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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圆又叫来雀欢他们,还有祝方一起来尝新菜,大家都称赞后,祝圆一颗心才放下。
雀欢吃得开心,无意提了一嘴:“姑娘研制了新菜式,怎么不请王爷也来尝尝?王爷的嘴可比咱们的专业多了。”
跑堂的也附和:“是啊,前几天我还看见王爷身边的曹叔来咱们店看咱们有没有开门呢,准是在京城呆久了想念咱们店的味道了。”
祝圆神色一僵,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着他们二人。
气氛凝滞,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祝圆怎么了,可是看她脸色又不敢乱问。
祝方见状,刚想说些什么缓解氛围,祝圆忽然道:“王爷在京城什么好吃的吃不到,咱们就是个小鱼馆,还没到那种地步。”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跑堂的小声嘟囔:“王爷不是最爱吃咱们的鱼了吗?什么新菜式只要王爷说好,那准没问题。”
雀欢赶紧用手肘捅了捅跑堂的,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祝圆提起一口气,换上笑脸,主动给桌上的每个人都添了点饭:“反正也快到饭点了,咱们一起吃个饱饭,明天开始咱们重新开张!”
刚刚的不愉快一扫而空,伙计们受到鼓舞,笑闹着吃了起来。
第二天,祝圆早早地到店,烧制出一批包括飞龙鱼在内地新菜式后,让伙计们在门口吆喝。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祝家鱼馆在城内颇受关注,虽说没人再敢上门来吃了,可是每每路过还是会侧目多看两眼。
今日大张旗鼓的重新开张,许多路过的街坊三五成对地围在旁边议论,不过就是没有一个人进店。
祝圆并不气馁,将新菜式一字排开摆在店前,摆了摆手后让伙计们安静。
“各位街坊邻居,祝家鱼馆之前经历了一场误会耽误了开店,今日,我们特地带着新菜‘飞龙鱼’来,重新开业,还望各位能够捧场!”
此话一出,旁观者纷纷伸头看向摆在最中间一道造型独特的菜。那飞龙鱼先是被祝圆摆好飞天的造型后进行油炸定型,远远望去,倒真有几分龙凌云天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过,将菜的香味送到了旁观者的鼻子中,众人食指大动,禁不住咽口水。
不过还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
祝圆倒不急,侃侃地向围观群众说起自己是怎么“发现”飞龙鱼,又是怎么制作这道菜的。
当然,她肯定不会说这是自己从捕鱼空间捞上来的,而是编了个故事。
“被抓进大牢的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体型硕大的鱼开口说人话了,说我不日会遭奸人陷害,只有找到它才能避免灾祸。我当时不信,醒来后并没有去找它,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我被抓进了牢里。出来后我就立马去找,还真找到了一摸一样的,就是这飞龙鱼。”
古时候的人大多迷信,祝圆就给这飞龙鱼的来历添了点神秘色彩。
这番话祝圆想了一晚上,说得极为巧妙。
一方面暗示了她被抓进牢里是奸人所害,另一方面也给飞龙鱼增添了避祸的功能。
众人听了议论声更大了,终于,当地一位颇有威望的老者上前道:“既然祝姑娘将这飞龙鱼说得这么玄乎,老身就来尝一尝。”
祝圆忙递上筷子,老者尝了一块鱼肉,登时脸色一变。
细细品味后,他放下碗筷,忍不住称赞:“妙啊,照我看,这道菜堪比‘青龙在天’!”
‘青龙在天’在淮南人眼中已经是上等美味了,老者这样说,是对飞龙鱼极大的赞美。
“大家快来尝尝吧。”老者转头号召大家,自己先一步踏入店内,点了一桌子的菜。
有了第一个人进店,后面的人也没那么多的顾虑了,再说他们站在那儿眼馋很久了。
祝方见店内重又坐满了人,眉宇间的忧愁一扫而空。
祝圆则顾不上开心,交代了伙计们照顾好客人后,到后厨忙了起来。
今日到场的每一桌客人都点了一道飞龙鱼,几乎有六十盘,做到最后一盘时鱼已经不够了。
客人用过餐后称赞着离店。
雀欢统计完今天的营业额后,开心地对大伙道:“今天咱们又挣了一百两银子,看来以后得多做些飞龙鱼,这样就能挣更多了!”
祝圆却摇了摇头不同意。
“飞龙鱼做多了就不稀奇了,你看咱们的‘青龙在天’为什么这么出名?因为稀少,只有愿意花大价钱、有身份的人才点得起这道菜,所以飞龙鱼不能做那么多。”
她抬高了飞龙鱼的价格,并且规定每日只出五十道飞龙鱼,想吃的必须提前一天付了定金定好位置,第二天凭券领菜。
这样定量出产,也方便她决定每日捕捞的数量,不至于造成浪费。
跑堂的将新规定贴出店外后,来吃飞龙鱼的不减反增,每天傍晚发放飞龙鱼餐券的时候,鱼馆门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
五十张餐券发完,雀欢就摆出“售罄”的牌子,后面的人就算加价也买不到了。
鱼馆就这么红火了好几天,只是接下来的几天祝圆发现人一天比一天少,天天来的熟脸这几天也没来了。
她有些疑惑,正好一个常客路过鱼馆匆匆向前走,她叫住那位,上前打招呼后问:“王叔,好几天没见你来吃饭了,最近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王叔是个爽快人,直接和祝圆坦白了:“祝姑娘你没听说吗,街尾新开了个酒楼,这几天去那儿吃饭全部免费,菜还好吃,咱们城好多人都去吃了,可热闹了!”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说是去完了就没位置了。
“什么?这酒楼也太大手笔了,居然免费吃饭,多亏啊!”雀欢听祝圆说了这事,不由惊叹。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简直下了血本了。
“那咱们鱼馆可怎么办呀,要不也让他们免费吃几天?”跑堂的提议。
雀欢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责怪道:“咱们店好不容易才挣了那么些银子,姑娘还要用来开新酒楼的,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