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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洛衡也急了,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井沿,不让风舞月拖动半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亲眼所见,你还觉得我误会你了?”风舞月与他拉扯,“或者你将怀中的药掏出来,让我看看究竟是不是泻药。”
方洛衡哪里敢掏出怀中的药物,一旦掏出那就是真的跳河也洗不清了。风舞月见状伸手想要从他怀中去掏,方洛衡躲开了她,而他一让开就露出了井口的位置,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脚底一滑,没能稳住身形,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此等变故惊呆了方洛衡,井水之中传来了扑腾的声音,但是井壁湿滑,风舞月即便会水,也根本抓不住井壁,更别提爬上来了。
方洛衡在风舞月落入水中的一瞬间也跟着跳了下去,等到下去他才想起自己不会水,先不说能否救得了风舞月,就连他自己恐怕也有性命之忧。
“四下无人,你我今天恐怕都要死在这里了。”方洛衡有些遗憾的说道,结果刚一说完就呛了口水。
风舞月并没有理他,她抬头向上望去,井口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人,那些人探头向下望着,不多时一条绳子就落在了两人中间。
风舞月轻哼一声,自己好歹还算能懂点水性,在井下再坚持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于是便让方洛衡先上去,而自己最后抓着绳索被上头的那些人一点一点拉了上来。
上去之后她就看到这些人将方洛衡押着跪在一边,而自己也在被拉上来之后被两个人押解,她察觉到这些人身上挂着的腰牌十分眼熟,这些人……都是祝圆的人。
难道祝圆这些天一直都派人暗中盯着井边,所以才在他们落水之后能够这么迅速的赶过来?
还没有等风舞月多想,这些人就压着他们去见了祝圆。
祝圆坐在桌边静静的听着这些人上报,等到他们说看到方洛衡在那,看样子是想往井水之中倾倒些什么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一旁呛了水,还没有缓过来的方洛衡。
随后目光一转,又落在了一旁浑身湿透的风舞月。
风舞月听着那些人的汇报,终于明白了并不是祝圆派人蹲守在了井边,而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方洛衡,就连方洛衡与她起了争执,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
“你为什么能在那个时候遇见他,还能一起掉入井中?”祝圆缓缓地问道,那些人的汇报实在太过含糊,至于风舞月和方洛衡为何争执,他们却说因为距离太远听不大清。
“我本来是想要再检查一下井水,却没有想到刚好看到他想要往水里倒些什么,”事已至此,风舞月也不再隐瞒,这么大的事情再瞒下去只会让祝圆更起猜忌之心,“就想拉着他前来找你,却没想到不慎落入井中,好在被他们所救。”
“可你之前说井水中并没有被下毒,这你又要怎么解释?”祝圆却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道。
风舞月摇了摇头,试图为自己辩解,她隐隐察觉到了祝圆的态度有点不大对劲:“那个时候井水确实没毒,我的检查根本不可能出错。”
“可是你说你在刚才亲眼看到了方洛衡要倾倒泻药。”祝圆又重复道,“此前将士们就已经有腹泻的状况,既然方落衡是想要往水中下药,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之前也都是一直在往那里投毒,但是为什么之前你没有发现呢?”
“我……”风舞月语塞,祝圆说的没错,既然投毒的点都在那里,为什么之前没有检查出来呢?
她小声回道:“也许他之前投毒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那个井水自检查之后我就派人时不时的去那里看上一眼,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既然他都是从别处下毒,那么在这个地方已经变得不安全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来自投罗网?”祝圆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风舞月,“我知道并不是你往里投毒,但是你先前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井水无毒,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俩有所勾结。”
“我只想你俩情投意合,所以你来包庇一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祝圆说着,门外忽然进来一人,祝圆瞥了一眼进来的人,随后又看向面色发白的风舞月说道,“就在跟你俩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派了其他毒师前去井水那里查看,你不如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风舞月不再说话,祝圆开口道:“那毒师和几个大夫告诉我,井水中检查出来了泻药。”
“你现在还有辩解的机会,你不如先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我待你不够好吗?”祝圆轻叩了一口茶说道,“我拿你当姐妹,自认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风舞月,你所做的事情可真让人寒心,隐瞒不报包庇罪人,你可知你该当何罪?”祝圆忽然觉得有些累,自己自认为挑人的眼光不错,却没有想到自己于冥冥之中留下了隐患。
“既然王妃都这么认为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风舞月惨笑,自己与方洛衡拉扯的时候他身上可是带了药,两个人一同栽到井中浑身湿透,那些药遇水自然化开,所以在方洛衡身上当然搜不出什么了。
也许除了那个装药的布袋,或者连那个布袋也随着他们的撕扯推拉掉入到了井中再也寻不到踪迹,但是井水之中却已经有了泻药,自然是不再适合饮用的。
祝圆误解了自己,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任何一句话,甚至怀疑自己的忠诚,这叫她怎能忍受。
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毒师,是任众人摆布的人,哪里还有资格抱怨这等不公。
还有方洛衡,风舞月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想要信任的人会背叛祝圆她们,自始至终,即便是缓过神来,方洛衡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开脱,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