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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逐月突然睁开了眼睛,平平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薛蝉衣心里顿时一紧,连忙把刀子背在身后,脸上浮现讨好的笑容。
可是没想到逐月只是看她一眼,又把眼睛闭上,接着呼呼大睡起来。
薛蝉衣伸手在逐月眼前晃了几下,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拍了拍胸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慢慢的掏出刀子,刺向了她的喉咙。
逐月却突然打了个喷嚏,像是有一股劲风,猛然冲向薛蝉衣,她后退几步,直到撞在了墙上,才稳住了身子。
后背撞的生疼生疼的,像散了架一样,活动一下筋骨,才把骨头归位,扶着墙站了起来,对着逐月咬牙切齿。
这个死贱人,内力竟然这么深厚,一个喷嚏,就能把屋里的东西吹得七零八落。
薛蝉衣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猛冲了过去,逐月翻了一个身,抬脚踹向了她的胸口。
并且从床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眼迷离的看着薛蝉衣,口齿不清的说道,“你是谁,来,扶本姑娘去出宫。”
薛蝉衣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这贱人,没认出自己来,随走过去,假惺惺的说,“好,小妖这就来扶你。”
她扶着逐月,出了的房间的门,却没有带她去如厕的方向,而是走向了自己的炼丹房。
那八卦炉中,燃烧着熊熊烈火,跳跃的火焰,发出噼噼剥剥的声音。
薛蝉衣用眼神示意两边的童子,把炉顶的盖着打开,她笑嘻嘻的说道,“南栖姑娘,这边的路不平,小妖让人抬你过去。”
逐月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两个童子,看懂了薛蝉衣眼底的深意,慌忙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把逐月架了起来。
走到八卦炉边上,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用力,把逐月抬起来,扔进了那火焰正旺的炉中。
薛蝉衣随后,把炉盖子盖上,“快扇风。”
她吩咐道,又快步走的上方,坐下来运功,让炉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炉眼里,只看到逐月,用力的扑腾着,嘴里还喊道,“哎呀,怎么这么热,烧死本姑娘了,快放我出去。”
炉子不停的晃动,逐月的喊声,也越来越凄厉,薛蝉衣咬紧牙关,用尽平生所学,才堪堪把炉子稳住。
过了许久,那八卦炉,终于安定下来,薛蝉衣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这才走了下来。
向里面望去,炉子里只有蓝色的火焰,再也不见逐月的是影子。
看样子是化为灰烬了,在这八卦炉中,用三味真火煅烧,道行再高的神仙,也无法招架。
她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南栖,你终于完蛋了,看你还怎么嚣张,怎么作威作福,你是上神又如何,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中,哈哈……”
薛蝉衣缓了几口气,眸子的冷意加深,“来人,把阿田,鲲鹏,还有无涯那个老贼,通通关起来,往死里折磨。”
几个天兵得到命令,立马去捉拿三人,可是到处寻找。也不见三个人的影子。
薛蝉衣愤愤不平,但是除了南栖,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她回去躺在床上,睡得特别安稳。
几个时辰后,有天兵过来敲她的房门,“大人快起床,谪君殿下来了。”
薛蝉衣咕隆一声坐了起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说什么?”
天兵,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薛蝉衣心里泛起了狐疑,据玉真圣母说,这座天牢,很少有人知道,谪君怎么会来这儿。
后来,又转念一想,玉真圣母是谪君的母亲,他知道也很正常,快速的梳洗打扮了一番,看着镜中的自己,容颜绝世。
那南栖的解药,还真灵,薛蝉衣对着镜子,在额头画了一朵鲜红的梅花,这才迈着款款的步子,走向了正厅。
谪君坐在大殿上方,只见他一身白衣,皎洁如月,淡雅如风,手把玩着杯子,姿态懒洋洋的。
薛蝉衣展现了一个,自以为倾国倾城的笑容,“小妖,见过殿下。”
谪君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依然是淡淡的调子,“听说南栖在这儿,带本殿下去见她。”
薛蝉衣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恭恭敬敬的说,“殿下,您在说什么啊,南栖姑娘乃是上古正神,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谪君的视线转向了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带我去见她,或者带她来见我,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薛蝉衣垂下了眼帘,心里有些打鼓,这个谪君殿下,眼里只有南栖,其他人于他来说,生命就如草芥一样,如果再隐瞒下去,他要自己的命,也是刹那间的事。
她陪着笑脸,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殷勤的给谪君倒了一杯水,双手奉上,“殿下,不是小妖刻意隐瞒,实在是奉了圣母的命,说南栖乃是重犯,要严加看管,小妖不敢有违,还请殿下见谅。”
谪君端起杯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扯了一下嘴角,却并没有笑,“你拿圣母来压本殿下,是吗?”
薛蝉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明鉴,小妖不敢啊。”
谪君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她的脸上,漫不经心的说,“薛蝉衣,你的小命,本殿下早就想收了,要想留着贱命,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薛蝉衣的脸被烫的通红,却也不敢吱一声,只是用袖子擦了擦,她浑身冒起了冷汗,那南栖,昨天百被她用八卦炉给炼了,哪里还能给他变出来一个南栖来。
她跪在地上,忍不住发抖,谪君当然没什么耐心。
正在这个时候,鲲鹏飞进了大殿内,它身后还跟着阿田。
“殿下,不好了,她当然无法带您去见南栖姑娘了,听这位阿田说,南栖姑娘被他们害了,。”
鲲鹏落在了谪君的面前,它昨天按照逐月的吩咐,去通知谪君,告诉他,南栖姑娘再这儿,让他前来营救。
谪君的脸色骤变,这是阿田在他面前跪下,“小的参见谪君殿下,昨晚是小的亲眼所见,这死造孽把南栖姑娘放再炉中煅烧。可怜姑娘还受着伤,生生被她烧为灰烬。”
谪君的目光变得犹如寒潭一般幽深,冷光像是暴雨梨花针,冷嗖嗖的,侵_入骨髓,摸不着,看不见,却又让人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声音很轻,但咬字极重,“薛蝉衣!”
薛蝉衣脸色变得煞白,浑身入筛糠一样,用力的磕头,“殿下,别听他们瞎说,小妖……啊!”
伴随着她的惨叫声,谪君的脚从她胸口处落了下来,语气冷峭,“给你两条路,你死还是带本殿下去见南栖?”
“殿下,南栖姑娘尸骨无存,小的求殿下给姑娘报仇。”鲲鹏说道。
谪君手掌一挥,薛蝉衣顿时背绑了起来,早有天兵带他去了炼丹房。
虽然薛蝉衣是这幽兰宫的头儿,但是这些天兵更畏惧谪君殿下,在谪君的追问下,在炼丹房门前看守的两个天兵,不敢隐瞒,把昨晚之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南栖对于谪君来说,他可以为她而死,但是却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一丝一毫。
谪君的眼睛变得赤红,神情更像布了一层冰霜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丹炉。
抬手把炉顶掀掉,用袖子一抚,火焰尽灭,里面只有一把白灰,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他的手颤抖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南栖在火中挣扎,痛苦不堪的景象。
谪君的眼圈红了,像是有一层水雾弥漫,模糊了他的视线,沉淀了一下内心的起伏,他转过身来。
凌厉的眼神看向了薛蝉衣,谪君的影子瞬间来到了,她的面前。
“殿下,小妖……”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谪君的手掌伸向了她的头顶,倏然间,掌心射_出万道银针,密密麻麻的刺入薛蝉衣的头顶。
像是有无数条毒虫,在啃食她的皮肉,吸她的骨髓,头脑里一片蚊蚁嗡嗡声萦绕。
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管中向外挤压,几乎撑裂了身体。
痒痛顺着毛孔钻进了骨头,像挠也摸不着,够不到,那感觉,她宁愿立刻去死。
没过多久,薛蝉衣的身体就像被抽干的血液一样,变成了一片白纸,滑倒在了地上。
无论把她怎么样,谪君都不解恨,他胳膊扬起,薛蝉衣的身体落入了炉中,盖子盖上,一道白光闪过,炉子里的火焰重新燃起。
谪君跌坐在椅子上,吩咐道,“幽兰宫所有的天兵,都去寻找南栖姑娘的下落,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是,殿下。”
所有的忍都退了出去,谪君神情颓然,他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全身的气息凝结于脑海。
仔细的感应逐月的下落,他怎么也不相信逐月会魂飞魄散,谪君的修为自然是上上之等。
可是他用尽了全部力气,也感受不到逐月的一丁点的影子。