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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真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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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墨浓有点不明白, 既然柳大令真是死于意外,柳满江为什么会假死脱身, 隐姓埋名那么长时间。

    他只记得,有一次柳满江喝醉了酒, 提过一句为父报仇的话,然后便是失声痛哭,说如果他不去为父亲报仇,也许母亲妹妹和外甥女都不会死。

    他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他自己纠结了一辈子,以至于最后郁郁而终。

    辛墨浓就算现在想找柳满江也没处着手,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柳满江在什么地方, 又干了些什么。他们相遇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而他对自己的过去一向都绝少提及。

    如果不是喝醉了酒,恐怕就连这些辛墨浓也不会知道。

    “王奶奶,悠悠来了。”辛墨浓看了一眼她的身后,轻声提醒道。

    王桂花赶紧平复心情, 迎上叶悠悠的询问, “没什么,说起小湾村的事,有点伤感。”

    “管他们干什么,咱们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了。”叶悠悠气呼呼的瞪了辛墨浓一眼,“提这些干什么?”

    “是,以后不提了。”辛墨浓温和的笑着, 并不生气。

    “咋不回去,过年的时候不给你姥爷扫墓啊。”王桂花气的拍了她一下。

    “哦,那得去,早上去,晚上回。”虽然有点折腾,总比回去又遇到乱七八糟的事好。

    王桂花被隔壁邻居叫去,要学怎么做酸辣土豆丝,叶悠悠嗔了他一眼,“老实交代。”

    等听完所有的事情,叶悠悠摸着头,“妈呀,这也太,太……太玄幻了吧。”

    “这么说,我舅舅真的还活着?”叶悠悠一脸兴奋。

    “嗯,他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你们的。”辛墨浓知道,上一世的柳满江一辈子都没结婚,活在对亲人的愧疚当中,一直到死去。

    这一世,他的亲人都在,想来,他也一定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难怪我妈从小就是放养,什么都由着她,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叶悠悠也一直奇怪,姥姥明明是个有教养的女性,为什么自己妈什么都没学到。敢情那个时候,姥姥为了遮掩身份,故意装模作样,导致柳满红也什么都不懂,后头发现她没什么心眼藏不住话,干脆就任由她去了。

    如果时局一直很艰难,这么做其实也没有错,外头再难,呆在农村至少比较安全。傻呵呵一点,虽然会吃点小亏,但不会吃大亏。

    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一切都会慢慢不一样,生存之后,大家想要更好的生活,柳满红所受的教育就完全不够用了。

    王桂花正在一点一点改变柳满红,就是意识到了以前的错误,想要修正。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叶悠悠希望电厂的事快些结束,她已经有些厌烦了。现在又出了柳家的事,她更希望电厂的事能够顺利解决,好让柳家的事一笔勾消。

    见辛墨浓看着她,叶悠悠叹了口气道:“如果真正的木匠出现了呢。”

    “他们等的就是木匠的出现。”辛墨浓知道,夏老将所有疑似的人严密监控下来,手里的名单已有数十人之多。就算不是全部,也八/九不离十了。

    “我是说……”叶悠悠看着辛墨浓,目光微微闪动。

    辛墨浓的眼皮慢慢往上掀,带着点震惊,又带着恍然大悟的神色,“他是木匠。”

    叶悠悠知道他明白了,慢慢点头,能在这个时候来电厂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木匠。

    对于太熟悉的人,往往会失去直觉,一切按思维的惯势来判断。但是叶悠悠对他不熟悉,所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

    也许大家一直在等的,真正的木匠,就是宋国成。

    辛墨浓越想觉得有道理,他一直认为宋国成在做的所有事,就是销毁他的生父存在过的痕迹,消灭所有知道生父真实身份而又见过他真容的人。所以,他根本没有把他的到来,往别的地方去想。

    “我出去一趟,自行车借我用用。”辛墨浓骑上自行车,便赶往疗养院。

    “切,我还没说可以用呢。”叶悠悠在他身后吐槽,当然只是牢骚话,这辆自行车现在就是放在家里,谁需要谁用。

    没等辛墨浓开口说明来意,夏老便轻叹一口气,“有件事必须要先告诉你,钟大成死了。”

    “死了。”辛墨浓一下子站了起来,浑身发冷,难道他又迟了一步吗?

    “是自杀。”夏老也很郁闷,明明他已经做好了措施,可以保证没人能对他下手,可是千防万防,防不住他自杀啊。

    辛墨浓满嘴苦涩,只剩下苦笑,宋国成,真是怎么高看都不为过。

    “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情况发生吗?”夏老开始问明辛墨浓的来意。

    “木匠?”夏老听完,比当时的辛墨浓还要震惊,半响之后摇头,“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他不可能是木匠?”辛墨浓忽然精神一振,如果能证明他是木匠,那么他也就不可能是海燕,顿时激动起来,这大概就是上天关了一扇门,却给你开了一扇窗吧。

    “木匠逃走时,下令杀死所有牢房里的战俘,这样的人必然身居高位。那个时候他才多大?二十几岁?”

    夏老的疑惑也有道理,但他也同样认为,宋国成如果真的不是海燕,那么这个时候出现,的确有可疑。

    “我会调查的。”夏老的话音刚落,屋里的电话响了。

    辛墨浓推了夏老去接,然后自觉站开。

    接完电话,夏老看向辛墨浓,“我想,你是对的。”

    对方的电台传了讯号,让他们伺机寻找最佳的时机发动。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眼神足够说明一切。

    清水镇已经查明有一台发报机,对方也有一台发报机,互相传讯。然后夏老为首的组织,取得了一个重大的进展,就是切断了双方的联系,在中间建立了一个转换站。可以对他们进行监控,甚至在重要的时刻假传消息。

    当然,这么做要非常小心,因为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暗语,万一被发现就前功尽弃。

    肖云孙明为首的一方以为叶悠悠是木匠,或者是木匠的代理人,收齐了所有物资只等行动。但真正的木匠却知道,他还什么都没有提供。

    但现在,真正的木匠却下令让他们动手,这明显就是发现了事情不对,干脆提前引爆肖云孙明等人,而自己则可以借机脱身。

    木匠不肯再出现,他们就没有证据证明宋国成就是木匠。

    知道宋国成不是海燕的最后一个人,钟大成又自杀了。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

    夏老参与这个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抓住木匠,他已经老了,身体的残缺和老迈,让他几乎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机会抓住木匠。

    一瞬间,夏老仿佛老了十岁都不止。

    没有人问,如果这只是巧合呢,如果宋国成不是木匠呢。

    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他们从不信巧合。

    “还有一个机会,就看你自己了。”夏老眼神冰冷的看着辛墨浓,“不管是你的仇,还是我的仇,现在只有你能报了。”

    他不想服老,可是不行,人老了,就得服。就得承认,很多事情,他已经做不到了。

    如果是早些年,他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来审了再说。但是现在不行,他们有了国家,有了法制,牺牲了那么多兄弟建立起来的一切,不可能自己却不去遵守。

    更何况,宋国成现在是海燕,如果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下手,会让不明真相的人寒心,也违反了制度。

    “怎么,你不愿意?”夏老看到辛墨浓沉默,十分不满道。

    “我愿意。”辛墨浓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之前夏老一直不肯给他的机会,现在却向他敞开了大门。

    踏入这一步,今后的许多事便都不由自己了。可他知道,这是他最好的选择。对付宋国成,有钱是不够的,只有权势的力量,才能揭开宋国成的面具。

    既然木匠不出现,那么电厂的案件便成了小事。所谓的炸/药都是由夏老提供的,他当然知道能是个什么效果。这些人也全在掌握之中,就算漏下一二条小鱼,也翻不了天。

    夏老疲惫的摆摆手,“你先去吧,让我静一静。”

    电厂的宿舍里,好几个人围着桌子吃饭,桌上还有一瓶白酒,一人倒上一杯,俱是一脸喜色,他们早在这个地方呆够了。

    “我看七一最好,外头有演出,我们跟那些人倒班,让他们休息保准乐意。”

    “我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

    “太好了。”

    一群人开始吃吃喝喝,憧憬着以后的生活,个个都以为等着自己的是升官发财。

    等人走光了,只剩下肖云和孙明的时候,肖云按着胸口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梦想成真。”孙明心情大好,甚至动手去捏肖云的脸,肖云一把拍开他的手,“去去去,还调戏起你大姐来了。”

    “大姐,我的好大姐。”孙明抱住肖云和她跳起了交谊舞,转着圈的发疯。

    他们聚会,换班的信息,一层层递到夏老的手里。当初那个拿着电视车票出去卖的职工,这一回也换了班,当初不敢肯定身份的特务,又暴露了一个。

    “我看没有漏的了。”莫老一拍大腿,志得意满。

    他和夏老不一样,他虽然离休,但却想替小儿子铺路。这个案子,就是铺路的地砖。

    “可以把资料交给他们了吧。”他们办案,和公安是两条线,但最终结案时,一般都要请公安和他们一起协作。

    “再等等,最后一天,挑些人集合,再下发任务。现在只跟他们局长通通气,也就是了。”夏老斜了莫老一眼,真是个儿子奴。

    莫老当天就跟小儿子打了电话,“最近你们局长要挑人,你记得参加。”

    “知道了。”莫今朝就知道老头子特意把他调到一个小镇的派出所,不是真的想什么一家团圆。

    看吧,事情这就来了。

    “怎么了?谁打来的。”黄盈在阳台晒好衣服进来,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

    这个时候一般人家是装不起电话的,但因为莫今朝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单位统一给装上的。

    “是爸打来的,工作上的事。”多的就不会说了,这也是特殊工作的基本素养。

    “爸不是都离休了吗?”黄盈嘀咕了两句,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电视机,拿着一包小珠子用线串着,串好之后是一副门帘。这种打发时间的玩意,最近风靡电厂。

    莫今朝帮她串着小珠子,两个人说着闲话,黄盈问道:“七一那天你不值班吧,听说电影院要演白毛女,咱们去看吧。”

    “不是看过吗?”莫今朝心不在焉,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父亲的那通电话。

    “不是电影,是省城来人演的,芭蕾舞剧。”黄盈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特别期待的表情。

    “要是没什么事就陪你去。”莫今朝也不能确定。

    “那你早点把班定下来。”黄盈是个体贴的好姑娘,也没有催他。

    “行。”莫今朝手一抖,串错一颗,黄盈赶紧让他歇着,“我自己来,你串错了行,大老爷们就别搀和这些事了。”

    莫今朝讪笑着,“我出去转转。”

    “去吧。”黄盈知道丈夫喜欢去外头看人下棋,叮嘱他,“把汽水瓶还了,记得把押金要回来。”

    家里有一箱空着的汽水瓶,莫今朝轻轻松松抓起来出了门。

    妻子不爱买衣服,也不怎么乱花钱,就是有点挑嘴,爱吃口好的,夏天的汽水雪糕都是少不了的。外人有说黄盈败家的,莫今朝也就是笑笑,说得多了就是自己赚钱就是养媳妇的,关外人啥事,直接把他们的嘴堵上。

    下棋的地方,平时都是老头聚集地,围着的也是几个老头,莫今朝三不五时来看看,人都认熟了。今天一下来,吓了一跳,怎么围了这么多人。莫非发生了什么,出于行业的敏感,他挤了进去。

    “厉害,厉害,老程这回栽了吧。没想到会栽到一个小姑娘手里,这乐子可大了。”围观的人,有人大笑起来。

    莫今朝也正好挤了进去,看到打遍电厂无敌手的老程对面坐着一个大姑娘,正盯着棋盘一脸严肃。

    知道没出事,莫今朝松了口气,也盯着棋盘看了起来。

    老程对周围的取笑充耳不闻,神色也从一开始的轻松变得凝重。

    不时有人想指点,也不时有人大喊着观棋不语真君子,把多嘴多舌的人顶回去。

    莫今朝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看着棋盘也忍不住的惊讶,这个姑娘很厉害啊。

    “赢了赢了,真的赢了。”围观的人叫了起来,说是叫好倒不如说是起哄。

    围观的人和下棋的老程都是电厂的老人,互相认识,起哄也是善意的玩笑,老程笑骂大家,“你们有本事自己赢我试试,都是手下败将。”

    大家又是一通笑,小姑娘一甩大辫子,得意道:“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

    “厉害厉害,我老程愿赌服输,以后再不敢说看不起小姑娘的话了。”老程苦着脸,他也不过是开玩笑,看到一个小姑娘在这儿看他们下棋,以前也没见过,就多嘴问了句小姑娘看的懂吗?

    结果,喏,这不就是结果,真,妇女能顶半边天。

    “小姑娘叫啥名,是隔壁纺织厂的吧。”老程问道。

    “叶东方,隔壁纺织厂的临时工。”叶东方吐吐舌头,“我走了。”

    “改天再来玩啊。”围观的人跟她打着招呼。

    “好勒。”叶东方笑着一路跑了,她从小陪着爷爷下棋,从来没和别人下过。她原本不清楚自己的水平,刚才只是一时逞强,这会儿还心慌呢。她也没想到,竟然就侥幸赢了。

    莫今朝坐到老程面前,“那姑娘水平不错啊。”

    “看得出来,没正经学过,但是有天赋。”老程也就是个业余水平,但在电厂却是杀遍四方无敌手,眼力还是有的。

    “咱们爷俩杀一盘。”莫今朝笑吟吟的重新摆开了棋盘。

    叶东方下完棋回宿舍,被同屋的一把拉住,“你听说了吗?”

    “啊……”

    第二天,叶东方也是同样的动作,一把拉住叶悠悠,“你听说了吗?”

    “啥……”叶悠悠在家里写着作业,叶东方匆匆赶过来,一脸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多大的喜事了。

    叶东方毫不客气的瘫到叶悠悠的床上,兴奋的直蹬腿,“你三婶吴萍被人打了。”

    咦,被人打了,叶悠悠摸不着头脑,“为啥?”

    “坏事做多了呗。”叶东方告诉叶悠悠,吴萍以前爱替人作媒,虽然兰天的事没成,花月的事没也成,但被她打过主意的可不少。

    当时有害怕革委会的马伟华勉强答应了的,也有被缠的没办法答应了的,后来马伟华死了,这些人哪里还愿意。

    想尽办法分了手不说,有个受了气的同事,直接叫了家里的兄弟过来,把吴萍揍了一顿。同事的妈和嫂子也过来,就当着好多人的面,学说吴萍怎么伺候的马伟华。

    “你不知道,学的跟真的一样,听的人都傻了。那些结过婚的老娘们,真是什么都敢说。”叶东方啧啧几声,她没亲耳听到,只听同屋的人学了几句,就臊红了脸,当然这几句她是不会学给叶悠悠听的。

    “那她还能呆得下去?”

    “听说要给她调职。”叶东方他们这一批临时工是做一线工人的,如果非得比的话,临时工里头,他们这种一线工人是地位最高的,工资也最高。如果换到别的岗位,比如说柳满红那种后勤干力气活的,算是最没地位的。

    当天柳满红下班回来,迫不及待的跟闺女和妈说道:“我们班组今天新调来一个人,你们猜是谁?”

    “吴萍。”叶悠悠心想,可真快啊。以前她仗着马伟华估计没少得罪人,当时别人拿她没办法,现在可不就痛打落水狗了。

    “呀,你又知道了呀。”柳满红这回倒是猜出来了,“肯定是东方那丫头说的。”

    “跟她同事,你离远点,别让她当了枪使。”王桂花提醒女儿。

    “我知道,她今天跟我说话,我都没理她。”柳满红正色道:“我这人笨,论心眼玩不过她,可我不理她总行了吗?她说什么我都当听不见。”

    “这就对了。”王桂花欣慰的一笑,笨人也有笨办法,知道自己的短处就好。

    “她跟妈妈同事的时间不会长了。”叶悠悠一笑。

    “怎么说?”柳满红咋舌道:“她还能找到靠山?”

    “过几天不是叶家的小孙子过满月吗?你们想没想过,他们为啥非得要我回去。”

    “为啥?”这回问的是王桂花。

    “让把我扣下来,让我妈把工作换给三叔才肯放人。”叶悠悠冷笑,亲爷爷亲奶奶亲爹扣下她,就是报警又有多大用处。人家还不能舍不得亲孙女,非得在家多留几天了?

    柳满红“啪”的一下放下碗,“欺人太甚。”

    “不错,都会说欺人太甚的成语了。”王桂花笑了起来。

    “妈。”柳满红提高了声音,哭笑不得。

    “过几天换了叶祥跟你同事,你也一样当听不见他说话就对了。”王桂花说道。

    叶悠悠点头,“他比吴萍可狠多了。”

    一个能忍得住绿帽子的男人,绝对是个狠角色。电视剧里头最会阴人的都是这种人,叶悠悠深以为然。

    “哦。”柳满红看看自己妈,再看看自己闺女,忽然一下子有了挫败感。明明王桂花生了自己,自己生了叶悠悠,为什么自己的脑子就是不如他们好使呢。

    不过,只一转念间,柳满红又高兴起来,幸好叶悠悠没跟了自己,有这么聪明的妈和闺女,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啊。要是都跟她一样,可怎么了得。

    不得不说,自己开导自己的本事,谁也比不上柳满红。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王桂花摇着蒲扇,“之前的事,谁帮你打听的。”

    “石雨花找机会说给叶红心听的。”全家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石雨花会是这个报信人。

    “她也没安好心。”王桂花很快明白过来,她还以为自己生了儿子,什么都是她儿子的,打着主意,等她儿子长大了,来接柳满红的班呢。

    “所以她怕三房把我们的便宜占了,她以后就没法占了。”叶悠悠也觉得好笑,叶红心让叶东方给她报信的时候,她也和姥姥刚才的表情一样。

    叶悠悠还知道,他们不准备善罢干休,打算来工厂闹一场,让柳满红把工作让出来,不然就闹得柳满红上不了这个班。

    不过现在嘛,他们还没来做初一,叶悠悠已经准备好做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