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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但是阎烈和闽越,都不敢直接把可能的真相点出来。
却没想到,肖班这个小子这么不懂事,直接就说出来了!这种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应该就这么说出来啊,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难道这小子就没看见吗?
果然,凤无俦阴鸷的眼神,很快地落到了肖班的身上。
使得肖班浑身一僵,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也不需要其他人再多说什么,他自己的嘴角就很快地抽搐了一下,低着脑袋都不敢抬头去看自家王的脸色。
内心深处已经有点想把自己左右开弓。
到底是谁要自己多嘴了,难道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的事情,王自己不会分析吗?明知道王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自己还把总结的话说出来。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说一句话脱罪,便听得凤无俦沉声道:“孤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如今机警,一语便能窥破天机!”
肖班浑身一抖,“噗通”一声,重新跪下了。
这回是话都不敢说了,只沉默着不断颤抖。
闽越也是同情地看了一眼肖班,为了这小子不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被王给处置了,他立即就开口转移话题:“王,只是属下不甚明白,好端端的,王后到底是为何如此呢?”
“是啊,这未免也太奇怪了!”阎烈很快地帮忙接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的嘴上都在说奇怪,但是内心深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事情难道不是很明显吗,回回只要跟王行房,完事儿了之后王后都是备受折磨,晕倒着醒都无法醒来。王后要是心生畏惧,不愿意再行房,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时候,为了肖班这小子的生命安全,他们还是说几句假装不理解的话,转移注意力。
让王早点把炮火转移到王后身上好了。
反正放在王后的身上,王也不会把王后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压在床榻上宠爱一番,几天不能下床,这种事情本来就经常在发生,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了,但是惩罚落在肖班的头上,事情就不同了。
指不定要被王剥皮!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凤无俦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了给肖班脱罪。他冷嗤了一声,也不说话,大步往门外走。走到王帐的门口,大抵还是心中气闷不能平,猛然挥袖。一阵罡风扬起。
“轰!”的一声,跪在地上的肖班,被掀起来,往不远处一砸。
旋即,凤无俦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啊——”一声尖细的尖叫声响起,却并不是肖班的声音,而是在角落里面躲着睡觉的果爷。
忽然被重物砸到,果果睁开眼,就看见肖班被砸过来,一屁股坐在果爷身上,它嘴角瘪了瘪,直接就哭了起来:“果爷躺着也中肖班……”
凤无俦下手虽然不重,不至于受伤,但肖班摔在地上屁股也是有点疼。
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当然也算不得什么,是可以承受的,他也不管被自己压扁了的果果,爬起来就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从今天起,我就要被王盯上了!”
从前在王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在阎烈,闽越,解罗彧,肖青等一干人等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王面前的第一人,哪怕是第一狗腿子也好,可这回自己好像是真的被王关注了,但是肖班表示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闽越摇了摇头:“你一天得罪了王两次,以后还是小心些吧,总觉得王要是还有什么不顺心,说不定还是会迁怒给你,你还是早点想一下应对之策!”
肖班:“……”想哭!
自己到底为啥说话之前不看一下王的脸色,这下可好了,完球了,彻底完蛋了!
阎烈瞟了他一眼:“知道你这么不会看脸色,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肖班:“……!”要不要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就算是知道自己盯上他第一宠臣的位置了,也不用这样吧,好歹兄弟一场!
……
凤无俦出去了之后,洛子夜就开始折腾自己的月事布。
古代的月事布和现代的不同,就是系在腿上的布条而已,只需要随便沾上一点猪血,也不用贴身,让凤无俦看见点前端的红色就完事儿了。
趁着他这会儿出去了,赶紧把明天的也准备好。
她却浑然不知,眼下帝拓的皇帝陛下,已经走到王帐门口了。门口的人正要行礼,他霍然抬手,止住了下人们的动作,收敛了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倒是想看看,她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有意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洛子夜自然完全感觉不到有人靠近王帐,整好了自己的月事布之后,霍然听见一阵响动,抬眼之间就看见王帐的门帘被人掀开。
她也没在意,转过身把月事布抓着,准备找个地方放着,头也不回地道:“用膳是吧?吃什么都行,你先去通知一下凤无俦,问问他是单独吃,还是跟我一起!”
她完全就没意识到凤无俦已经来了,毕竟如果来的是他,那么门外的侍卫们是一定会行礼的,鉴于并没有听见行礼的声音,所以她就直接以为,是下人们来问她用膳的事情了,毕竟这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然而,她这句话说出来了之后,门口的人并没有动,于是她也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出去。
眉头一皱,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二话不说转过头一看,便见着凤无俦正站在门口,那双魔瞳眸光森寒,盯着桌案上那半碗猪血。
而回过头的洛子夜,这时候手里还拿着染了猪血的月事布。
她嘴角一抽,飞快地往自己的背后一藏。
然而,藏完之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绝逼是二了,要是不藏的话,还可以想办法狡辩一下,这么一藏了,就等于是承认这件事情有问题了。
而这时候,他已经抬眸。
倒也不说话,那双魔瞳凝锁着她,里头的冷沉叫人看不懂。
洛子夜觉得自己有点儿想哭,哆嗦着道:“那个什么……臭臭啊,你饿不饿啊,我觉得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这个是猪血,我只是为了研究一下新的武器,看看猪血能不能有点用处。那个,我……”
话刚说完,帘帐再一次被掀开。
云筱闹开口道:“爷,用膳吗?呃……”她也看见了凤无俦,刚刚对方不是已经离开王帐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王帐里头的气氛,怎么好像不是太对。
“用膳!我已经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就是因为我太饿了,所以我自己在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快点给爷弄点吃的来,小臭臭你应该是跟我一起用膳的对吧?”洛子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却没想到,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
魔魅的语中,带着令人惊惧的味道,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滚!”
云筱闹吓得一个哆嗦,掉头就跑了!她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先是看见活生生地拔舌头,吓得半天不能回过神,眼下过来告诉爷用膳的事情而已,居然还被迁怒了。
等等,自己只是通知吃饭的事情,就已经这么惨了。爷……不会更惨吧?
他这一声出来,洛子夜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后退。盯着他那张俊美堪比的神魔的面孔,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当说句什么好。
而凤无俦也是步步靠近,一双浓眉皱起,眉宇之间是明显的折痕,令人清楚他眼下的心情到底有多么恶劣。
洛子夜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见他这么臭的表情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而他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月事还没走?”
“没……没走!”洛子夜的眼神到处犹疑,其实已经开始心虚了,但还在强装镇定,手里头拿着的东西,还有桌面上的猪血,她真的很希望自己是一个懂法术的人,能让它们都在瞬间消失。
看她还在嘴硬。
他魔瞳一凛,那是更为危险的灿茫,嘴角微微扬起,往洛子夜面前走的速度更快。不一会儿,她就被他逼到了床榻上,她手里的东西也被他劈手躲过,扔到不远处。
下一瞬。
他倒也不说什么,直接便扯开她的裤子。
洛子夜伸出手去捂着,然而还是没有改变裤头离开自己的宿命!很快地,他便看见她身上根本没有丝毫血迹,而月事布上的血,也只涂在外面的表层,并不会沾染到她身体上,可只是这样的程度,却是已经足以蒙蔽自己了。
洛子夜咬着自己的下唇,有点想哭,她自认为自己伪装得挺好的,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二话不说,就把边上的被子一扯。
这大冬天的,其实还挺冷的,飞快地把自己的下半身遮住。
然而她这样的举动,便是很快地令他原本就很深的眸色,更加深了深。抬眸看向洛子夜,大掌伸出,将面前碍眼的被子扯到一边去,欺身而上,并将她惊恐中打算推拒他的手腕抓住,狠狠压在她头顶。
洛子夜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他眼下的状态又实在是太恐怖,让她心里非常害怕。
“那个臭臭……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千万不要激动,千万不要家暴啊……”她一脸诚挚地盯着他。
纵然是觉得凤无俦应当不会那么没品,把她打一顿,但是看着他这会儿的样子,她还是觉得非常害怕。
她话音刚落,便见他眸色更深。
盯着她的眼,魔魅冷醇的声线,缓缓响起,一字一顿地询问:“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噗……”洛子夜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喷笑出声。
本来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对视之间,却只看见了他魔瞳中的认真,很显然,他是真的产生了这种质疑。
这下,洛子夜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她飞快地摇头:“没有,一个你我就受不住了,还有别人,是还想不想活了!”
这真的是一句大实话。
要不然她至于这么神神道道地,假装自己的月事没走吗?
她面上的表情也满是认真,这令他有了一瞬间的迟疑,然而,语气却更重:“那你为何不愿意孤碰你?”
除了外面有人了,已经不待见他了之外,他的确难以想到其他的理由。
毕竟人,生来便是有*的,十天半个月,她不希望他碰她,倒是可以理解为,她无法承受他,但是二十多天不曾行房,即便她不像他一般,只要看见她便觉得欲念被撩动,可这么长的时间,她自己就一点都不想?当初他们分开,她去凤溟的时候,喝了点酒,她也说了实话,是想要的。
但是如今……
洛子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回他是认真了,并且他是真的不高兴了,她飞快地开口道:“不是这样的,因为这几天我很忙你也看见了,我在画那个大炮结构图的改良,希望能够早点完完成这件事情,这样我心里的大石才能放下,但是每回与你……与你……之后,动辄昏迷两三天,就算勉强能起来,也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无心做事,所以我故意如此,就是希望等我把图纸画完了之后再说!”
这话的确就是肺腑之言,她这几天是真的非常希望快点把这件事情搞定,就可以睡个好觉。
她实在是不能继续堕落懒散下去了。
毕竟如果自己的人生,她和凤无俦的故事,要是哪天被后人记录下来,写成一本野史,那么这么多大风大浪之后,到现在估计那野史都快写到大结局了,她作为一个野史里的女猪脚,却还在因为床笫之事,耽误正事,这未免也太过不务正业了!真的!
后人看了野史是会唾弃她的,她不怎么靠谱的乱想着。
然而,对她这样的说法,他却并不买账,反而那魔瞳一凛,沉声道:“洛子夜,孤要是没记错,今日你的图纸,已经画完了!可是你还是拒绝了孤!”
这就意味着,她的话可能是假的,并不完全是为了那张所谓的图纸。
他话音落下,洛子夜很快地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他道:“那是因为我今日太累了,你也看出来了,画完图纸的那会儿,我靠在你怀里简直都恨不得直接睡着了。我想想已经让你憋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要是真的要的话,我怕又被累成一条狗,所以想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说!”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在左右漂移,这话是半真半假。
今天的确是因为太累了不想行房,但是明天她会不会真的就……这个不好说,或许明天想一下之后,实在是害怕,于是再一次鸵鸟一样地拖下去……
看她真诚地说完,眼神就开始左右游移。
帝拓的皇帝陛下,很快地就明白了,她的理由应当都是真的。只是她是不是明天会不再假装,却是说不准,自己今日要是没有发现这一切并戳破她,那么也许她还会继续装下去。
想到这里,他眸中的容色,更加危险。
而洛子夜这时候,倒是很快地开口道:“等下,你刚刚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外面有人了,这外头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兄弟,能有什么人?”
他语气不太好,沉声吐出两个字:“肖班!”
洛子夜嘴角一抽:“噗……虽然我那会儿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也不至于就让你这么怀疑吧?”
她一直就知道这家伙醋劲很强,却没想到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
她继续道:“再说了,他又没你俊美,没你出色,没你对我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这话一出,他顿时沉默了。
对视了两半之后,他有些尴尬,有些不悦,又有些不满地吐出了一句话:“他比孤年轻!”
年纪就是他的硬伤,他的确是比她大太多了。
洛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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