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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所见之人是心中所想之人,那必定是跑着相拥。
我同朱子呕气了三日,我晓得我没有错,可我又觉得无端生他气有损我祭司的大气,可话已经说了出去,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如果只是因为这事生气我大可不必,而是他这几日事事同我作对,辞丫头被他一言不合吩咐给了知薇那丫头,说是陪着公主殿下解趣。
可他却从没想过,我也甚是无趣啊。
听随从的丫头说,江南这几日连着大雨,前方的山路被冲下了许多的石头,不仅堵住了路途,甚至砸死了许多没来得及逃离的商队,所以我们这次只能等着前面的路被清开才能下了江南。
当然,这是我心中所想。
“瑞丫头,你家主子可在?”我换了一袭藏青色的长衫,寻了知薇的住所。
“回祭司的话,自然是在的,奴婢替您通传声吧。”她微微伏腰,我瞧着她圆嘟嘟的脸颊,甚是可爱,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若是从前在南蜀宫,她自然请我进去,可如今出了宫,知薇便不在是南蜀的公主,而是定军山的二夫人,自然礼节不能少。
我在门口等了许久,这才懒洋洋的走了进去,这死丫头端坐在蒲团上,仔细的绣着一朵看不出什么花色的丝绸。
我坐在一旁,嘴角微抿,“你这针线果真是连女君半分功力都没有。”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不像往常生气,而是握上我的手,低声询问道,“璇玑常同母上论学,自然晓得母上的手艺,可能指导我一番?”
我越发疑惑了,“丫头这几日怎的转了性子,可是朱子同你说了什么?”
她摇头,“如今我将嫁入他人,本就女则背得不熟悉,若是女红也不好,我有何种颜面。”
“怕甚,你自幼受女君教导,何故怕他们之言,”我微微停顿,“这女红也不是一天便能绣成的,我这里有一本册子,你照着学便好。”
她俯身朝我走了过来,勾起我来不及绑起的头发,“朱子唤来辞丫头,便是看上了她的手艺,你自然不需同他呕气。”
“何故有此一说,我同他好的很,”我低垂眉眼,眼珠子一转便说道,“听说这院子里有一处暖泉,不如你同我去泡下,解解乏?”
她却摇头,“你寻我可是此事?不是我不去,而是如今我却再也不能同你肆意妄为了。”
我瞧了瞧外面守护着的禁军,只能无奈笑了笑,“也罢,今日子时,我得用用辞丫头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是自然。”
我整理好衣衫便朝着院子的后面走去,寻了条小道走了许久才勉强瞧见,还不待我进去,便听见几位小厮交头接耳的说道,“这几日大人给殿前大司马送去的姑娘可是全部被扔出了驿站,大人让我想法子,可我又怎么能寻到相貌好的姑娘。”说话的声音有些尖锐,听着不大舒服。
“听说这次他是来微服私访的,瞧着他比较上心跟着的那姑娘,不如我们把她送去如何?”这个声音听着比之前那个稍微舒服,可这内容听着却有些无奈,我叹了口气,嘴角含笑悄无声息的褪下衣服入了水中。
泉水刚刚没过肩头,我捏了个诀,天空纷纷扬扬掉下了许多花瓣,泡在水里甚是香气扑鼻。
刚闭上眼睛,便听旁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主上,渡口处的流石瞧着不像是因为那场大雨,更像是人为的,今日收回的消息说之前失踪的商人全都活了下来,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回答全都是忘记了。”
“看起来应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这熟悉的声线,这让人厌恶的声音,想都不用想便是朱子。
我稳住心神,慢慢的往上移去,伸手去勾衣服,随后却拉上了一只修长的大手,他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勉强用衣服把我遮住,抱着我出了温泉。
直到走出了方圆一里,他才放下了我,“祭司大人,可是不识得我?”
“司羿?你为何在这里?”我往后挪了挪身子,连忙把自己给装起来,他却脱下衣服把我浸湿的头发裹住,“不把头发擦干,容易得风寒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的朝他瞧去,“朱子知道你来了?”
“祭司大人为何总是说我二哥,难不成不想问我为何而来?”我瞧着他闪亮的眸子,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回话。
“璇玑可是不愿意我来?”我仔细替我擦干头发,把衣服整好,似乎怕我冷又把自己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能觉得他身上的凉气,也能感觉到他风尘仆仆而来的疲惫,可最后我却说,“你不应当来这里。”
我不会爱,如何给他人希望。
他吸了一口气,依旧朝着我微笑,“可璇玑在这里,我便来了。”
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低头吻上了我的额头,我呆呆的睁大眼睛,不晓得如何动作。
待我回神,往后连忙退了两步,伸手退来了他,“司羿,你晓得你在作甚?”
“我自然晓得,王上收到消息说你出了南蜀便陷入了沉睡,我怕来不及瞧你,马不停蹄的便来寻你,如今瞧着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许多。”
他一连说了许多的话,从他的话中我便晓得这又是王上出的鬼主意。
“有朱子在,我自然好的很,”我抬头瞧上他满是担心的眉眼,没成想他竟然比我高了一头,和半年前那次见面他已经长大了许多,“司羿你应该晓得我是什么吧!”
“我是受罪过的神,你懂什么是受罪吧,生生世世不灭,历经人间疾苦,偏生在人间游荡,所以你觉得我同你可是有半分的缘分?”我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神是不能同人相爱的。
“那我便陪你这一世可好?”我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我只能把我同他的一切算到今日,以后我再也瞧不见半分。
我点了点头,他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把他挪回了我的房间,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退出屋门想着去告诉朱子,可还没走两步,便被一棍子打昏。
醒来时便被困在一间装潢华丽的房间,身上被捆着绳子,嘴巴堵着一块白布,我尝试着催动术法,身上竟是连半分的力气都没有。
我无奈叹了口气,只能等着别人来。
可我万分没想到,第一眼瞧见的人竟然是朱子,更没有想到的是,那小厮要绑的人竟然是我。
我扭动着身子,眼巴巴的瞧着朱子,示意他把我嘴上的白布取掉。
他眼神迷离,仔细闻去还有浓重的酒味。
白布一被取掉,我连忙叫朱子,“朱子,你喝醉了?”
他的脸颊绯红,喝了一杯茶水,动作依旧,可手却是颤颤抖抖,“我如何能醉?”
“不管你醉不醉,先把我的绳子解开啊。”我有些不耐烦。
他朝我走了过来,突然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上我的脸颊,我连忙扭头,“朱子,我可警告你,若是你醒了,可被怪我责罚你。”
我凭借着几分微博的力气往后移去,他突然捏住我的下颌,“别人对你上下其手你怎么不动,为何我却不行?”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却猛然朝我吻了下来,我扭头,他穷追不舍。
他似乎不会吻,恶狠狠的咬上我的嘴角,“嘶,朱子,我警告你……”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开始解我的衣服,这衣服估计也是那小厮找人替我换上的,单薄的一件白色亵衣,我没有力气挣扎,他一勾手衣服便大敞开。
我抿着嘴角,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对上我的眉眼,语气温柔了许多,低声道,“你可真美。”
可仔细去听,话语中多了几丝讽刺的意味。
我还没消化他说的话,便又是一阵晕头转向的吻,他吻着我的下颌,一路吻上了胸口,我猛然咽口水,抿着嘴角一声也不敢吭。
?他伸手揉上了我的乳/房,疼痛以及不甘心一瞬间袭上,“朱子,你知道你身下的人是谁吗?”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不知道究竟是那一个环节出错了,我也不知道朱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如今我心里难受,难受到极致。
他依旧不甘心,一手划入我的下身,裤子被他撕碎,用力撑开我的双腿,然后吻上我的乳/头,用力吸/允着。
我浑身颤抖,可又没有力气逃脱,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闭上眼睛,眼泪慢慢溢出,他似乎发觉我的异样,伸手抹掉我的泪水,一瞬间便回神,瞧着我如此模样,连忙起身,把外套罩在我身上,直直的跑了出去。
我原以为我是不在意的,原以为只不过是被别人设计罢了,昨夜我想了无数种同他见面的场景,可最后没想到的是,他像昨日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恭恭敬敬的同我行礼。
我一手便把他递给我的折子扔在地上,“朱子难不成忘记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
“那不如让我替你想想?”我往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尖趁他不注意直直的咬上了他的唇,直到嘴巴里溢满血腥味才肯罢休。
“南蜀律历第一百一十一条,以下犯上可是什么处罚?”
“克扣一千两白银,杖责五十军棍。”
“那你如今不去领罚?”我瞧了他一眼,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出了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