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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为!”竹院长直接喊出声,可妄为连头也不回,丝毫不理会竹院长的警告,破窗而入。
看着妄为如同光束的身影,早先的黑衣中年男人回头看竹院长,紧张道,“院长?!”
竹院长一咬牙,道,“追上去!”
“是!”一群人纷纷从马上一跃而起,纷纷冲入二楼的那个力量的源心的房间,也就是那个宋雪凌和楚渊所在的包厢里。
梁大师也不落人后,紧随着妄为尊上的身影,从破开的窗户跳入房间内。
所有人群也纷纷站到高处,想看到一丝真相,供以后有牛皮可以吹。
整个房子空无一人,别说人了,连半点家具都没有,就好像主人刚刚建成功,没来得及,搬家具进来。
可这又怎么可能,这是挽月楼的包厢啊,他们曾经还在这里吃过饭呢。
梁大师在进到这个房间时,看到的便是妄为尊上独自一人站在房间中间,面色阴沉。
“人呢?”紧跟着的竹院长一进来便问道,声音十分紧张。
妄为尊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阴沉。
竹院长把目光放在梁大师身上,带着询问的意味。
梁大师迎着他的目光,垂下眼睑,摇了摇头,慢慢道,“我进来时便是这副模样了。”
“怎么会?”竹院长脱口而出,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惊讶。
且不说精神力第一人的梁大师,就连他和妄为两个仙人级别,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出去,那怎么可能!
要知道,他们三在明天上算是代表了暮云大陆的最强,即使是哪些不出世的老者,也不可能会悄无声息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梁言紧紧的皱着眉,默默给竹院长解释着,“我用精神力探测过了,整个房间都没有人,就连整个挽月楼都找不到那股气息。”
“会不会是这里没有人?那只是个障眼法?”一路跟着竹院长的黑衣中年男人紧皱着眉峰,开口道。
说完之后,他有些气息不稳,毕竟是在暮云大陆的三巨头之间,他在这几人面前还算年轻。
“不可能!”沉默了良久的妄为怒喝一声,“本尊在感觉到力量时,明明感觉到了人的味道,而且就算是再强大的人都毫无感觉的在本尊面前逃离!”
妄为每个字都混着元素之力,本来残存着的房门迅速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带着气流,直将木屑射出几百里之外。
在最近接近的人,虽然及时反应过来,迅速逃离去,但还是比不上妄为的力量,直接被弹飞出去。
竹院长马上用元素之力将他的一等人给包裹起来,护得他们周全。梁言也迅速凝起精神力将自己包裹起来,防护这元素之力。
要说这妄为着实强大,即使是梁言这个在暮云大陆享誉驯兽师第一的人,也经受不住他的攻击,被击退的连连后退。若是真的对战起来,梁言有强力无比的猛兽,而妄为有极其蛮横的实力,谁生谁赢还真是不敢确定。
竹院长见梁言都被逼退,连忙灌注元素之力,朝妄为喝道,“妄为!够了
!”
竹院长这一声,灌注了仙人之力,只单独向妄为射去,警告他。
妄为看了竹院长一眼,竹院长直直的迎着他的目光,冷冷道,“你别忘了,这不是越国!”不能供你撒野,若是真要任性妄为,也得问问他愿不愿意!
“哼!”妄为冷哼一声,将溢出来的元素之力,迅速收回。
可外面也已是一片哀鸿遍野。
梁言定了定神,将包裹在身边的精神力撤退而去。
而竹院长也将保护身后的人的元素之力撤去,身后的人纷纷倒退几步,有些脚软,但依旧顽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直了。
无奈,仙人的力量太可怕了!他们不过也就是普通人,没有到达那个境界的都是凡人,在死亡之线苦苦挣扎的凡人。
“致怀,去安顿一下外面的人。”竹院长一直与面前的妄为对峙着,没有看身后的人,径直道。
景致怀有些害怕的看了妄为一眼,便低垂下头,抱拳道,“是!院长。”
然后便带着身后的人,一齐跳下地面,去救助那些人了。
“梁言,你也去吧!”
梁言闻言,看了看对峙的两人,想了想便答应道,“是!院长!”
妄为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将所有人安排离开,直到梁言离开后,他才用粗嘎的声音,最先打破沉默,道,“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竹院长依旧警惕的看着他,警告道,“我说过,这里不是越国,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你最好收敛一下!”
妄为没有理他,径直道,“我清楚的感觉到那两个人的气息,他们不可能离开这里!”
“不可能有人能够逃过我的视线的!”可他们的的确确是在他们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不可能的是吧?我们已经是仙人了!”
说到最后,妄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只是那厚重的面具掩盖了他面具底下的脸颊。
竹院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那个人要醒了是吗?”妄为语气一转,从刚刚的刚硬,突然转变为一种,有些害怕的感觉。
若有人这般说妄为尊上,整个暮云大陆的人都会笑死,妄为尊上都会怕的东西,根本不会再暮云大陆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可是事实上,他真的怕了,竹院长感觉得到,他也能明白,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竹院长紧绷着的双肩,在妄为说出这句话时,瞬间松垮下来,这时的他才像一个百年老人之貌,看上去,脊背佝偻,微微驮着。
他慢慢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不知道。”
“应该不会吧!她都那样子了。”
“谁知道呢,要是她的话,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话落,两人都沉默了。
夕阳西下,两个亦敌亦友的老人相对立站在一个地方,夕阳在他们的身上裹上一层淡淡的红色薄纱,越发衬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