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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被春水小心翼翼地推着,此时和衣正趴在阿苏床边酣睡,春水不忍心打搅,只能小心地推着阿苏,没料到和衣先醒来,春水便说着:“主儿醒了,我叫阿苏,你去看着主儿吧。”
和衣揉揉眼睛点点头,转身快速离开,而春水却推不醒床上躺着的阿苏,心中着急,手上的动作不免大了些,缓缓地,她看着阿苏嘴角流了血,立刻大喊着,用手去探阿苏的脉搏,奇怪的是感觉不到任何的脉动。
春水往后走了几步,又朝着阿苏的鼻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微热的有微微的风出来,她心中稳了下,却见着阿苏睁开了眼,尴尬地笑笑说着:“阿苏,你没事儿吧?我刚刚叫你了许久你都没有反应。”
“没事,我吃点儿药就行了。”阿苏说着从袖中取出粉色的药瓶,倒了两颗药放进了嘴里,“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
春水还未从阿苏凭空变出药瓶中反应过来,被阿苏推攘下,才咧嘴赔笑着:“主儿醒了,可是想靠在枕上,先前你也说过,主儿的腿脱臼了,所以我想来问问。”
窗外是黑色的天空,星星月亮闪烁其中,阿苏右手将嘴角的血抹去,撑着床站起来就往正殿寝屋去,春水匆匆跟在她身后。
乔昭眯着眼盯着头顶的粉色蚊帐,呼吸沉重心脏跳动的声音也如鼓声,她忆着白日里的乐清敏,她将自己举起来,越过她的头顶,算不上太高的位置,自己却伤得极重,只有一个原因,乐清敏用了内力在经脉中搭成的巧劲。
“主儿,要不兑点糖水喝喝吧,您这一日未进水米的,喝点糖水也好啊!”和衣坐在矮凳上,双手搭在床边,自她进来,她便换着法子劝。
阿苏进了寝屋和衣已经换了好几个劝法了,她匆匆上前搭腔着:“我的公主,喝点儿糖水吧,你若还是堵在这死胡同中,怕是这辈子也要白搭了。”
乔昭很想说自己很想动,但是动不了的事实,只好翻着眼去盯两人,可是脖子处着实僵硬,动了分毫却疼得抓狂。
“唉,算了,我们也不劝你了,和衣,准备些红糖兑了水用筷子一点点沾进她的嘴里,我去煮些粥来。”
乔昭知阿苏和衣春水三人都没有放弃自己,心中一下子便寻着了安全感,闭着眼本想再坚持些时候的,人却又因失血过多昏睡过去。
待阿苏端着熬制成汤水的营养粥进入寝屋时,便看着春水和衣正两人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沾水,接着又接触乔昭的嘴唇,说着:“半碗差不多了,先喂她吃点儿粥吧。”
三人折腾到晨曦降临,双双抱着彼此躺在寝屋耳房那不大的床上,为了时刻照顾乔昭,他们轮流守着,好在今日是休日,外人倒不会来探,也省去了些许的麻烦。
第三日,董成萱在书苑的门口被乐骞叫住,此时她正要前往金禾宫,心中本也是开心的,见着乐骞来露出了欢快地微笑,行礼着:“乐家公子有何事?”
乐骞挠挠头,从身旁的小厮手中拿过包着书的包裹,说着:“董家小姐,这是殿下让我带的话本子,现时辰也晚了,我不便过去,这个就劳烦你了。”
董成萱愣了下,随即又问:“这是殿下让公子你带的,你的心意怕还是公子亲自去比较好。”
“可是……”乐骞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殿下定也是着急要的,我这一来一回也会废上好长的时间。”
董成萱将乐骞执意如此,便也不再拒绝,点头应了将手上的包裹递给身旁的宫人,临别乐骞时说着:“公子的心意我会带到的,请放心。”
落日的余晖卷盖着整座皇城,从最顶端的山头慢慢地走了下去,肩轿落了地,董成萱从上下来,望着这不太陌生的宫殿,见着熟悉的春水在宫门前候着,忙走上去问着:“春水姑娘,这两日殿下可还好?”
“董家小姐,殿下最近病了,恐怕无法来接您了,这些日子还请您随意些,殿下需要轻养。”春水这话说的快些,行礼转身欲走,便又被闭水拉住,她便疑惑着,“闭水姑娘,这是怎了?”
闭水将目光放到自家的小姐身上,董成萱立刻赔了笑容问着:“殿下是受寒了吗?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春水摇摇头回答:“殿下已经睡下了,醒了后奴与殿下说与您的事便是了。”
董成萱听出春水的语气中的坚定,也只好点头,将闭水手上拿着的绿色包裹递到春水面前,说着:“这里面是乐家公子寻的话本子以及我买的些比较好玩的玩物,烦请春水姑娘将这些递到殿下那儿了。”
春水愣了下,方才想起前些日子殿下与乐家公子的对话,便伸手将包裹接下来,说着:“奴先谢过董小姐了,晚些时候殿下醒了奴会请示的。”
“那劳烦你了。”
春水提着包裹走进寝屋,和衣回头盯着她手上的包裹,问着:“哪儿来的?”
“前些日子殿下不找乐家的公子要了些话本子吗?这便是了,还有些董家姑娘挑的玩物,我也不好拒绝,就带回来了。”
“春水,你这没理清楚啊!”阿苏端着碗粥进来,听着两人的谈话回着,“本是送给殿下的,你让他们下次亲自送来,殿下也好回应,这人情礼便不会立着了。”
“没事的!”乔昭睁开眼,由于长时间未喝水,声音沙哑,“到时候回点儿相应的礼便是了,收了便收了,你们帮我向董师请假,阿苏,我这情况大概要躺多久?”
“保守估计一个月吧!”阿苏上前查看了乔昭的身体,方才回答。
“那就请假两个月,这个期间除了皇兄谁都不放进来,包括侧殿住着的董家小姐,便是恼了,也没办法的母后那边,尽量不让人来吧。”乔昭急急说完几番的话,复又躺下喘着粗气,和衣着急,仍旧是用汤匙一点点地喂小口的水。
第二日学堂,乔皋见乔昭迟迟未来,心中着急,早些日子便听了芝英说‘殿下病了,估计会很长时间不会来学堂。’,他以为是谣传,此时此刻他仍旧认为是谣传。
董瑁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
“诸位学子,昨日殿下身边的大宫女春水来说‘殿下近日染了风寒,稍请了两月假。’,我们如常上课便是,请拿出《尚书》。”
若是说着谁最开心,便是众人目之所及笑的最肆无忌惮的乐宄了,他见着众人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也只是捂着嘴,但身子抖动的幅度很大,于此他被自己的姐姐乐萱用书重重锤了两下,方才平静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