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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曲默利用魔方加密文件中的密码,启动了好几个大国的洲际导弹后,他似乎就消停了不少。
当然这点是可以理解,就好像是他完成了一个巨大的事业一般,需要利用较长的时间来好好的休息和调整。
其实我是很希望曲默有这样的调整期的,而且希望他的调整期能够无限制延长,一直延长到他寿终正寝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或许是因为曲默最近制造的大案要案特别的多,所以这段时间的民间刑事案件似乎就少了很多,特别是凶杀案,几乎是绝迹了一般。
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矛盾的事情。
凶杀案的绝迹,说明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钟爱刑侦工作的我,似乎就少了许多的乐趣和挑战。
老吕让我到刑侦队当这个刑侦顾问,其目的就是侦破那些奇案要案,那些小打小闹的案子,老吕是不会打电话通知我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人月,我感觉这一个人月极其的漫长。因为没有案子可破,所以唐振国也乐得悠闲,经常不在家。当然唐振国没在家的原因就是去了迟雪家,至于为什么去迟雪家嘛,他一个身强力壮的硬汉子,还不就是那档子的事儿。
本来这一个月对我来说也应该是悠闲的,但是我从小就是个好动的人,不但四肢喜欢动,而且大脑也是喜欢动的。可是就这么无聊的困在家中,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在工作台上,我搞完了我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后,总是会发呆的看着手机。
当然,我最期盼的就是老吕的来电,因为他的来电,就说明我又有案子可以破了。
其次是希望曲默的来电。只要曲默的电话一来,那么我肯定又是没有清闲的了,而且还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过我就不喜欢清闲,就喜欢冒险。可是那电话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是坏掉了一般,连屁也不放一个。
最后我当然还希望牧秋水的来电,因为我的确是想她了。我从不会压抑自己的情感,既然这个女人已经攻占了我的心,那么就让她攻占得彻底一点。
我其实算是一个浪子,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生子这种事情。因为我一直认为我的生命就像是悬在万丈悬崖边一般,说不定哪一天,在某个案件中,我就香消玉殒了。呃,这个‘香消玉殒’去掉,换上英勇就义。
正因为如此,我不愿意与人有太深的交集,特别是在婚姻问题上,因为我知道我不能给予女人一个安定的家。而且我知道,在我身边的女人不但会成为我的软肋,而且一定会让这个女人遭受威胁。
直至牧秋水的出现。
这个女人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本就置身在炼狱之中,这样的女人又有谁能威胁到她呢?当然不能说没有,但是至少对于一般的女人来说,她更加的会保护自己。这样的一个女人,让我能较其他女人更加的放心留在身边。
当然,我也留不住她,而且前面说了那么多我能够接受她的原因,其实我没有说道重点。
好吧,我承认,重点就是牧秋水真的很美。
可是最近牧秋水也没有和我联系。
我在猜想,难道曲默发现了她跟我的关系以后,已经将牧秋水处死了吗?
对于她的消息,我无能为力。
实在是闲得发慌,于是我来到刑侦队,希望老吕能给我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让我开动一下脑袋也行。
没想到我刚刚来到刑侦队,老吕就抢先对我说道:“欧阳,你最近也太过劳累,就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吧,出去旅游,轻松轻松。”
我张着嘴巴看着老吕,有些纳闷,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老吕居然给我放假。可是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前我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哪里太过劳累了?而且老吕一向是知道我的,我对于旅游那是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他居然让我去旅游......
我虽然和老吕争执了一下,但是倔强的老吕还是要我休息一段时间。
他的神情很有些异常,我感觉他不是想让我休息,而是打算解除我顾问的职务。
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以后,可能连回转的余地就没有了。
走出刑侦队,我沉思着,老吕的情况怎么如此的反常,如果说是在一个月前他让我放假,这还是情有可原,可是在我无所事事的一个月后,他让我放假,这就有点让我没有头绪了。
但是如果说老吕是想解除我的顾问身份,以他的性格以及我两的关系,他必然会直说,不可能用这种委婉的方法。这不是老吕的作风。
难道我刚才见的是一个假的吕劲锋?难道那个老吕是曲默派来的杀手,带着人皮面具?难道老吕已经遇害了?
我越想越是不对,于是飞奔回刑侦队的办公室,一脚踹开老吕的办公室大门,那门锁噗的一声,我知道这锁肯定是废了。
我二话不说,就上前捏老吕的脸,我要确认他的这张脸,是不是硅胶做的人皮面具。
老吕可是资深的老刑警,那一身警用擒拿术可是练得炉火纯青。我本来还是有些手段的,但是因为过于冲动,所以身上破绽百出。被老吕轻松扣住了双手摁在桌子上。
只听见老吕在我身后咆哮:“欧阳,你发什么神经?”
我反倒是安心的笑了笑。这身手,这声音,没错,是老吕本人。
残红酒吧,迟雪和唐振国柔情对视,迟雪脸色红润,皮肤光泽亮丽,看来这几天唐振国是把她给伺候好了。不过这两人一个在吧台内,一个在吧台外的这样对视,的确是辣眼睛。连旁边来酒吧喝酒的小青年都看不下去了,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闪到了一边。
“死猴子,你呕个锤子,几个月了,怀了谁的野种了?”迟雪瞬间从刚才的小鸟依人,柔情似水,转变成了泼妇。
“迟姐,我只是喝多了,喝多了。”刚才那个干呕的小青年看着迟雪,没脾气的陪笑道。
当然,来到残红酒吧的大多数小青年,看到迟雪都是没脾气的,谁不知道她迟雪是这残红酒吧的一姐啊。而且还有一个看上去就能一个打十个的男朋友。
哦,低估了唐振国,他何止是能够一个打十个啊。
“哎!听说你跟老吕干了一架,然后老吕就停了你的职?”唐振国拿着酒瓶低声问道。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是不是你那个徒弟告诉你的?”
唐振国从来不跟我隐瞒什么事情,说道:“是三巡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道:“这三巡开车开得快,传话也倒是挺快的啊。”
“你倒是说啊,什么个情况?”唐振国倒是不耐烦起来。
我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在家里都待了一个月了,老吕还让我放假。于是我怀疑他不是真的老吕,而是曲默派来的伪装杀手,真的老吕可能已经惨遭不测。于是我一心急,就去捏老吕的脸,想判断真伪。你知道老吕的身手,我破绽百出的就被他一个擒拿手给摁住了。不过正是他露了那么一手,让我确定他还是真的老吕。”
唐振国也不知道是咽了口酒还是咽了口唾沫,翘起大拇指说道:“你牛,敢去动老虎屁股。不过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怀疑老吕是假的。说实话,我在看到老吕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身手不凡。你那点内家功夫,扛不了老吕几下。”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练拳只是为了健身和防身,真的要是去和人搏命格斗的话,我也不会练内家拳了。
我坐在唐振国旁边,看着手中那半瓶啤酒,又陷入了沉思。唐振国是个酒罐,看我在发呆了,也懒得和我啰嗦,不如趁此机会,多喝几口酒。
此时此刻的我,是有些落寞的。因为我感觉现在像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一般,不过我并有灰心丧气,因为我知道,曲默最近的沉寂,肯定是为了下一次的爆发做准备。
“来杯玛格丽特。”
我眉头一皱,好熟悉的声音。
“啊啊啊!!!秋水姐姐,你终于来了。”迟雪的尖叫声远远高于酒吧内的音响声。
我侧头看了看,虽说我还不至于对牧秋水朝思暮想,但是那种思念还是固然存在的。
不经意间,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啊!欧阳大叔,您笑得可真难看。”迟雪调侃道。
“欧阳,近来可好?”牧秋水那似乎能放出灵光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我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呢?”
“嗯!”她也点了点头,额前的刘海有一缕缓缓的飘落下来,她用芊芊手指将那刘海捋了上去。
很美。
“喂,雪,你的口水要掉到吧台上了。”唐振国没有好气的对着迟雪说道,原来迟雪看着牧秋水,居然发呆到几乎要留出哈喇子了。
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唐振国居然会看上这样的奇葩女孩。
仔细想一想,其实唐振国也挺奇葩的。
“妹妹,我的酒呢?”牧秋水微笑着看着迟雪说道。
迟雪抹了一下嘴角说道:“啊?酒,什么酒?”
我和牧秋水异口同声的说道:“玛格丽特。”
迟雪恍然大悟,说道:“哦哦哦,马上,马上。”她说完就开始熟练的兑酒,并且以娴熟而精湛的手法摇动起了她的摇酒壶。
我心中寻思,这牧秋水为什么一出现就要喝这么一杯鸡尾酒。
玛格丽特被称作“鸡尾酒之后”,它是除马天尼以外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传统鸡尾酒之一。不过它的来历让人悲伤。
1949年,美国举行全国鸡尾酒大赛。一位洛杉矶的酒吧调酒师JeanDurasa参赛。这款鸡尾酒正是他的冠军之作。之所以命名为Margaritacocktail,是想纪念他的已故恋人Margarita。1926年,JeanDurasa去墨西哥,与Margarita相恋,墨西哥成了他们的浪漫之地。然而,有一次当两人去野外打猎时,玛格丽特中了流弹,最后倒在恋人JeanDurasa的怀中,永远离开了。于是,JeanDurasa就用墨西哥的国酒Tequila为鸡尾酒的基酒,用柠檬汁的酸味代表心中的酸楚,用盐霜意喻怀念的泪水。
很快,一杯蓝色的玛格丽特鸡尾酒在迟雪灵巧的手中诞生,那幽蓝的色彩,似乎是在叙述那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干杯!”牧秋水端起酒杯,看着我说道。
我喝的是啤酒,而且是直接用酒瓶喝的,这啤酒瓶和那精美的鸡尾酒干杯,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不过即使是再不伦不类,我也不能扫了牧秋水的雅兴。
酒杯和酒瓶相碰,就如同我两的心相碰一般。此时此刻,我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和她只是两个平凡的人,我们的生活会不会十分的幸福呢?
短短这一瞬间,我甚至开始了畅想。在一个宁静的小区,我们买下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房子的装潢十分的温馨,我有一辆居家的小车,我们孕育着两个孩子,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每到周末,我们都会去那青草幽幽的湖边野餐,一家人甜甜美美......
“欧阳,欧阳......你怎么了?”牧秋水柔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没什么。”我一口将那半瓶啤酒喝了个精光。
牧秋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抿了一口酒说道:“怎么感觉你胖了?”
我还没有发话,迟雪就抢先说道:“欧阳大叔窝在家里有一个月了,除了吃就是睡,不胖才怪。”
我尴尬的拿起吧台上的啤酒,又喝了一口,没有反驳。的确,这一个月我在家中真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但是我并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因为我的大脑还是随时在运转的,有时我甚至会自己设计出一些案件,让身体中的一个我去进行犯罪,而另一个我去进行破案。当然,这种白日梦式的自我思维对抗练习,其间当然会出现一些超越现实的想法。
我想如果在思想中还是那么一板一眼的,那就很不符合大脑的思维开发了。我一直认为,天马行空的幻想,更加能够促进我在现实世界中的侦破能力。
牧秋水听了迟雪的话以后,笑了笑,用她的手拍了拍我已经有些脂肪囤积的肚子,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今晚我帮你减肥。”
被牧秋水口中的这股香气贯耳,我感觉我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一般。
好不容易让内心平静了下来,看着牧秋水精致的脸,我猜不透面前这个女人。
我对于猜不透的东西都喜欢去研究去询问,于是我说道:“之前你让迟雪交给我的U盘,你知道里面的内容吗?”
牧秋水皱了皱没有,喝了一口酒说道:“你不相信我?”
我看着牧秋水,肯定的说:“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但是你应该说出当时的情况。”
我才觉得我真的是一个不懂风情的人,之前那么好的浪漫气氛,被我一个问题就拉到了不一样的氛围中。
牧秋水是个大气的女人,而且是个懂我并且了解我的女人。别问我是怎么知道,因为我的第六感是很强的,不光是对案件,对任何事情都是一样,包括女人。
“我被曲默骗了。他故意将那个U盘暴露,并且和他的心腹商量,说这U盘中有集团的秘密。不过他还说,这个U盘内的文件有极其高端的加密程序,一般人是很难打开的,除了严仲智。于是我偷取了U盘,希望U盘内的内容能对你有所帮助。没想到居然上了曲默的当,反倒是帮助他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牧秋水的脸色看上去很是沮丧,眼中泪光盈盈。
其实在我的推测中,这是其中的一个可能性。当然也是我最希望得到的一个可能性,因为只有这种可能性,才能说明牧秋水是真正站在我这一边的。
但是牧秋水的话,我真的能百分之百的信任吗?我想即使我口头上是这么说,而且希望内心是这么去想,但是在潜意识里,我也不会百分之百的认同。
我说道:“秋水,我能确信的告诉你,曲默已经知道我们之间有所联系了,你最好不要再回到曲默那了。”
牧秋水说道:“我知道我已经暴露,想要瞒着曲默,是很难很难的。但是曲默现在和以往不同了,他的统治力没有之前那么坚固了,在集团中,有很多强人在开始反对曲默,甚至准备谋杀曲默。”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不是一个好事。因为曲默的存在,制衡着一群狂徒,就说这次洲际导弹的发射。他虽然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但是他只是牵着魔盒中的魔鬼出来耀武扬威了一番,并没有将魔鬼用于危害人间。从这一点看,他至少还存在一丁点的人性,但是如果他的位置被某一个好战分子夺取。那曲默集团的性质,很可能从一个高科技的犯罪集团,演变成一个危害全人类的恐怖组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牧秋水没有再喝酒,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缓缓低下了头,终于她抬起了头,说道:“我终于明白曲默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你,因为你们虽然是对手,但是你却是如此的了解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加入反抗曲默的秘密组织,其实就是想扳倒曲默,获得自由身。但是我知道我的那些同盟,他们其实就是想夺取曲默手中的权力。或许你说得对,曲默的倒台,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点了点头,而且我现在知道,有一个秘密的组织在对抗曲默,但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组织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
我没有向牧秋水去打听这个组织的情况。因为我知道,即使是我向牧秋水去询问这个组织,牧秋水也是不会告诉我的。
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随意摆动。而且我现在逐渐的明白,牧秋水来找我,或许就是为了她的那个秘密组织效力。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帮助我去牵制曲默,那么曲默就无暇分身去对付那个秘密组织,这样,秘密组织就有更多的经历来对付曲默。
曲默又得提防着我,又得对付秘密组织,这样拉开两头阵线后,他一定会疲于奔命,最终将自己拖垮。
那么现在我有一个猜想,曲默最近之所以没有动静,那就是因为他在全力对付那个秘密组织。而牧秋水的出现,很可能是秘密组织即将抵挡不住曲默的攻势,这秘密组织就派遣牧秋水前来,希望得到我的一臂之力。
我不能肯定我的这个推测的正确性,但是它有一定的可能性。
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了这么一个结论,我现在是在休假,绝不会插手与刑侦案件以外有关的事情。
不过我担心牧秋水会摊牌来求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求我的时候,我应该如何去应对?
酒过三巡,我们各自回家,当然,我扶着微醉的牧秋水回到了北山路2046B。
其实我是知道的,牧秋水并没有醉,她的酒量显然是在我之上的。但是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向男人示弱,特别是在一个强大的男人面前。
或许我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强大的人。因为她认为我能和曲默抗衡,这就是我的强大之处。
聪明的女人总是会利用自己最强有力的武器去征服男人。我以前觉得女人的武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于牧秋水这个‘核武器’来说,我无能为力。
缠绵过后,牧秋水搂着我说道:“如果我不再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其实我是在等,等待她何时向我摊牌。
可是牧秋水并没有说那些关于秘密组织的事情,她只是像一个小女人一般,对我说了一些情话,亲吻了我的额头。
她轻声说道:“欧阳,我睡不着,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我看着她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大而有神的眼睛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