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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5章 真像我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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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月都。

    精灵族的占地面积,只有四星大陆的二分之一。

    而神月都,便是精灵族的都城。

    神月都内,汇聚着世间最有才情的男子,和最勾魂的美人。

    大多人知晓精灵族,都是因为精灵族的美貌才情。

    据说,精灵族,从未出现过一个长相丑陋的精灵。

    精灵的皮肤细腻,身材高挑,美貌出众在各族之中是出了名的,正因为如此,才能与长生联姻。

    轻歌与九辞二人的容貌放在神月都,那也是过人的。

    赤炎府。

    此乃精灵王为灵女赤炎所建筑的宫殿。

    神女手持权杖,头戴王冠,端着高傲的架子,保持着一颦一笑的贵气,缓步走在前方。

    赤炎府内的其他精灵,看见神女皆会毕恭毕敬,低头颔首,单膝跪地,行礼。

    轻歌穿着精灵族华丽的服饰,露着修长的双腿,锁骨外露,发上还别了个精致的发饰。

    九辞一路上都在吐槽轻歌的衣裳,若非神女阻止,只怕九辞要拿别的衣裳,将轻歌裹的严严实实了。

    一路上,九辞都在生着闷气,暗声说:“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轻歌嘴角狂抽,表示无语。

    走进赤炎府时,恰逢遇到一列精灵从赤炎府内大殿往外走。

    一列精灵之中,最前方的女子衣着最为华丽,一袭长裙,裙摆外蓬,墨黑的长发扎了个马尾,头上戴着鎏金点缀的王冠。

    “啧,神女大人,别来无恙。”女子笑道。

    神女淡漠的看着女子,“公主殿下。”

    轻歌眸光暗闪,那紫裙女子,想来应该就是精灵族的公主了。

    公主与神女之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也难怪,公主曾也是神妃青后的备选之一,奈何神女出现后,所有的备选全都取消,只要神女一人。

    公主名为南熏。

    南熏犀利的目光,自神女身上挑过,落在了轻歌和九辞身上。

    “神女,这两位是谁,你的奴才吗?倒是眼生的很。”公主笑说。

    “两个朋友。”神女淡淡的道,“公主殿下既然无事,我就先进去看赤炎大人了。”

    “且慢——”南熏一声令下,身后的十来个光鲜亮丽的精灵,登时将神女三人包围。

    “赤炎大人身受重创,还是静养为好,赤炎府和大人有我照料就好了。”南熏笑道。

    忽而,南熏指向轻歌,“这位精灵倒是美貌,神女,不如你把她送给我好了?”

    神女面色骤变,“她是我的朋友,公主殿下,莫要过火了。”

    “神女可真是小气,我不过是要一个精灵,你便这般?今日,这个人,我还非要不可了!”南熏眸光毒辣,扫向轻歌,“把她给我带走。”

    登时,南熏身后的人,聚向轻歌。

    九辞下意识走至轻歌前面,冷冷地望着南熏,“公主有失风度。”

    神女抿了抿唇,“公主殿下,这位朋友是一名医师,我见赤炎大人重伤迟迟不好,特地是偏远地方寻来的医师。如若耽误了赤炎大人的治疗,此事我会禀报精灵王。而且若被赤炎大人知道,赤炎大人可能会怀疑伤她的背后之人是你。你到底是神月都的公主殿下,切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好啊,你竟然为了讨好赤炎大人,去找了医师过来,看你这医师几斤几两重,本宫去寻的医师,绝对比他们好。”

    南熏闷哼一声,迅速离去。

    轻歌淡淡望了望神女。

    神女,绝非简单之人,相比起来,那南熏不是神女的对手。

    南熏走后,神女带着轻歌朝内殿走去,“赤炎大人的腿伤越来越严重,休养之后还不见好,你既为医师,便去给她治疗一下。现在我去准备去青莲的事。”

    神女把事情交代完毕后,转身要走,轻歌忽然喊住了她,“神女。”

    神女脚步顿住,回头望向轻歌,露出了清雅的笑容。

    “谢谢你。”轻歌说。

    “既是朋友,何必谈谢?”

    神女挥挥手,握着拐杖离去。

    轻歌站在原地许久,忽然风轻云淡的笑。

    与聪明人相处交流,的确很舒适。

    就像是沐浴着春日的风,清晨的露。

    轻歌与九辞站在内殿的双门外,到了这一刻,不仅仅是九辞,就连轻歌都犹豫了。

    与其说是犹豫,倒不如说是慌张恐惧。

    无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白日温暖后的寒夜,是世上最绝望的时间。

    轻歌害怕,推开这扇门后,什么都没有,她所期待的,不过是泡影,随时烟消云散。

    “真是墨迹。”

    九辞收起扇子,推开门。

    轻歌低头看着鞋尖眨了眨眼,而后迈过门槛,走进内殿。

    殿内的装饰并不富丽堂皇,显得很是清雅,还有着淡淡的药香味。

    此刻是一日之中的清晨,从窗台拂面而来的微风中还有露霜的味道。

    轻歌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就像是正在开启宝藏的小孩,彷徨无措又万分激动。

    那张床榻,挂着轻纱帷幔,轻纱拂动,能够看见躺在床上之人的轮廓。

    那个人,似是在休息,偶尔咳嗽一声。

    听到了脚步声和开门声,她无力的转过头,隔着曼舞轻纱,好似看到了两道身影。

    “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阎碧瞳无力地说。

    越是休养,身体反而越来越差。

    听到阎碧瞳的声音,轻歌的心脏跳动飞速。

    一种雀跃,欢喜,兴奋的心情。

    轻歌想要快步走到床旁,掀起那碍眼的轻纱帷幔,想看看曾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亲人。

    可现实是,轻歌的双腿格外沉重,任由她如何使劲,仅仅只能迈动一小步。

    热泪盈眶。

    清泪滑落时,轻歌笑了。

    终于,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走到床沿,无力跪下。

    她掀掉了轻纱,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阎碧瞳昏昏欲睡,双眼好似只有一条缝儿。

    在这条缝儿,阎碧瞳忽然看到一张放大的,绝色的,脸庞。

    阎碧瞳愣住,一瞬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真像我的歌儿。”阎碧瞳说。

    一句话,让轻歌泪如雨下。

    多年的委屈,征战不休的疲惫,与空虚争斗的无奈,在这一刻,满腹压抑化作她最不屑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海水,喷涌而出。

    “娘亲,女儿不孝,现在才找到娘亲,娘亲受苦了。”

    轻歌握住阎碧瞳颤巍巍的手,泪水朦胧,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