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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分爱情,虚无的抓不住爱
刀片滑过皮肤的时候,轻轻的,轻轻的,害怕,犹豫,爱恨苦,都交织与心。
凝视着滴血的伤口,她歇斯底里的狂笑。
零分爱情,虚无的一如内心,伤口滴落红色水珠,抓不住所有的爱……
年轻的时候,她绝对是个美人。在时间的流逝中,美也会逐渐退色的。对着穿衣镜子,她时常发呆,今天要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缺,有爱她的老公,有可爱的儿子,有自己的跑车,有别人羡慕的别墅,及无名指硕大的钻戒。
依然记得那年的夏天,天蓝的出奇,她揣着毕业证书和导师的推荐信,素脸白衣自信满满的去面试。想起导师的叮嘱,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街旁玻璃窗里折射出自信微笑的表情。
那应该是个会议室,里面坐了5位面试官,按照程序,旁边的4位问了她一些问题,她也一一做答,中间的应该是他,一直低着头翻阅着眼前的简历,突然他抬起头:“下星期一来上班。”“哦”她呆了呆,“好的。”好干净的一张脸。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形容他。上班后才知道,面试后都是等通知的,她是唯一一个当场被留下的。
据浩然后来说,他是对她一见钟情,两见倾心。结婚后,她生了个儿子,就在家当起了主妇。浩然不忍心她操劳辛苦,就请了个保姆来照顾起居生活,儿子也由爷爷奶奶带着。她无事的时候就找邻居太太搓搓麻将,逛逛街,做做美容,日子久了,也就烦了。和浩然提了多次要去上班,他总是哄小孩似的的敷衍过去,说什么,不想让她辛苦啊什么的。
日子一天天在指间游走,平淡如水,没有滋味。浩然忙碌的像个机器人,全世界的到处飞,没有时间来她这着陆。有一种寂寞,叫难以喻表。报名健身,纯属无聊之余的打发。那天,她与闺中密友闲逛于步行街,买了一堆可有可无的衣物。买,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
嬉笑间一张宣传单递入眼帘。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眉宇间像极了演电视剧的那个明星叫古天乐,“两位女士,你们好,我是威康健身俱乐部的教练,我们健身中心有很多项目非常适合你们,两位有时间的话可以参观一下,就在步行街华帝百货的楼上。用不了你们多长时间的。”她们不由自主的跟着走了过去,据她后来形容,是一种吸引。
威康健身俱乐部果然是个满有规模的俱乐部,她和密友报名的时候毫不犹豫,密友学拉丁舞,教练是个年轻的女孩。她则选择健身,按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法是,奔30的女子应该注意保养。很显然她选择的私人健身教练是刚才的男子。
:你好,我叫冷风,现在我来给你拟订健身计划。
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忧蓝的心跳莫名的加快,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想当年和浩然第一次牵手,也是如此。现在就算睡觉都感觉那是一种履行公式,何况浩然现在身为总裁,忙得压根没有时间阅读她的身体。他的手开始上下捏着她身体各部位,检查完毕后,他认真的给出答案,小腹有轻微脂肪堆积。听的她脸红,真想挖个洞钻进去。“不过,你知道吗,你和任何年轻女孩比都毫不逊色,皮肤很有弹性。”他温热的气息吹过她鼻尖时,她在想,要是没结婚多好啊。
她开始生活的有盼望,喜欢上健身俱乐部。刚开始也是和密友一起去的,后来频率就越来越频繁,即使密友没空,她也会独自去健身。连经常不在家的老公也觉得她变得有点奇怪。浩然也没多问,心想有个爱好也好。只有忧蓝自己心里清楚,她老去,不是因为小腹那里多余的脂肪,而是冷风身上无法抗拒的魅力。
又是一年的情人节,浩然又出差,连保姆都出去约会。寂寞的夜晚,睡不着,一人溜达于街头,灯火通明,车流川流不息。街头巷尾到处是捧着鲜花的女子,她路过一家花店也停留了许久,想起浩然和她约会第一年买了一把玫瑰,那时浩然还傻笑着说,都不知道几朵,我让花店老板娘包了一大把,呵呵。她落寞的对花店老板娘说:“帮我包一束。”“好的,11朵可以么?”忙碌的老板娘从花束后面探个脑袋问道。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118块,谢谢。”她伸手从皮包掏时,旁边递出了2张崭新的100元,她惊讶的回头,“冷风,你怎么在这。”“呵呵,哪能让美女自己买花啊。喏,送给你。”接过他递来的玫瑰,看着他居然眼睛湿润开来。
“谢谢你的花。我请你喝咖啡。”她很感谢冷风什么也没问,包括她为什么在这个如此浪漫的节日一个人流落街头,却没人陪伴。那晚他们聊了很久,也说了很多。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风吹来的时候,忧蓝微微颤抖了身体。冷风把外衣脱下,轻轻的披在她肩上,“别冻着了。”她脸在夜色中泛红,问:“那你?”冷风抖了抖张弛有力的体型,“呵呵,你忘记我是谁了啊。”
那次后,俩人接触就越加频繁。那天,她在跑步机上脚下一滑跌落冷风怀中,他紧紧的抱住了她,急促的呼吸让两人速度的从俱乐部换好衣服下楼。在电梯里,看她软软的样子,他说:“你好美,我想吃了你。”电梯里两人就迫不及待磨蹭开来。冷风亲忧蓝耳垂的时候,电梯的门突然开了。冷风一把把她在他的怀里,用外衣裹着她被扯开的衣服,当时她脸烫的厉害,幸好是电梯,也幸好别人没看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默契十足,每晚都留到最后,一起下楼,跟着他回家。和冷风一起,她一天天的娇艳起来。看着浴室里自己亮晶有神的眼睛,她笑得甜蜜无比。每逢浩然出差,她就来冷风的单身公寓过夜。也因此把保姆辞退了。他使她再次感觉到被宠爱的甜蜜。
好几次,好几天,浩然在家,想碰她,她都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别过身子去睡了。浩然虽然难过,也没责怪她。
又是一封无聊信笺,浩然皱了皱眉头,放入粉碎机。虽然自己老不在家,但对忧蓝还是百分百信任的。在会议后的午后,接到此人的多次电话,联想到忧蓝最近的表现,浩然觉得问题的严重性。
和忧蓝说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她不会让我失望,毕竟一起走过了5个年头。
“蓝,我又要去趟法国,你帮忙收拾下衣服。”浩然亲了亲忧蓝的额头,“宝贝,对不起,又不能陪你了。”忧蓝心中暗喜,脸却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什么时候学会演戏,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在她和冷风鱼水之欢时,卧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了,出现在她瞳目的是浩然气急败坏的脸。“你们穿好衣服,我在客厅等。”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冷风俯在她身上,那张英俊的脸没丝毫表情,好象预料之中的事情。下来的时候,利索的穿上抛落于地板的衣服。她脸苍白,嘴角抖动,却说不出。如果冷风能抱抱她,说句,不怕都好,可是没有。她呆了足足有10来分钟,她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客厅里冷风拿着白纸狂笑,浩然铁青着脸对她说:“明天律师楼见,你自己好自为知。”手握光盘甩门而出。
她跌倒在地,泪无言的从眼角滑落,她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他……”可是令她完全没有预料,彻底崩溃的是冷风的话。
冷风对着窗外,淡淡地说:我是浩然的亲弟弟,只是我是私生子,所以拥有不了浩然所拥有的一切。凭什么他就可以拥有我爸爸的一切,而我只能生活在阴影下。黑暗中生存下来的我只有选择这样报复。而你,我的嫂子,就成了这枚棋子。我寄过光盘,打过匿名电话,可你那老公就是不相信。他居然如此相信你。所以今天我只能亲自演习。我把我们一起的表演刻录成光盘了,为了你的那张脸不被暴光,我所谓的哥哥,只能转让他的股份。哈哈哈……亲爱的嫂子,明天董事会见!拜拜!
可他那张脸明明是苦笑。成功了又能如何。那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怪不得在每次进入她身体的瞬间,他都会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说:对不起,我爱你。她一直以为这是对已婚她的愧疚,原来是如此。
忧蓝轻轻私语:是的,你爱我,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但那爱有毒。毒了我的心,毒了我的家。不能轮回啊,不记得在什么时刻,不可救药的爱上你。哪怕这爱有毒。
浩然走了,冷风也走了,冰冷的空气里,黑暗的屋子中,只剩下她苍白不堪的躯体。那是爱到及至的绝望。
刀片滑过皮肤的时候,轻轻的,轻轻的,害怕,犹豫,爱恨苦,都交织与心。
凝视着滴血的伤口,她歇斯底里的狂笑。
零分爱情,虚无的一如内心,伤口滴落红色水珠,抓不住所有的爱……
假如可以重来,心口的伤痕……
后记:朋友们,那不是爱,真爱是永远不出差的,真爱是无法替代的,虚无飘渺的人,怎可能抓的住爱情。所给的分数只能是零。
千年
枫在三年前便已经名满天下了,在这个多情的世界里,枫拥有了世人想要拥有的一切:名望;地位;与生俱来的完美身躯,气质和绝世的武功。最让枫满意的,枫还拥有了蝶舞——一个如神话中天使般的女孩……
枫时常拥着蝶舞,踏遍人极美丽的每一个角落:枫踪林逐丹枫叶舞;九天瀑听银虹珠泻;相思桥看落日花开……在那些和洵的日子里,枫和蝶舞的影子便叠在了一起,宛如一双振翅的蝴蝶……
无邪
枫出生的时候正红叶漫天。山庄里须发皆白的智者百晓翁就说枫是山庄的神,汉罗的神!那时的汉罗山庄在逆天之神的阴影笼罩下艰难的生存着,那是破天世界里人极星最后的“乐土”。山庄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魔怪的侵袭中挣扎,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山庄人没有人真正理会智者的话,除了无名和无霜。
无名是山庄武者的领袖,无名的剑法出神入化,没有人怀疑过无名的武功。十多年前无名就曾单枪匹马闯入雾风谷,与狮骑魔将酣战数日之后将它打落凌云涧。许多年来无名带领山庄的武者一次次击退了逆天之神和爪牙们的进犯。这些年里,无名就是山庄的神!
没有人听到过无霜说一句话,也没有人看到无霜笑过,更没有人知道无霜的年龄和来历。枫也是。无霜有着令人惊叹和心碎的容颜。无霜喜欢一袭白衣胜雪,在龙凤亭里悠悠的弹琴。无霜的琴技很好,山庄里常常能听到无霜婉转悠扬的琴声。
枫的亲人在枫出生不久就在魔怪们的一次侵犯中逝去,枫是在无名的呵护下和无霜的琴音里长大的。
枫一直单纯而快乐着。枫的右手小指莫名的比别人少一个指节,但这并不影响枫快乐的心情,枫甚至一直都不曾有过有泪的感觉。枫和无霜一样喜欢一袭白衣,雪白的那种,飘逸而绝尘。
枫很喜欢雪。枫觉得,雪是世上最美的精灵,当漫天大雪掩没一切的时候,枫觉得所有的丑恶都化为乌有,枫的心里便只剩晶莹……
枫三岁便跟着无名学剑,风喜欢在无霜悠扬的琴声里追逐飘忽的剑影,枫最喜欢的曲子,叫“天下有雪”!
浴火
枫的快乐一直延续到八岁。
枫最喜欢的生灵是蝴蝶。
正是枫叶灿烂的时候,枫追逐着一只美丽的蝴蝶,不觉中已步出汉罗山庄。断肠桥头,蝴蝶越崖而过,枫痴痴地目送蝴蝶渐渐远去。枫转过目光,断肠桥畔,危崖碧水,黄沙遍地,几无一个生灵,萧索得令人窒息。枫却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觉,枫蹙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落日余晖下,枫柔弱的身影挺拔如一株枫树!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山风吹过,枫从沉思中醒来,枫转身朝山庄行去,忽然肩头悸痛,旋即一阵麻痹漫过全身,枫回头恍惚看见一只硕大的恶灵蝙蝠栖落在他的肩头,两颗泛着蓝光的獠牙已刺穿枫稚嫩的肌肤……
枫醒来的时候是在无名怀里,枫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是蝶舞救了枫。
枫记得恶灵的传说。传说中被恶灵咬伤的人都会丧失心智而和恶灵一样嗜血成性,枫怀疑自己伤口的血也已成了绿色,邪恶的颜色……
枫不知道是自己爱昏迷中咬伤了为他敷药的蝶舞,蝶舞身躯里红色的液体溅在枫身上的瞬间,风便安静了下来,那一年,蝶舞五岁。
枫的伤口很快愈合了,留下一块月牙状的伤痕。
枫是从无名嘴里知道真相的,枫从此忧郁起来。枫从那一刻起就作了他的第一个决定便是弃剑用刀,枫隐隐觉得,剑的双刃有一面对着的,是蝶舞……
枫的刀法一点也不逊色,在枫的手里,刀俨然就是为枫而生,枫的刀芒甚至比剑更为灵动和犀利。
枫在十五岁那年便击败了无名,枫也拥有了自己真正的刀,那是无霜从琴身下拿出来送给枫的,刀名般若,有着月华一样的光芒。
三年前。汉罗山庄。黄沙荡。
黑暗终究是要来临的。
逆天魔王在蛰伏了三十年后再次大举侵袭汉罗山庄。无名已经老了,在黄沙荡与逆天修罗决战了三天三夜之后,无名倒在了修罗的血饮之下。枫刹时觉得有种液体在胸膛涌动,手中的般若刀轻颤着,辗转低吟。枫冲向修罗……
然而枫也不能打败修罗,枫手中的汗已如雨下,枫觉得自己也快要倒下了。
“铮”,一曲熟悉的琴声响起,婉转而悠扬。枫忽然觉得很安详,所有的魔怪此刻仿佛都成了虚无的影子,而枫手中的般若刀就是一只灵动的蝴蝶,轻盈的穿行在影子中间——蝴蝶身后的影子,一一幻灭——枫仿佛不是在血战,是用刀在演绎着一个凄美绝伦的传说……
逆天修罗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瞥见枫肩头的月牙后率着爪牙仓惶逃离。
阳光灿烂起来,蝶舞雀跃着走近枫,轻轻拭去枫额头的汗珠。蝶舞阳光下的红色身影一如蝴蝶般翩然,那一刻起,枫便迷失在蝶舞多情的眸子里……
梦寐
恶人谷。断肠桥。
断肠桥畔,一株枫树孤独地挺拔着,一如千百年来孤独地挺拔着。不远处的枫踪林,红叶漫天。
一只血色的蝴蝶翩然而至,轻灵地在如火的红叶间翻飞,却忽然撞上了透明的陷阱。小小的生灵努力地挣扎着,不远处,一只斑斓的蜘蛛狰狞着一点点地逼近……
一大滴晶莹的树脂落下,转瞬便覆住了丑陋的猎杀者。蝴蝶获救了,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如丝的****。片刻后,蝶舞听到断裂的声音,一段细枝跌落下来,轻盈地扫过蝴蝶身下的蛛网,蝴蝶振了振受伤的翅膀,绝尘飞去。
蝶舞忽然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
十八年来蝶舞一直重复着这个奇怪的梦境,每次在叹息声醒来蝶舞都冷汗淋漓。在蝶舞的心口,一块淡淡的印记状如蝴蝶,展翅欲飞……
蝶舞
蝶舞是山庄中神医薛三娘的女儿,聪敏善良。蝶舞有着曼妙如蝴蝶的身姿和无霜般绝世的容颜。在山庄太平的时候,聆听无霜悠扬的琴曲和观看蝶舞阳光下曼妙的舞姿便是山庄人最大的乐趣。
蝶舞从五岁那年认识枫开始便有种熟悉的感觉,许多年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蝶舞喜欢红衣,血色的红衣,但蝶舞更喜欢枫雪白飘逸的长袍和挺拔的身影,还有枫深邃略带忧郁的双眸。蝶舞一直很用心地牵挂和喜欢着枫。枫每次决战后的伤痕蝶舞都曾小心地呵护。蝶舞觉得和枫在一起很安全和快乐,牵挂着枫是蝶舞一种安详的幸福。只有和枫在一起的时候,蝶舞才会暂时忘记那纠缠了一生的奇怪梦境,蝶舞甚至幻想着有一天和枫化作一对美丽的蝴蝶,落日余晖下,在红叶漫天的枫踪林里无忧地飞舞……
炼狱
月圆。
枫从八岁被恶灵伤过之后一直恐惧着这一天。
每个月圆的夜,枫的伤口就隐隐作痛,透出淡淡的幽蓝。枫的心里有莫名的狂燥和不安,枫有种饮血的冲动,蝶舞的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