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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见莲三昧真的拿刀往自己的皮肤里陷进去了三分,那个人这才面色苍白的开口求饶。
“既然知道那还不赶紧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小姐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就是不听,非得让人来硬的。”莲三昧没好气的说道,手上的力道却依旧没有放松。
那个人显然都快要哭出来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王妃之所以叫我来,是想要怀上孩子,大人不要杀我,我也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啊。”
莲三昧与祝圆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一个并没有圆房的王妃去想要怀上孩子,这怎么可能?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祝圆得了口供与人证后连忙找到了宁伯笙,后者静静地听完这一切随后愣在当场,他倒是没有想到云舒竟然会为了一个孩子做到这种地步,居然还跟一个野男人媾和,妄图生下孩子说是自己的。
可笑,他有那么好糊弄吗?
而且两个人有没有假戏真做,云舒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妄图用芸芸众生堵住自己的口,他宁伯笙貌似没有大度到去养一个不知来历的孩子的程度!
“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宁伯笙当即叫人将云舒带来,冷声说道,“这府上待你不薄,你又究竟为了什么起了歹心?”
听到这句话,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一切都完了。
云舒跪在地上,看着那个被带过来的人证,面上一片灰败。她将嘴唇咬得青紫,但除了使自己更加痛苦之外却无济于事。
自己棋差一着,竟落得如此下场!
“你想怎么样?”云舒咬着牙,声音颤抖着说道,她愤恨不已,不单单是因为那个男人泄密。然而现在一切都无济于事,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承受宁伯笙的怒火。
“他已经全部都招了,我劝你也还是赶快认罪。”宁伯笙不紧不慢的说道,面上似笑非笑。
倒是苦了云舒,面色苍白地盯着眼前的人,她内心却依旧惊慌,云舒不敢赌面前的人知道多少,但是她明白,一旦自己全部都说出来,那真是一切都完了。
“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就算不知道我也一定会查到,你以为这件事情这么简单就能过去吗?”宁伯笙开口,继续威胁道,“身为王妃,做事居然这么不成体统,传出去是想让天下人耻笑吗?”
可我又有什么错。
云舒张了张嘴,发出无声的呐喊。
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祝圆,也只有她才能入得了你的眼,那我又算什么?
最终宁伯笙一时间没有想出如何处置她,只好将让人将云舒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命令她不得踏出自己的院落半步。
这跟软禁没什么区别,云舒自然是气个半死又无可奈何,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这种。
而且因为自己的丑闻暴露,就连那些下人看自己的眼神也隐隐不对,云舒被关的厌倦了,连那些下人的眼神都不顾,大声呵斥着,却没有想到在骂人的途中,一种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云舒只能慌忙地跑到树下去吐。
之前安插在云舒身边负责监视她的下人见到这一幕,匆匆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宁伯笙。
于是宁伯笙带着一个人等匆匆来到了云舒所在的庭院。
“王爷?”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舒早晚已经擦干净了嘴角,见到宁伯笙过来便笑语晏晏的看着他。
宁伯笙并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说道:“听下人说你好像有了身孕?”
“也许这肚子里是王爷的种呢。”云舒尽力将自己伪装的毫无破绽,她只能赌这一把了,赌宁伯笙现在带来的人多,自己当众将这件事情说出口,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是吗?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宁伯笙冷笑着让随从上前,云舒这才发现那人手里端着一碗药:“王爷这是要做什么?那药是做什么用的?”
“别装了,你如此虚伪,我看着恶心,这碗药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命人给你灌进去?”他询问道。
你若是不喝,我来帮你喝。”
宁伯笙扬了扬下巴,示意随从给她灌下去。
祝圆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云舒面露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如果自己让云舒的计谋得逞,现在躺在地上打滚的,将会是她自己了。
“我错了……王爷请王爷放过我。”云舒疼得直掉眼泪,然而目光落在祝圆时,眼底依旧藏着数不尽的怨毒。
“将这张纸拿着。”宁伯笙俯身将一张纸塞进了她的手心。
云舒忍着腹中的剧痛,颤抖着张开了那张纸,纸上的字上霎时间让云舒的面色变得惨白,她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这不可能。”
这白纸黑字,上面写的赫然是一封休书。
“这不可能,王爷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王爷不要这样。”云舒疼的到吸着冷气,她也没有想到宁伯笙竟然能够狠绝到如此程度,竟然敢将休书放在自己的面前。
“你若是将它撕了,我还能再写一份。”仿佛是洞悉了云舒的想法,宁伯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更何况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上面的题词并非休书,而是一张和离书。
宁伯笙同样也在尽力顾全两家人的脸面,不会让对方难堪:“你拿了这张纸回去吧,东西我会派人替你打包好送回去。”
他的地盘从来不会留下会害自己心爱的人一分一毫的人。
“我不接受,我不可能接受这一份休书的,你休想想摆脱我,不可能!”云舒几乎是大吼。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形象什么面子了,眼下不被赶走才是最重要的。
“随便你。”宁伯笙懒得理会她,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走不走那就是云舒自己的事情了,若是她再不愿意走,自己派人请她离开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宁伯笙轻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了纸片被撕碎的声音,宁伯笙并没有转头,虽说他知道云舒依旧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