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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贝根本就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孩子偷了出来,它将孩子抱在怀里,避开那些看守的人,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这是祝圆告诉它的地方,果然没有发觉,它便一路抱着孩子,又悄悄潜入皇宫。
它将怀中的孩子也稍作了掩饰,风家的人它也见过,对于风家的家徽也十分熟悉,等到了皇宫他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忙用灵识跟祝圆继续沟通。
“你告诉过我那些人的衣着还有家纹的样子,但是我怎么觉得这里都是他们的人?”柏贝有些不解地说道,它只是一个灵识,不会下意识去思考那杂乱的问题。
祝圆这一边听得有些不妙:“他们连王府都敢侵占,这皇宫之中能够替换成他们的人我也并不意外,只是我们疏忽了,忘了盯着皇宫那边。”
想着那边有老皇帝坐阵便万无一失,却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只有一个,而风家的计划却是筹谋许久,瞒天过海数十载,一朝显现,老皇帝就算再有众多手段,却也难以低档风家的蚕食。
果不其然,听得柏贝在那一边给自己汇报,说老皇帝也被人控制了,连服侍老皇帝的人都已经换成了风家的人,整个皇宫上下,也已经完全被风家掌控。
“怎么办?”柏贝问道,现在祝圆已经知道了那边的情况,它在等祝圆说继续要自己接着进行下去还是回来。
“想办法跟皇上说话,看能不能带他离开,或者找地方藏起来。”祝圆想了想说道,皇上现在身边孤立无援,以柏贝的能力,再带一个人应该也不是问题。
彼时的皇上已经被架空了权利,现在只是沦为风家所掌控的一个傀儡,所有事物皆由皇上手中的那枚印章决定。但这枚印章现在已经被风家人所有,明面上看是皇上发出的诏书,实际这里早已经被风家夺了权。
柏贝想方设法的跟老皇帝私下见了面,当它说明了自己是祝圆的人之后,老皇帝的眼中有光芒一闪而过。
他在这里已经被当作傀儡数天,当听到柏贝说能够带自己离开的时候摇了摇头:“朕若是走了,他们一定会知道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们在想杀他们就难了,是朕的疏忽,放任一个风家在这里处心积虑这么久,现在也算是作茧自缚。”
老皇帝一边说一边叹气回想着当初,浑浊的眼中流出了一行清泪:“是朕识人不清,如此这般,哪里称得上是一位明君?你快走吧,到时候若是被风家的人发现,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显然是将柏贝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孩童。柏贝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点了点头,就在它转身抱着孩子要走的时候,皇上忽然叫住了它。
“宁伯笙现在怎么样了?”老皇帝开口,询问了一些关于祝圆那边的信息,柏贝一一回答了,老皇帝的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目光,“果然……”
他想说宁伯笙做的不错,但还是忍住了,皇上颤颤巍巍地下了床,走到墙角处打开了一个暗格。
在那摸索许久,终于将东西拿了出来,面对柏贝疑惑的目光,他将那一封书信交给了柏贝。柏贝刚接过,就被上头两个字吸引了目光,上面赫然写着诏书两个字。
“你带着朕遗诏,与孩子速速离开。去与宁伯笙汇合,事情解决之前再也不要回来这里,也别他们担心。”皇帝低声叮嘱道,柏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皇上,还想让他跟自己一起离开。
老皇帝看着柏贝笑了,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去吧。”他最后说道,大殿外已经传来了走动的声音,有什么人在接近这里。柏贝转身离开,随后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将那遗诏和孩子都带了回来,祝圆那个时候早已得知宁王府都发生了些什么,看这发烧病重的孩子不由得寒了面色,忙叫了大夫给孩子治疗。
“他们居然狠毒至此……拿孩子威胁我们收手,这又是哪里来的自信?”祝圆坐在孩子身边,看着小孩苍白的面色许诺道。
“只要我祝圆在世一天,我便誓要杀尽风家人为琥香报仇,也为孩子,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祝圆面色冰冷,她现在也着实气得不轻,琥香的死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可是祝老夫人给自己的身边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而且,是自己与宁伯笙招惹的风家,无论怎样他们也不应该拿这些无辜之人开刀,还有皇上……祝圆暗自攥紧了拳头,看向柏贝放在桌子上的遗诏。
那封遗诏给到宁伯笙手里的时候,后者的指尖都在颤抖,并不是因为自己要当皇上而喜悦,而是因为皇上的处境而担忧。
上面说了要立他为王,也就是说老皇帝知道自己这一次要逃不过去了,却依旧命令他们留守在那里,不得回去半步。
“也怪我,他们应该早就打算这么做了,也怪我轻敌,让他们得了手,若是我早去能查明这些人的行踪,皇上是不是也就……”宁伯笙的眼眶微红,若是如此,这份遗诏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出现。
而且皇上已经被风家控制,意味着京都已经沦陷,自己那边布置的眼线估计也已经被除掉,宁伯笙只得又派了一些人前去京都打探消息。
好在那些人平安赶回,带来的消息却同样糟糕,正如他们所料,京都已经被风家占据,但光是占领这里不够,风家的人居然将满身脓包的人带进了京都。
听着手下人的描述,宁伯笙担忧地看了看祝圆:“果然是那些毒人。”
果然,这些被困在水牢中的毒人之前少数,风有声手中还有一批毒人瞒过了他们,被安排在了京都,妄图将那里变成炼狱。
祝圆没有说话,她依旧沉浸在宁府的变故之中。
宁伯笙手下的人顿了顿,又道:“而百姓已经处在水生火热之中,毒人肆行,现在的京都就连白日也没多少人敢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