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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粗暴的将我再押至那个偏远的仓库,原来虽然潮湿的还算整洁的仓库,此时已是血肉涂地的人间地狱,每走一步,地面上黏稠、湿滑的血液就会抓住我的双脚,让我的每一步都变得越来越艰难,此时我才发现真正的拖住我双脚的,是我内心的负罪感和恐惧感。
他们将车停在外面打开车灯,照出了一个倒在血肉之间被剖开肚子、挖空内脏、取走左脚的男性尸体,费尔弗斯此时的反应已经没有了任何冷静,而是止不住的犯恶心,嘴里呢喃着:“丧尽天良!!!”
“这他妈不会是和你有关系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费尔弗斯将附身位置转移到嘴上,将我胃里的食物一并化作美丽的“彩虹”喷薄而出。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要么是什么祭祀法坛,要么是什么仪式,但是这样的我没有见过呀!!!”
此时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这具尸体,已经没有了任何尸体。
“这里的尸体呢?”
“问你呀,尸体呢?”
“我不知道呀!”
“那你先想办法解决眼前这具吧。”
我才看清眼前这个身边伴随着两个保镖的黑帮老大,是一个看上去才刚成年的年轻人。
我此时无法抑制的哭出声来,这位老大倒是体贴的等我哭完,之间好抽了根雪茄并自我介绍道:“我叫汤姆·谢尔比,刚参加完战争回来,看样子,你不像英国人啊,你的妻子也不太像啊。”
“你叫什么?”
我空荡荡脑子突然想起来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到过,在哪呢?在哪呢?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
“汤姆·谢尔比。”
我现在想不起来名字,却在费尔弗斯的语句中得到一个重点信息:祭祀,仪式?那东西在哪呢。
我来不及解释就夺过他旁边保镖的手电筒,在他们的强烈阻拦下瞎照一通后,让费尔弗斯逐帧慢放,左边没有,右边没有,上面也没有,那会在哪呢?
我此时突然疯魔般的往外扒开血水,一处又一处的扒开,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抱有怎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个,只在一念之间,破釜沉舟就和破罐破摔有了区别,我的衣袖已经被血水打湿的能渗出血来,粗糙的地面磨开我手掌上的皮肉,我在有些时候甚至都分不清哪些是手上皮肉渗出来的血,那些是地上趟出的血,就在身心的疲惫让我的无限趋紧于绝望的思想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之时,我终于在那具尸体的正下方,找到了那个我盼望,我期待,也同时可以使我归于绝望的祭祀法坛。
“我快把这里的血扫干净!!!”
我此时才发现,四周的墙上都有着不明显的划痕,而在那些不明显的划痕处,都正好站着人!
“快往仓库外跑!!!”
我还是慢了一步,那些划痕就是刻印上去的祭坛,从中伸出一个可以将人直接握住的大手,大手上面都是光滑的粘液,只在转瞬之间,那几个人就被撕碎拖走,而在那些祭坛处,又涌出水来,这些水只限制于仓库区域,只在两三秒后就仓库就被灌满,那致命的窒息感并没有降临在我的身上。
费尔弗斯的切下两个下肢,一个放入我的嘴里,一个放进了那个叫汤姆·谢尔比的人的嘴里,芳子此时才露出耳后的鱼鳃,费尔弗斯在此时表现出异常的痛苦,祂脱离出我的身体,并且将自己封印在了一个正方体的化妆盒大小的盒子里。
费尔弗斯在封印自己之前将一句话留在我了我的脑子里:“带着他们俩跑!!!”
我无暇估计那个盒子带着汤姆和芳子“游”了出去(在这种关键时刻搞笑的是我并不会游泳,我其实是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学的,而真实的效果是,差点就动了,实际是芳子穿着不便的和服把我拖了出去,我之后再将汤姆拉出来的,拉出来的时候,芳子还吃醋般的把头撇了过去。)
我出去后,一回头,费尔弗斯已经将整个仓库的水给冰住了,只留下被排出来的那个盒子。
戏剧性的一幕就在于汤姆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用着那种大卡车将我和芳子(还有那个奇怪的小盒子),我是一手安慰着吃醋生气中的芳子,还要紧抱着这个小盒子,芳子还借题发挥的说:“你宁愿抱这个奇怪的盒子,也不抱我。”
一路上,我坐着颠簸的卡车,手里抱着盒子,还要安慰芳子,就很“渣男”!
我回到家中,芳子上楼洗澡,而我,要研究如何将这盒子的封印给解开,顺便还要研究到底是谁要搞我。
就在深夜里,我累的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的我,一串急躁的敲门声把从美梦中拉出,我正要开门看看到底是谁,晚上这么欠。
可惜,我忘了,我来到这里的三个麻烦都是因为我开了这个门而导致的。
我一开门,一个身穿红色斗篷,手里拿着匕首的露出阴险的歪嘴笑的异教徒,一刀捅在我的腹部,我重伤未愈的身体加上连日的高烧,让我晕了过去,我知道,我这一晕,又是满城风雨了。
我,太他妈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