

    开战了?

    魏国除去北线的那次偷袭之外,几乎没有大规模的针对性军事行动,如今,方天定竟然要亲自主导一次战争。

    峡州城外,三里一座亭,十里一站。

    边境便是边境,自然要防备森严。

    一支军队毫不遮掩,每过一处,便拔除一个据点,如何能不被发现?

    烽火点起,一道微光慢慢化作映天红,那滚滚浓烟,就算是十里之外也看的清清楚楚。

    何况是三里一亭。

    一道道烽烟,接连而起。一路燃到了峡州城。

    很不幸,峡州没有多少步兵,甚至没有骑兵。

    很幸运,江陵也没有多少步兵,也没有多少骑兵,而且,背峞军似乎没有来。

    路上的军队,缓慢的碾压着过境的每一处。

    水上的军队,乘风破浪往峡口而去。

    似乎,这一战,很诡异。

    因为,他太正大光明了。

    上一次这么正大光明的正面缓慢推进攻城,发生在什么时候,是杨广攻打高句丽,还是谢安纵横北国?

    任何一个懂得军事的人,都不会这样,因为,变数。

    于是乎,这一次行动,似乎是一个阳谋。

    明告诉你,有阴谋,你猜,是什么。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你倒是猜啊?猜不到?那对不起,战争,的确是残酷的。

    方天定一袭白衣,站在江上。不由想起了那一首千古流传的诗。

    朝辞白帝彩云间。

    谁言无边落木萧萧下是写长江写的最好的。

    为何到了长江,总是让人想起朝辞白帝彩云间。

    峡州,山山夹峡。

    两山,一江,两只军队,两个国家。唯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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