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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贾岗站起来,面色有些狰狞地指着这人的脸,“你诬陷我?”
“没有的话最好,如果有,不清楚你这个部长心里抱着什么鬼心思,财务是公司的源头,所有钱都掌握在财务部手里,不想入不敷出,那么从现在开始,每一套账簿,重新核算交给我。”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交给你啊?!”贾岗恼羞成怒,脸都气红了。
闻言。
这人缓缓摘掉了墨镜。
露出了一双狭长的、幽深的,又冷静异常的桃花眼。
那一瞬间,伴随着倒抽冷气的声音,举座皆惊!
这不是……
不是……
“江念集团,江北渊。”
薄薄的唇落下这几个字之后,江北渊抚摸着湛清的下巴,犀利的眸环顾一圈,眼底染上了几分不屑和冷意。
“原来偌大的沈氏集团,众高层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清楚,我女婿的手下没用到这种地步,养了一群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废物。”
“……”在场没人敢反驳,个个憋得脸通红。
方才还指着江北渊鼻子骂的贾岗,更是悻悻地坐了下来,只能被江北渊用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也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其他。
无论是贾岗还是其他人,江北渊都不放在眼里,他手指弯曲敲击着桌面。
“你们沈总为公司殚精竭虑这么多年,只不过出去度蜜月几天,就让你们散乱成这副德行?看样子,等我女婿回来,我得好好跟他说一下裁员的问题了。”
说完江北渊就站了起来。
没人敢看他。
他气场、气势都很足,生来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一点该有的收敛架势都没有。
“哦,还有,这会议室的空气不太新鲜,最好来个人把空气换了,下次来,希望能让我心情好点。”
一句玩笑的话,奈何没人敢笑,反倒很多惭愧脸红的,也明白这是“乌烟瘴气”了。
江北渊两只手抄口袋,踢跶着拖鞋走了,像个刚睡醒了,还有点起床气的小孩儿。
江北渊一走,会议室就炸开了锅。
“天呐!沈总是不是把公司卖给江念集团了啊?!”
“肯定不可能,估计是找他岳父过来给沈副总下马威的。”
沈副总也就是沈誉汀!
沈潮生不在的这些天,沈誉汀在公司内部招了很多自己的人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还别说,江总好帅啊啊啊啊!”
“唉,毕竟是泞城第一美男,我们沈总是泞城首富,两个第一,真是绝配呢!”
“去去,你说什么呢,人家两个都有老婆了好吧!”
……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沈氏集团门口。
首先下车的是陈白。
陈白负责给沈潮生打开车门,同时下车的,还有杜振东。
“赶紧去吧,估计现在高层的人都等急了!”杜振东同其亦步亦趋,一边说。
沈潮生进了大厅,走路的步伐迅速。
他英姿笔挺,黑色西装革履,边抬腕看着手表,周遭几个员工看他的眼神,耐人寻味。
沈潮生不懂这是一种什么眼神,他也没时间问了。
他和杜振东上电梯,进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顾清风也在。
“沈潮生,你回来了。”顾清风站了起来。
沈潮生嗯一声,抄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夹,“我现在去开会。”
说完转身要走——
“不用去了,你的岳父已经替你掌控全局了。”顾清风说。
这话让沈潮生缓缓转过身来。
不解。
“什么意思?”
顾清风笑了笑,走过来,拍打着他的肩膀,“你有江念集团这个靠山在,绝对很靠谱,也难为我担心你会被沈誉汀和夏焕成合伙欺负。”
夏焕成原本和沈潮生的关系确实是不错,然而,都被夏铭雨给毁了。
沈潮生上次坦言,给夏铭雨最后一次机会。
但,夏铭雨没有珍惜,所以间接毁了这份交情。
夏焕成心知肚明,要是不主动出击,沈潮生势必会主动攻击他,所以现在的夏焕成,早就在沈潮生回来之前和沈誉汀拉帮结派了。
杜振东在旁抚摸着下巴,“我调查的情况,沈誉汀和夏焕成,两个人都看中了魏华邦的投资,若是被沈誉汀搞到了这份投资,估计,他正好借你不在泞城的引子,要弹劾你下台!”
“且让他们鹬蚌相争,我先去会议室看看!”
“等一下!”
杜振东帮沈潮生整理衣领子,露出一抹坏笑。
“必要时你可以演戏,博取同情心!”
演戏?
沈潮生觉得杜振东没安好心。
杜振东摆出指点江山的架势,紧跟着构造了一幅画面:
沈潮生衣衫褴褛,跪在江北渊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爸!我被外人欺负了!嘤嘤嘤!”
江北渊将沈潮生抱在怀里,大手一挥:“敢欺负我江北渊的女婿?来,兄弟们上啊!”
思绪戛然而止。
顾清风忍不住鼓掌:“不错,不愧是影帝,想象力就是丰富。”
沈潮生嘴角略一抽搐:“右拐,不送。”
说完再次转身——
“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又是一脚,江北渊踹沈潮生身上了。
杜振东倒抽冷气龇牙咧嘴,没踹在他身上,他却是觉得肉疼了。
好吧,他收回刚刚的想象画面!
“你们两个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他说。”江北渊声线淡淡的,却很威严。
“顾清风,杜振东,你们先出去。”
“……”
关上门。
二人一走,江北渊又毫不客气踹了沈潮生一脚。
“看到了吗?在商场上的优柔寡断,这就是留情的下场。”
若沈潮生早点出手对付夏铭雨,而不是看在夏焕成的面子上,那么夏铭雨不会自讨苦吃脑瘫,江春和也不会被抓进去审讯!
前者江北渊不关心。
他只在乎他的女儿有没有受委屈,仅此而已。
沈潮生:“总归要经历过后,方知自己看没看错人,这件事让我看清了夏焕成,从今以后我不会给他一点情面,另外——”
顿了顿沈潮生又道:
“春儿的车祸,现在还不能断定是意外,还是人为。”
“说。”
“……”沈潮生有所顾虑,沉默了。
江北渊眯眸:“瞒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