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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借酒消愁

作者:爱吃荔枝的小虎牙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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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娇躬身告退,与此同时,终和裕双膝跪地接过圣旨,待雨燕走后,明皇的圣旨被扔到一边。

    文武百官收到加封晋爵的圣旨都会收存起来,更甚者会供起来。

    到储娇这,圣旨摇摇欲坠悬在马车一边的座位上,可怜的随着马车晃动。

    储娇手撑在小窗上,脑袋歪着靠在马车边,看小贩忙碌,孩童打闹,“曼香,快落雪了吧!”

    “快了,相爷生辰过后不久就要落雪了。”曼香看不下去了,接住半悬在空中的圣旨,卷好,放到座位底下的木隔里。

    黑夜来临,季府凌兰院内,婢女小厮颤抖着跪在院子中,室内一片狼藉,季舒贤扔下手中最后一个花瓶,“滚,都滚!”

    季舒贤两步来到门口,一脚踢在婢女的肩膀上,看她翻滚掉落到台阶下,五官狰狞,“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

    拱门边一抹兰花淡色衣摆映入眼帘,鞋子跨过门槛,手捏帕子掩在嘴边,轻咳一声,“三小姐好大的火气啊!”

    季舒贤勾了勾唇角,疾步走过去,“凌兰回来了,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男人瞥了一眼屋子,“再不回来你怕是要拆了这府邸。”

    季舒贤自然的搂住他的腰肢,抬手在他脸上轻轻的抚了一下,“凌兰。”

    男人拉下她的手,表情冷冷的,“三小姐心情不好去侯爷面前闹,打砸凌兰院是要赶我走吗?”

    季舒贤赶紧跟上,讨好的搂住他肩膀,只听他又道“三小姐若是厌烦了,就说一声,我立马就走。”

    “你敢走我打断你的腿!”强硬的把他禁锢在怀里,季舒贤的脸色才缓和些。

    屋里的瓷器,玉器摆件没有一件完好的,塌上的锦被却没有一丝杂乱。

    “等一下。”季舒贤拦腰抱起他,“地上都是碎片,划伤了你的脚,我会心疼的。”

    季舒贤故意贴近凌兰耳边,淡雅的兰花气息依旧是遇到他时的味道。

    凌兰低头躲避,眼中满是憎恶!

    “啊!”被摔在被子上的凌兰一声惊呼,季舒贤手刚碰到外衫。

    婢女颤着音禀报,“三小姐,二。”

    “滚,你们的耳朵要是摆设的话就割…二哥?”季舒贤不耐烦的回头,没想到门口处是季才欣长的身影。

    他手中拎着两个酒壶,留下一句“出来。”转身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

    “我出去看看,你先歇息。”季舒贤对着视线落在被子上的凌兰说,不等他回答转身出去,似乎知道他不会回答般,“你们把屋里收拾收拾。”

    “是。”“是。”

    “二哥有事?大晚上的喝酒。”季舒贤拔开酒塞,仰头一大口,莫了一抹嘴角,望着季才。

    “她要娶夫了?”季才喃喃道。

    “谁?”她二哥有喜欢的人,她怎么不知道。

    “如冰。”

    季舒贤不敢置信的从凳子上起来,指着季才,好半天才冷静下来,找回自己的声音“储泽霖要嫁的如冰?书院的如冰。”

    季才点点头。

    “呵!好乱啊!我要娶的男人嫁给了你要嫁的女人。”婢女步履匆匆端着碎片从两人身边走过,上面的一点猩红谁都没看到。

    “二哥,你不比储泽霖差,长相,家世……我也不比如冰差啊,他真没眼光。”季舒贤仰头摇摇头。

    “找你喝酒就是错误,回你的温柔乡去吧!”季才拎着酒壶往回走,季舒贤要去拉他,余光瞥见角落里闪着寒光的碎片,匆匆往屋里跑。

    在台阶上被绊了一下,踉跄着把住门边站稳,也看清了屋里的景象,“凌兰。”

    季舒贤大喊着扑到塌边,死死的捏住他的胳膊,眼圈瞬间红了,季才看清屋里的状况,不紧不慢的对四周的婢女说,“叫大夫吧!”

    随后拎起酒壶,对着嘴倒下,被呛的咳了几声,止住后又接着喝。

    季舒贤捏住凌兰的脸颊,逼迫他睁开眼睛,“凌兰,你不许睡,你竟然敢寻死,你别忘了,你爹还在吃药,凌兰。”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季舒贤的模样,失望的动了动唇,季舒贤贴近才听清他的话,“地狱里怎么也有你!”

    “这辈子你是我的,记住了吗?凌兰,你不要你爹了?”

    大夫匆匆赶来,季舒贤退到一边,拿出手帕擦手,“救不活他我送你一副棺材。”

    大夫颤着手拿出止血药粉,她就不该来右侯府,给她十两,一百两她都不要了。

    丞相府中,储娇举着手任由曼香把小瓶里粉红色的膏体抹在手上,她好奇的推了推小瓶,“这里是护手霜?”

    抹完一只手,储娇凑近鼻尖闻了闻,玫瑰花香,忙伸出另一只手,她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皮肤都吹干了。

    “…这是玫瑰膏,不是护…手霜。”曼香解释,疑惑储娇说的是什么。

    储娇不语,舒服的窝在小塌上,身下是毛茸茸的靠毯,闭上眼睛,她要好好想一想,在合适的时机把婚事弄没,她不想娶终和裕,怕被气死,有风云川一个她都应接不暇了。

    半空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笨拙的在小手上涂抹,按揉。

    储娇动了动手指,“还有手指缝,护肤要全面,抹,多来点。”

    大手一顿,半盒玫瑰膏被挖出,全涂在储娇的手上,像呼了一层猪油在灯下泛着光亮。

    风云川尽力揉匀,弄的自己手上都是,突然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手上一个用力,储娇手指骨节发车清脆的声响。

    储娇噌的坐起,眉头拧在一起,手指成诡异的角度弯曲着,额头渗出冷汗,好半天才看清面前人的脸。

    “风云川,特,么你疯了?”储娇不敢碰那只手,只见风云川淡定的揉着两只手,满屋玫瑰花的香味。

    “疼,快点掰回来,手指头要断了。”储娇用好的那只手去拉他的衣袖。

    “自己掰回去。”

    “融慕。”储娇都不敢看自己的手,忍着痛叫融慕。

    房屋顶,两道身影打的不可开交。

    “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风云川偏头,眼神威胁,淡漠的表情看着储娇。

    “你要谋杀妻主啊?风云川!大逆不道,你放肆,太过分了,风云川,快点,手要掉了。”

    风云川伸出手,储娇急切的递过去,碰到小桌子角,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