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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岚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扶了一下太阳穴,却发现自己手上竟还拷着锁链,此时她正跟一大群衣衫褴褛,浑身又脏又臭的人挤在一起,这是一艘船的船舱。
我怎么会在这里?当时我掉下山崖过后,发生了什么?
自鹿山返回的途中,叶岚在马车离苏醒后,抬眼便看见了外间浑身是伤的冷向南正驾着马车飞速前进。
“姐姐,你醒了?”叶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叶岚体内的五步蛇毒已经勉强被控制住,暂无性命之忧,但此时身体仍旧虚弱无力。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外边冷向南一面驾着马车狂奔,一面答道:“教主,刚才我们遭到了袭击,来者武功甚是高强,属下和老林还有原羲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老林跟原羲正带着兄弟们在拖着他!”
话音刚落,后面的道路上便闪出一个人影,但见此人着了一身东瀛鬼面战甲,手持一把沉重的野太刀,直接飞上了马车的车顶,冷向南将手中的缰绳一掉,拔出腰间的腰刀上了车顶同他打了起来。
那人力量极大,冷向南刚上了车顶手中的腰刀便径直被砍断,又一脚将冷向南踹了下了车顶,此时马车正在飞驰在山路之上。
眼看着马车就要冲下山崖去了,叶岚卯足了劲儿,上前抓住了缰绳控制住了马车,一个急转欲甩掉车顶那鬼面武士,但见他脚一抬轻飘飘地便落了地。
叶岚有些坚持不住了,此时路面又是一片漆黑,马车的车轮不小心撞到了路面上的一块石头,只听得“砰”的一声,马车便翻了过去。
“叶笙!叶笙!”
叶岚被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向车厢,此时的车厢正悬在陡崖边,险些坠了去。叶岚把叶笙从里面拉了出来,由于刚才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叶笙额头被撞破晕了过去。
此时紧随其后的鬼面武士追了上来,挡在了前方的路边,手中那锃亮的野太刀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扎眼,他双手持刀高举高头顶,脚下一蹬向叶岚冲了过来。
若是放在之前,这鬼面武士就是再来几个,叶岚也能从容应对,此刻叶岚对付他,显得格外力不从心。
叶岚击中他心口一掌,那鬼面武士退了几步,拍了拍胸口,那一掌似乎并没有伤及他分毫,叶岚则突感心头一阵绞痛,吐了一口鲜血。
太刀一起,速度极快地朝叶岚砍来,叶岚弯腰一闪,那刀砍在叶岚束起的头发上,那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便散了下来,挡住了一只眼睛。
“罄!”鬼面武士没有给叶岚任何喘息的机会,飞速地一转身又是一刀劈向叶岚,叶岚竟生生地接住了这一击重斩。
叶岚紧紧地抓住了刀刃,鲜红的血液便从叶岚的手中流了出来,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凝结真气,最后竟将这沉重的野太刀给折断了去。
“去死吧!”
叶岚一掌拍向了那鬼面武士的头部,鬼面武士一声闷叫便倒在了地上。叶岚喘着粗气,脚下一滑便跌下了山崖。
看着一船的人个个面目无神,身上还拷着锁链,想来这是一艘走私奴役的船,怕不是自己跌下了山崖无意间被奴役贩子给拾去了吧?
正这般想着耳边便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叶岚抬头一瞧,竟看见了坐在货箱后面的蔺又亦,但见他哭丧着脸,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什么。
“蔺又亦!”
一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蔺又亦猛地一抬头便看见了瘫坐在对面的叶岚,一时间有些错愕,他赶忙起了身,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教主?你......你怎么.......”
蔺又亦的语气一半带着惊讶一半又是惊喜。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船上,慕挽呢?”
蔺又亦撅了嘴,哼了一声道:“都是被一起送来的,凭什么他就可以在这穿上吃得好住得好?”
今日天刚蒙蒙亮,慕挽和蔺又亦被带上了这艘走私船,不过呢待遇的确有所不同,三枝沙罗将两人带上船,便命人给蔺又亦带上了镣铐送到下面的货舱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铐上?他呢?”
蔺又亦拼命喊着,紧接着被两个壮汉拽着离开了。
慕挽问道:“这是干什么?你把我们带上这艘船,准备把我们送到哪去?”
“东瀛!”
慕挽错愕。
“东瀛?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去东瀛?”
三枝沙罗用刀柄戳着慕挽的胸口道:“这是哥哥的安排,对你和你师姐只有好处!”
师姐?慕挽不觉大吃一惊,怎么还跟师姐扯上关系了?难道师姐也在这艘船上?
“跟我来。”三枝沙罗便将慕挽引到一间房中,门外有两个手持倭刀的东瀛人正在看守着,两人给三枝沙罗行了礼,便将房门打开。
“师姐?!”
慕挽直接冲了进去,抱住了赵瑾,摘掉了塞在她嘴里的一团粗布,又给她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师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赵瑾见到慕挽,脸上也闪过一丝喜悦,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三枝沙罗又给门外的两名东瀛人嘱咐了几句,又向屋内看了一眼便离开了,门外的东瀛人便关上了房门。
“他们......这是要送我们去哪?”
慕挽顿了一下道:“东瀛。”
赵瑾吞了一口唾沫,胸口起起伏伏,开始大喘气。
“怎么了。师姐,你哪不舒服吗?”
慕挽在一旁的小桌上倒了一杯水给赵瑾,赵瑾一口饮下,不想喝得太急呛了出来,慕挽刚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拿了一块手帕递给她。
“他们是要把我们当奴隶卖掉吗?”
慕挽想了一下道:“从他们给我们安排的这间房来看,应该不会,还有,我听三枝沙罗说,这是她哥哥的安排,我就在想他哥哥又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去东瀛?”
“哥哥?”赵瑾有些摸不着头脑。
“照理说,她哥哥也该是东瀛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把我们安排去东瀛?”
慕挽托着下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哥哥到底是谁啊?”
货舱内。
蔺又亦给她大致说了说这艘船的情况。
“教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现在没有其他办法,我身上的毒暂时被控制住了,一段时间内不会发作,等到了东瀛,你想办法给我把这毒解了,不出三日我便能完全恢复,到时候便没人再拦得住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