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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淘?”叶悠悠捂着嘴, 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果然,点开一看, 她的购买地已经不局限于国内,而是世界各地二百多个国家都可以任君选购。
但是同样的, 这个年代没有的东西就是灰色的,只有这个年代造得出来的东西,才是可以选购的。
只不过价格嘛,叶悠悠开始托腮,也就是说,她要真想买点好东西,自己余额里这点小钱钱, 完全不够用啊。
能够充值吗?她研究半响, 没有研究出个结果,只好暂时放下,静待机缘。
闭上眼睛睡觉时,很是乐观的安慰自己, “淘宝都能被你带来, 微型处理器都能被你遇上,这是什么运气啊,完全是自带欧气的欧皇。怕什么,也许下回捡到什么破烂,就能充值了。”
已经被淘宝界面融入的微型处理器嘤咛一声,飞身出来小拳拳捶她胸口。嘤嘤嘤,人家才不是破烂。
“好痛。”
咦,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飞快的爬起来,今天是期末考试,她匆匆背上书包去学校。长长的头发被她小心的编成两条麻花辫,直接塞到衣服里,就不会那么引人注意。
三天的考试结束可以回家休息,一周后再学校取成绩单,便是正式的假期。
考完试辛墨浓告诉她,夏国安也到沐东市上班了,是一家大型的化肥厂。但是厂址在郊区,交通不是很方便。
“去年尼克松访华,两国建交,现在国际上对中国已经没有封锁的那么厉害了。现在新建了很多大型的化肥厂,全是从国外进品的设备。需要文化程度高一点的工人,好多知青参加考试,被选拔上了。”
这些历史,辛墨浓比较清楚,叶悠悠虽然知道,但没有亲身经历过,总觉得和自己的生活对不上。听辛墨浓一说,才明白这些历史事件正发挥着影响,让大家的生活发生变化。
“不过,知青可以随便这样考试出来吗?”叶悠悠也不懂这些制度,感觉以前好像对知青的流动采取了很严格的限制,这会儿都不用讲究了吗?
“也是亏了某位同志的福,他写信给主席说自己响应国家的号召下乡当知青,但生活太过清贫非常难以忍受。主席亲自给他回了信,还自己掏腰包贴了三百块钱。也答应会研究一下知青的情况,尽量提高待遇。”
这个提高要从什么地方来,归到了地方上,公社上,自然是头痛的紧。一看有这样的机会,知青自己也愿意,赶紧放他们参加招工考试。考走了也是为国家做建设,并且粮食就不该由他们操心了。
“反正情势一天比一天好了。”叶悠悠明显的感觉到了松动。
“是。”
辛墨浓揉揉她的脑袋,他现在只操心一件事,为什么他们还不动手。
肖云也在问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还不动手?等等等,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马伟华的案子已经结了,他老婆也回省城了。我们还有什么好等的,等谁。你们不明白现在的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吗?”
“必须等,当时说好了,得到口令才能行动。可是电台那边至今都没有得到口令,这不正常。”孙明眉头紧蹙,他也巴不得赶紧完事赶紧撤,但是不行,这边的事并不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如果秋后算帐,那他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这么久,就算是白辛苦一场了,什么功劳都捞不到。
叶悠悠放了假,开始温习初二的课程,她和辛墨浓商量过了,明年跳一级直接上初三。虽然这些题目不难,但是需要背诵的文化课,还是要重头背起,一个暑假的时间,并不算轻松。
不过在她安心看功课之前,还有件事未了。找张霞开了张介绍信,她挑了一天早起去了火车站,她想去省城看看那位罗老先生好起来了没有。如果他病好了,她准备将东西还给人家。毕竟几年后一切都会过去,他的儿子不管在什么地方,应该都能回国了。
没有想到,她一去就见到了一副极为热闹的场景。小小的院子里人声鼎沸,顺子蹲在门口骂骂咧咧。
叶悠悠退了一步,避开顺子的视线,去了居委会,找到上回见过的两个工作人员。才知道罗先生已经过世了,而房子的遗嘱有效,居委会将房子隔成三间,挤进了三户人家。又因为顺子不肯回农村,便给他留了一间房,让他继续住在里头。
“小姑娘呀,顺子死活说他叔叔有个保险箱,里头藏了金条还是什么宝贝。在家里翻死翻活没有翻到,还诬蔑我们拿了。又发疯一样找一个象你这么大的小姑娘,你没事最好不要过去,省得他找你的麻烦。”
居委会的人有点明白,顺子要找的人,估计是就是面前这个小姑娘。
“谢谢您,我本来是想看看罗大叔的,既然他已经不在了,我再过去也没意义了。”叶悠悠心里叹息,多坚持几年啊,只有几年就过去了呀。
这一回倒是有时间,叶悠悠正好心情不好,干脆四处逛逛,就当是散心了。
省城的寄售行里,东西明显比沐东市的要高档多了。叶悠悠看中一只鼻烟壶,标签上标注的是药瓶。
“这个,我要了。”
“同志,帮我拿一下这个。”叶悠悠说话时,手指一指,才发现和身边的人同时指向了同一件东西。
“唉呀小姑娘,我正好要带一包药粉在身上,十分不方便,你让给我好不好。”说话的是中年男人,不时捂住嘴咳嗽一声。
叶悠悠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这位老同志,你带的什么药,拿给我看一下,如果真的有药,我就让给你。”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还以为对方是个小姑娘,肯定同情心泛滥,没想到竟然是个刺头。
药粉他当然拿不出来,他根本就没病。
中年男人甩手走了,叶悠悠花了一毛钱买下这个标注为药瓶的鼻烟壶。
羊脂玉上微微隆起的是浮雕,此时被灰尘和泥垢沾满,只有洗刷之后才看出真容。鼻帽是颗红色的珊瑚石,也因为被裹上了一层黑乎乎的油腻,只能使劲摩擦后,才露出一抹嫣红。
叶悠悠紧紧握住鼻烟壶,面色沉重。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她是认识的。
宋国成,辛墨浓的继父。
当年,她在网上八卦那段豪门恩怨时,没少看到他那张脸。虽然现在显得年青多了,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宋国成。
可是为什么,宋国成会出现在省城,是去看辛墨浓?那又为什么不直接到沐东市下车呢,还有时间在省城闲逛。
走到最近的一个邮局,叶悠悠拔通了学校的电话。老师要改卷,现在还没放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辛墨浓接到电话吓了一跳,叶悠悠为什么会忽然给他打电话。
“我看到了一个人,宋国成。”叶悠悠告诉他,“我在省城。”
辛墨浓暂时没功夫去管她又一个人跑到省城,他比叶悠悠还要惊讶,“你说谁?宋国成。”
不应该啊,他的继父应该一辈子都没到过沐东市才对。
“要不要我……”
“不要,千万不要,他反侦查的能力非常强,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更不需要去跟踪。”辛墨浓及时打断她,他不需要叶悠悠冒任何的风险,更不希望她卷入他们家复杂混乱的关系之中。
“好吧。”叶悠悠的声音明显缩了一下。
辛墨浓苦笑,一定是自己刚才的声音太过严厉,吓到她了。可是,她不会明白,就算她听说过宋国成的厉害,可是不亲自打交道,她永远不会明白,这个人有多厉害。
“悠悠,听话好吗?”声音温柔下来。
“你在求我吗?”叶悠悠听出了一丝祈求的味道。
“是的,我在求你。”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叶悠悠在话筒里咯咯笑出了声音。
“谢谢你。”
“不客气哟。”叶悠悠满意的挂下电话。
摸摸自己的下巴,她好想跟踪宋国成,可是她又答应了辛墨浓,算了,还是赶紧去最后一个地方,然后坐车回家吧。
最后一个地方是省城的古玩街,当然,这个古玩街的名字属于过去,现在叫四新街。叶悠悠纯粹只是想来看一眼,看看曾经在全国排得上号的古玩街,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四新街的居民个个行色匆匆,看到陌生人,都避的远远的,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叶悠悠心有所悟,住在这里的人,多少祖上和古玩生意有一点点牵扯。估计这几年没少受折腾,把他们吓怕了,恨不得把头缩到沙子里,让人看不见他们才好,看到陌生人自然心生警惕。
叶悠悠沿着老街慢慢走,看到不少房子的门脸都被拆掉,或是劈烂,心中顿时觉得可惜极了。
街上的行人不多,非常安静,哪怕只隔了一条街的地方,都不是这样的情形。
再走几步,听到有人说话,安静的大街上,声音异常的清晰。
“请问钟大成同志是住这里吗?”
“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他以前的朋友,出差路过这里,想来看看他。”
“他不住在这里了。”
“您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回答的人很粗鲁,直接关了门。
被碰了一鼻子灰的人退后几步,紧紧盯着门牌号,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悠悠抚额,这是一个意外,真的。她没想过跟踪宋国成,可他偏偏跳到自己面前,果然是欧皇,运气无人能敌。
宋国成马上就要回头,叶悠悠迅速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地形,她干脆昂头往前走,和宋国成正好转过来的目光碰到一起。
“你跟踪我?”叶悠悠先声制人,瞪圆了眼睛,声音都有点变形了。
宋国成微愣之后,顿时笑道:“我是来访友的,怎么,小姑娘住在这里吗?”
“我才不告诉你。”叶悠悠说完便跑,跑的远了才回头,看到宋国成还在原地,不由摇摇头,她还是先回去吧。
火车上,率先上车的叶悠悠翘着脚看着窗外的风景。省城是个大站,会停一段时间才启动。等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了,叶悠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直接吓了他一跳。
又是宋国成。
宋国成也没想到,她会和一个小姑娘在短短一天之内,有着三面之缘。眸色渐沉,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这么碰巧遇上了。
叶悠悠的眼睛都瞪圆了,“你,你跟着我?”
“我没有,你看。”宋国成拿出自己的火车票,显示他到沐东市下车。
叶悠悠尖叫起来,“还说你没跟着我,你怎么也要到沐东市,你是沐东市的人吗?还是出差?我告诉你,火车上也是有公安的。”
对座的人听到他们说话,伸长了脖子问,“怎么了,小姑娘,有啥事。”
宋国成苦笑一声,解释了今天的事,“真的是凑巧,我儿子是知青,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过来看看他。看,这是我的介绍信。”
既然有介绍信,又是来看儿子的,对座的人便放松下来,笑着对叶悠悠道:“这说明你们有缘,小姑娘,别害怕,我们这么多人呢,他要是坏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谢叔叔。”叶悠悠嘴很甜,谢过对座的中年人,这才安静的坐着。
下了火车,叶悠悠飞快的出站,不等她看清楚,就有人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悠悠。”
“辛老师。”叶悠悠刚一喊完,就看到辛墨浓往她的身后看去,神色有些微愣。
仿佛不敢相信似的,半天才喊道:“宋叔。”
“小墨。”宋国成大笑着走出来,张开双臂搂住辛墨浓,在他背上狠狠一拍,“没想到吧。”
“不过……”看到辛墨浓旁边的叶悠悠,他心中越发奇怪,“这是……”
“她是我的学生,怎么,你们认识?”辛墨浓也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三个人在火车站的小广场上说清楚,这才都微笑起来,叶悠悠先不好意思的道歉道:“原来是宋伯伯,真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没事没事,小小年纪警惕心这么高,这是好事。”宋国成大笑起来,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原谅她。
辛墨浓也笑,“还真是巧了,要不是过来接她,也遇不到宋叔了。”
“你妈让我来看看你,我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谁能想到呢,竟然刚一下车就遇到了。”宋国成使劲拍着辛墨浓的肩膀,“长高了,真是大人了。”
辛墨浓不好意思的笑,“我送您去招待所吧,晚上一起吃饭。”
他推着自行车,三个人一起同路,先送宋国成去了招待所,再送叶悠悠回家。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叶悠悠赶紧举手发誓,“我没跟踪他,真的。”
只是在四新街巧遇,又在火车上巧遇,真是碰了巧了。
“谁知道他也会去四新街啊,找一个叫钟大成的人。”
叶悠悠嘟嚷着,去看辛墨浓的脸色,她这回真的很乖,绝对没有阳奉阴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辛墨浓忽然站住了,脸上的表情,是叶悠悠从来没见过的肃然。
“钟,钟大成。”叶悠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响动,然后被辛墨浓紧紧抱住。
呃,这是什么操作?
辛墨浓从来都是冷静自恃,稳重的象山,任何事都吹不动他,也难不倒他。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内敛的,深沉的,从来不见他表露过多的感情。
最多揉揉她的头顶,便再无任何亲密的动作。可是现在,竟然一把抱住她。他的身体在颤抖,激动到颤抖。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个名字而已,钟大成,会是谁?
“悠悠,谢谢你。”辛墨浓终于放开了她,叶悠悠才看到,自行车摔在地上,原来刚才那一声响动,就是这么来的。
“这个人,有这么重要吗?”叶悠悠摸摸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非常重要。”辛墨浓没有解释,这是他一惯的风格,觉得不该说的便直接不说。
好吧,叶悠悠暗自吐槽,希望他良心发现,有一天会回来解释这个钟大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还有,他不是来看我的。”辛墨浓说的这个他,当然就是指宋国成。
如果真是辛墨浓的母亲让他来的,身为母亲怎么也会给孩子准备一些吃的用的,“我妈在这方面,特别讲究,绝对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叶悠悠轻轻点头,这倒是,辛墨浓从邮局领过很多回东西了,又是信又是包裹。谁不知道辛墨浓的妈是个慈母啊,就是一家人勒紧裤腰带,也记得给大儿子寄东西。
“难道是为了钟大成特意来的?”叶悠悠刚说完又推翻自己,“那也不用特意来沐东市啊。”
“我明天去一趟省城。”辛墨浓决定了。
宋国成看着送了叶悠悠赶回来的继子,欣慰道:“你妈不知道有多想你,一想就哭,你有空多给她写信。还有,你有了工作的事,怎么不说,差一点,我就要去小湾村找你了。”
“原本就是借调的,我还不知道这个工作能做多久,怕说了你们刚一高兴,又打回原形,就干脆没说。”辛墨浓不太好意思道。
“你这孩子,那也该写封信回来说清楚。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无论大小事,你妈都想知道。”
“以后不会这样了,不过您来的不巧,我这几天正在批卷,任务很重。我又是新老师,怕是不好偷懒。”
“看你说的,好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我就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不用管我,我自己在这里转转是一样的。”
说着拎出一袋大米,“你妈怕你不够吃,非让我带。我怕路上弄丢了,干脆换了全国粮票,刚刚去粮油所买的。我还怕买不到大米,没想到还有,就是成色不是太好,你多洗两回再吃。”
“谢谢宋叔。”辛墨浓收下大米,微垂的眼眸划过一抹冷色。
叶悠悠回到家,就看到姥姥坐在门口织毛衣。她是刚从房东杨大姐那儿学会的,叶悠悠买了毛线回来,让她织着玩。
“姥姥。”离得远远的,叶悠悠就开始一路小跑。
听到外孙女的声音,王桂花站了起来,“慢点,别跑别跑。”
虽然叶悠悠越来越有大姑娘的样子了,在王桂花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等叶悠悠一路跑到门口,才看到家门口蹲了一个人。
“你来了。”叶悠悠看了叶贵一眼,原本的一脸喜悦换成了一脸冷笑。
“这孩子,咋不会喊人了。”叶贵站了起来,原本闺女看到他,再怎么总要喊一声爹,今儿见了,却连喊都不喊他了,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失落。
“上回在学校我便说了,你若和他们合起伙起诓我,我就再也不会喊你。可是你呢,明知道他们下午来骗我回去好把我卖掉,你不也是装不知道吗?以后我没你这个爹,让我喊你?喊什么,叶叔怎么样,你喜欢就多喊你几声,叶叔叔,叶叔叔。”
叶贵哪里说得过叶悠悠,顿时抱住头蹲下来,不敢吭声了。
王桂花却嫌他站在自己家碍事,“咱们家孤儿寡母的,就不留你了,省得被人说闲话。现在悠悠也回来了,有啥事你就说吧。”
叶贵赶紧道:“你弟弟做满月,你回去看看吧。”
“叶叔叔,你最好搞清楚,我妈还没嫁人,也没生孩子,我哪儿来的弟弟。你说完了的话,赶紧走吧。”
叶悠悠免费送他一对白眼,真是服了他们叶家人,这种情况之下,还来找她,这是日子过痛快了,非来找不自在是吧。
叶贵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桂花再一赶,也只好走了。
柳满红回来知道了,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想打听还打听不到吗?”王桂花开始炒菜,“他们家进了电厂的叶祥被开除了,八成又想来为难我们悠悠。”
“开除,咋了?”柳满红惊讶道。
叶悠悠有些好笑,家里常发生这样的事,明明在工厂里工作的柳满红,却不如闲在家里的老太太消息灵通。
“杨家有个大姐在电厂上班,说叶祥这个人啊,眼高手低的。当初借了人的关系进去,还挑了个特别好的岗位。宣传部写材料,这可是笔杆子啊,风不吹日不晒的,多好。结果他啊,整天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让他写,下笔写出来的东西完全不能用。”
王桂花边笑边摇头,“总害得别人加班帮他抹平,他还有脸到处说同事嫉妒他,故意给他下绊子不用他的稿子。明明是他的稿子被领导打回来,要求重写,一重写就是三回五回不过,拖慢了所有人的进度。”
那些同事本来多半都是正式工,要受一个临时工的气,想想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正好马伟华一死,他们再也不替他遮掩了,于是叶祥频频因为文章的各种错误被批评,最后找着一个机会,直接将他踢了出去。
叶祥要被踢回乡下种地了,叶悠悠端着碗恨不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