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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响天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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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不慌不慢的赶路,接连住了两三个路边营房,期间,易翔格外留意倾听在营房中住宿的过往商旅的谈话,他们谈的最多的还是刚刚没有圆满闭幕的世纪冰河盛典。

    通过那些客商七嘴八舌的谈话,易翔最后模模糊糊的得知,最后取得冰河龙舟赛冠军的居然是几国的王子以及公主,这让易翔大为懊恼和不忿,暗骂道:“怎么到哪都有潜规则!老大、老三他们一定是因为最后那只六翼海龙兽的捣乱,丧失了夺冠的资格!可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冠军让给所谓的王子公主啊!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们为了拿一个冠军,在冰河上面拼的那么幸苦,不惜受伤甚至身亡,可到最好居然还是一场空,比来比去,还是比不过王子公主的出身好!这样搞下去,下次谁还去参加啊!真是愚蠢!自掘坟墓!……”易翔越想心里越气,所以没听一会儿,就甩袖走了,以致于后面很多关键的事,他都没有听到。

    车队就这样在茫茫草原上又行进了三天,到第三天将近中午的时候,易翔他们正在马车里睡午觉休息,突然,马车陡然一震,吁声连连,在一阵马嘶骚动之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易翔等人当即警觉,相继起身,然后走出马车。走出来,抬眼一看,顿时感觉有些不自然,因为眼前不远处,已经不再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碧草蓝天,而是一片灰紫色的连绵高山,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到在高山中间,有一条窄窄的山间缝隙,仿佛是有人运用神力将高山从中间用力劈开一般,那个山缝从上到下居然是如出一辙的平整,着实叫人惊叹这鬼斧神工之力,看来那里便是苏浓过的天断崖了。

    众人对远处的天断崖指指了一会儿,便都将注意力移到了身前之事。

    车队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前面有个关卡,过了这个关卡,就不再是辉煌草原的地界了。这时车刚和夜刀正在前面与守关头领交涉,只见车刚给那个守关的将官看了几样代表捷伊郡王的东西之后,将官客气不已,唯唯诺诺了一会儿,终于放行。车刚在临走之时,还快速的在那个将官手里塞了几张代金券,没有几万也有几千,把那将官高兴的双手直抖,好不容易将代金券揣到怀里之后,他的整个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很快,车队就再次动了起来。过关之后,大路虽然仍旧那般宽,但路面却慢慢有些颠簸起来。维博、苏浓他们看了一时,就又进到马车里去了,而易翔却因为心中总是有着那么一层难以抹去的阴霾,好生惆怅,不想再进马车,而是就近解了一匹龙马,翻身骑了上去。

    随意的跨着龙马,随车队缓缓而行,易翔沉沉了思索了一会儿,心绪半也没打开,就干脆不再多想,抬眼观看起路旁的风景来。

    这时天气已然比较温和,路旁的林子越来越密,绿意也越来越浓,时不时的还会从林间掠过来那么几道让人陶醉、无法自拔的弱骨清风,舒舒爽爽,飘飘欲仙。在易翔觉来,这感觉竟然和床第间的“**”无比相像。

    想起以前风流快活的岁月,他嘴角浮上一片笑意,心中同时也感叹无比。

    想着想着,满腹的胸臆瞬时演化成了心底的一首歌,酝酿了一下表情,轻咳一声,便压迫喉咙,带着一都不标准的杰伦式腔调唱道:

    “就让我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

    唱了不一会儿,他便突然听到车队前面有一个随从拉着另一个人道:“我不是叫你把那个多舌鹦鹉的嘴系起来嘛!你听,又在学人唱歌了!”

    另一人大奇,一脸的无辜,道:“我系了啊!而且还系了三匝,难道又叫它给崩开了?”

    易翔闻此,嘴巴瞬时闭上了,顿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声嘟哝道:“对牛弹琴,不是牛听不懂琴声,而是弹琴人弹不出牛心里的悲伤惆怅。”

    没过多时,车队绕过一个土坡之后,就来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地界,易翔的视野也豁然开朗了很多,这个平坦的地界上居然都是密集的市镇村落,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一直连绵到天断崖之下。

    车队从村落间的大道中走过,引来了很多平民的注目,但他们的眼神都比较冷漠,连很多刚刚还玩的开心不已的孩子们,一见车队之前打的是捷伊郡王的旗号,便都很是畏惧的停了下来,漠然的看着车队缓缓驶过,一句话都没有,静得让人非常难受。

    车队上的众人,看到这个也是大感奇怪,就算向那些孩子们扔一些花样好看的糖果,他们也只是定定的看着,并没有上前哄抢,这完全不符合孩子们的天性。一个两个这样也就罢了,可一路走来,所有人,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居然都是这样,这不禁让众人都大惑不解。有随从上前礼貌的想找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所有村民看到他们就跑,根本就不给他们问的机会。

    易翔也好奇不已,心想这里的村民一定是仇恨捷伊郡王和亚丽克丝女王作对,所以才会这么冷漠。为了搞清楚具体的原因,易翔故意放慢了座下龙马的速度,没过一会儿,就远远的落在了车队后面。

    在经过下一个村落的时候,村民们仍然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有的干脆就躲进了屋子里,像是躲避瘟疫一样。

    待车队缓缓驶过之后,所有人又都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做事的做事,玩笑的玩笑,嬉闹的嬉闹。

    易翔落在车队后面老远了,不知情的根本看不出他也是车队里的人。没过一会儿,易翔就跨着马走到了村口,见那里有几个正在摆弄和桑蚕差不多的虫子的老人家,便在马上欠身,很是有礼的问道:“打扰了,我是从贝兰帝国到这来跑亲戚的,请问一下,大卫王城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有个老人家随手撕开一个虫子,从里面勾出一条坚韧的银丝之后,指了指藏进的车队道:“你跟着那些人走就是了,这条路是直通王都的。”

    易翔满怀感谢的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我也是跟着那个车队一起来的,刚刚我看车上的人给你们东西,你们为什么不要啊?”

    另一个老人家,一边低着头做事,一边道:“不敢要啊!搞的不好就要命啊!”

    易翔大感奇怪,问道:“你们给的难道是毒药?怎么会要命呢?”

    刚刚勾银丝的那个老人家,轻轻摇头道:“你是外国人,自然不知道我们帝兰帝国的事,你可知道刚刚那队车马是什么人的?”

    易翔摇头道:“正如大爷你的,我是个外国人,我怎么会知道。”

    那个老人家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他们是捷伊郡王的车队。”

    “哦,捷伊郡王啊!这个我知道——”

    易翔话还没完整,便见那老人家连忙摆手道:“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要声一,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听了去,搞的不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易翔大感事有蹊跷,故作惊讶,道:“这是什么道理?话都不能自由?”

    老人家道:“不是不让你自由话,是让你别和那个王有关的话。”

    易翔连忙下马行礼,急急的道:“各位老前辈,在下初来乍到,对此间的诸多规矩、忌讳都不甚了解,听你们刚刚一,似乎这言语间还有很多祸事危险,还望各位老前辈指明一二,救我一条性命。”

    那几个老人家见易翔态度诚恳,便都不做怀疑,轻轻摆摆手道:“年轻人,不用客气,且听我慢慢来。”易翔连连感激头。

    只听那老人家再次压低声音,道:“我们帝国亚丽克丝女王和那个王的事你应该知道吧。现在全大陆的人都觉得不久之后,帝兰帝国的君王之位会被那个王给夺走,亚丽克丝女王自然也知道这么一个论调,前些年到没什么,就最近几年,女王变的越来越多疑,对谁都不信任,所以,大约在一年前,就开始出现‘女王密令’了!”

    “女王密令?!”易翔微讶,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老人家道:“只要女王怀疑谁对她不忠,或者谁和那个大王走的比较近,她就会发下女王密令,叫一些很厉害的修炼高手去明捕暗杀,光我们村就有好几个人因为无意间了一句女王的坏话,当晚就死在了家里,尸体旁边还有一张染血的‘女王密令’。所以现在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多一句不敬的话,更不敢接受那个大王丢给我们的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您老人家要命呢!”易翔表面上轻轻头,心中却汹涌不已,暗道:“亚丽克丝女王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样的恐怖政策不仅损人不利己,搞得不好还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啊!一路上我还对她抱有希望,可现在看来,我答应老古的诺言,是没有办法兑现了!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将事情问明之后,易翔向几位老人家道了一声谢,便翻身上马,加快速度向车队追去。

    易翔心思纷乱的一路直奔,终于在快到天断崖的时候,追上了车队。素素一直在车窗外探着脑袋张望,见易翔风尘仆仆的跑了回来,便奇怪的问道:“德华哥哥,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易翔心中愁闷,只是淡淡的道:“刚刚肚子有不舒服,找地方大解去了。”

    素素见,轻轻哦了一声,也就不再多问。就在这时,易翔的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好似千军万马在奔腾驰骋的声响。惊的他思绪稍减,赶忙抬头一看,发现车队已经驶进了天断崖之中,耳畔的巨大轰响就是车队行进时发出的车马声在两面壁立千仞的断崖崖面之上不停反弹撞击的回声。

    被这阵轰响吓到的远不止易翔一人,待众人知道缘由之后,脸上惊色顿时变成喜色,呼喝一声,便纷纷从马车里跑了出来,对着断崖两面,敞开了嗓子大声叫喊,有的喊爸爸妈妈,有的喊自己喜欢的女子或男子的名字,有的则干脆破口大骂平日里最痛恨的人。

    一时间,震耳发聩的回声,如大潮滚涌一般,排山倒海,连绵不绝,好似千层浪,万重山。在这里一声爱谁谁谁,崖面就会回应千遍万遍;当然,如果骂一个人一声,崖壁也会跟着骂千遍万遍,这可比平日里骂人痛快千倍万倍。

    很快易翔、维博、朵兰、素素他们也加入了呼喊叫骂的队列。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喊,众人很快就穿过了天断崖,出崖的时候,虽然大多数人都已经喊的喉咙嘶哑,但看他们的表情,仍然是意犹未尽,似乎还想再回去痛痛快快的叫喊一番。

    易翔心中的沉闷之感,在这样一通乱喊之后,尽数消失了,全身变的无比轻快,心里道:“不管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笑也是活一天,哭也是活一天,那我为什么不笑呢!”

    心情豁朗之后,易翔便举目去看天断崖之外的景色。

    这一看,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