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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陈白二世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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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君子一诺,谁结婚谁是狗。”

    贺淮光就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随即,眸光诧异地看着贺尧。

    “不对啊你小子,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你谈个对象,身边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你莫非是……”

    “哎哟,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贺淮光:“……”

    “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

    贺淮光半信半疑地,“真的?你没骗我?”

    “骗你作甚,我对谈恋爱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逛吧蹦迪。一起?”

    贺淮光赶忙摆摆手,他都一把年纪了,哪还能去蹦迪呢。

    ——

    逍遥自在。

    这是泞城一家名副其实的酒吧,热闹无度,摇头摆尾,之前有人举报这里太惹火,大半夜的扰民,结果差点被几个大龙一枪爆了头。

    贺尧喜欢坐在左边标有16号数字的沙发。

    绝对标志性的身影嵌在那,安静勿扰,光影绰绰,姿态闲凉。

    宋曳点了酒,拿了烟。

    贺尧从不抽烟,酒喝一点儿。

    不重。

    不一会儿两个辣妹扭着腰肢上前勾搭。

    宋曳搂住其中一个,贺尧把另一个也往宋曳身旁推。

    “找他。我是弯的。”

    两个辣妹目光鄙夷:“……”

    宋曳勉强一扯嘴角,白他一眼。

    这个借口,贺尧用了十年,从十六岁就开始用了!

    也不嫌腻!

    “哦对,他不是,但他有艾滋病,你们小心点。”贺尧指着宋曳。

    宋曳:???

    两个妹子吓跑了。

    宋曳踢他一脚,没踢着,谁让贺尧躲得快。

    “你耍我呢?”

    “你刚刚翻我白眼,活该。”

    宋曳:“……”

    得,那就干坐着呗。

    不过总得找点乐子。

    “快看,你四十五度角有个傻子坐在地上。”

    贺尧皱眉:“……”

    他没往心里去。

    宋曳挤眉弄眼睛:“真的是傻子,嘴里还含着棒棒糖呢。”

    贺尧:“人家吃糖关你什么事?”

    “你见逍遥自在,有人吃棒棒糖?还是个男人。”

    这间酒吧是有包厢,一些老板谈生意专用。

    最靠近吧台的那间包厢,地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黝黑的脸和他衣服几乎是一个色,若不是头顶的光影太亮,险些都看不出那边还坐着个人。

    不知是谁的红色鸡尾酒洒了,杯子和酒一并掉在地上,就在男人脚边三十厘米左右,酒渍正以“每秒八百米”的速度朝着那边蔓延。

    宋曳来了兴致:“我们下赌注吧,赌地上那个大汉啥时候湿裤子。”

    贺尧收回眼,轻抬下巴,“幼稚。”

    他认出来,那是陈白。

    今天找他看病的那个傻子陈白。

    贺尧喝了口酒,下巴弧度分明,喉结微动,很是性感绵长。

    他卷起袖子,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手臂有道疤。

    很浅。

    几乎看不到。

    宋曳开始倒计时。

    从二十开始倒数。

    还没数到三,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气。

    “八成真是个傻子,裤子湿了还在那坐着,他没感觉还是怎的?”

    贺尧又看过去。

    陈白一动不动,守着那扇门。

    门里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

    所以他变成了一尊雕像,石化的姿态。

    嘴里依然含着棒棒糖。

    但陈白个子高,块头大,走廊那么大点地。

    他挡了路。

    挡路就得被人揍。

    “逍遥自在”没有一个善茬。

    两个混子揪住陈白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陈白的脸硬生生挨了好几拳。

    但是嘴里的棒棒糖硬是没吐掉。

    贺尧微微眯起眼睛。

    他手撑着颧骨,倒是想看看,这个傻子,是不是真那么傻。

    挨到第三拳,陈白的嘴角见了血,脖子被抓了两道。

    没办法,这年头欺软怕硬,你不还手,在“逍遥自在”把你打个二级残废,都是轻的。

    宋曳点了根烟,咬住烟角,目光瞥向修罗场,笑意绰绰,“估计今天得把警察招呼过来,看酒吧老张头怎么收场。”

    贺尧没吭声,在心里默数着,1,2,3……

    13,14,15——

    数到16,他站起身朝陈白的方向走。

    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秒钟,陈白一拳头把对方砸到了墙上。

    那墙壁距离那地,约莫五米远。

    贺尧愣愣了,站在原地傻眼了。

    没看出来傻子这么有爆发力。

    陈白一脚把另一个也踢到墙上,眼神杀气凝重。

    骂咧。

    “动我可以,他送的棒棒糖,不行。”

    贺尧:“……”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陈白朝着贺尧的方向看了眼。

    又是那种深沉和戾气。

    未来得及收敛。

    如同经历住了地狱,再次熔炉重生的戾。

    看一眼,会伤元气。

    不过贺尧还是走了过去。

    他180的个头,同陈白190相比,比陈白矮了截,弯腰捡起地上的棒棒糖,递过去,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一条手帕。

    陈白挑眉:“谢谢,我不需要。”

    他只要了棒棒糖,姿态疏离又冷漠。

    贺尧保持着递手帕的姿势,没动。

    “今天是3月16号,你是我的第16位病人,现在是20点16分,我见不得血光。”

    “擦擦吧。”

    他指着他脖颈渗出来的血,蜿蜒的两道,是陈白自己的血。

    陈白又看了他一眼。

    贺尧轻笑,有点贱戚戚地道:“不用太感谢我。”

    陈白:“……”

    贺尧和宋曳两个人走了。

    “你第一次多管男人的闲事。”因为这个,宋曳调侃他一路。

    贺尧哼了声问道,“你不是男人吗?”

    宋曳一愣。

    他的意思是,兄弟除外的男人好不好!

    ——

    到了芙北新城的六楼。

    开门,开灯,倒柠檬水。

    每天晚上贺尧回来的日常如此。

    他卧室呈现出一派灰蓝色调,床头摆着把木吉他,一张相框架在那。

    画中两个人。

    一个年迈的老人,一个年轻的小孩。

    小孩笑容明艳,迎着阳光,两颗小虎牙露出来。

    “晚安。”

    贺尧把相框倒扣,从抽屉里面拿了药出来,倒了一杯温开水服下去。

    没办法,他的失眠症相当严重,彻夜难眠是常有的事情,这些年必须依靠药物才能勉强入睡。

    ……

    贺尧这个月没事了,买了机票,想去异国他乡度假。

    下个月初再回来。

    都到机场了,宋曳忽然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